单春明看到玻璃房旁边有一个控制器,输入密码就可以打开这个该死的棺材,他冲到班白曼的身边,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厉声问道:
“密码!
密码是多少?”
只有班白曼知道密码。
单春明虽然依然凶狠,可是不再对班白曼下死手。
万一班白曼死了,他的老婆孩子可能会永远困死在里面。
一个人不吃不喝能够坚持多久?
两天?还是三天?
更何况里面的空气有限。
也许要不了一天,里面的人就会因为缺氧而窒息死亡。
单春明是个作恶多端的恶人。
也是个温柔善良的好人。
只不过好的一面只对老婆和孩子而已。
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老婆孩子被抓,冒着被通缉的风险从境外偷渡回国。
班白曼拿捏住了单春明的致命弱点。
“咳咳!”班白曼被单春明拽住衣领拎在手里,双脚悬空,努力地想要垫脚碰到地板,说道:
“八爷,我说过……好戏还没有开场。
我们都还有时间,咳咳……稍安、稍安勿躁!”
一辆警车闪动警灯,风驰电掣般冲到绿谷高原酒店门口。
警车的车速很快。
突然横在路中间的出租车让杨霄避让不及,一头撞了上去。
哐!
警车的车头损坏,出租车的尾箱盖被撞得翘了起来。
杨霄踹开车门,快速地拔枪,从警车里跳了下来。
他瞄准出租车,慢慢地靠近。
在距离出租车两三米的位置,看到尾箱里躺着一个成年男性,他的喉咙被完全割断,鲜血已经灌满整个尾箱,尸体被浸泡在血水中。
又死一个!
刑侦大队在北郊的废弃工厂里找到六具尸体,其中三个人都是被割喉,跟尾箱里死者的惨状一模一样。
再加上欧阳俊!
老八在短短两夜一天的时间里已经杀了八个人!
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出租车里没有人。
杨霄冲进酒店的大堂。
里面同样一个人都见不到。
唯一让杨霄放心的是酒店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包括程川在内,所有酒店的客人和工作人员都是井然有序地离开了酒店。
人都去哪了?
杨霄前不久才带队到酒店检查。
对绿谷高原酒店比较熟悉。
想要关押那么多人,还能让他们不发出一点声音,整个酒店就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从密室到地下的庇护所,另外一个就是后厨的冷藏室!
杨霄来不及多想,确定安全后冲进后厨,从外面打开存放肉类的冷藏室。
咯吱!
厚重的冷藏室大门被打开,马上就有一个身穿黑色工装的酒店服务员从里面冲了出来,浑身冻得不停地哆嗦。
酒店里的人果然被关在这里。
包括程川和苏晓彤,一共二十几个人。
程川最后一个从冷藏库里出来,他神情凝重地对杨霄说道:
“杨局,是班白曼!
她手里有枪,还有炸弹。
除了这些人,她手里还有一对母子做人质……”
“好,我知道!”杨霄打断程川的话,命令道:
“老程,支援马上就到。
你先带大家转移。”
一个女人想要把这么多人控制起来,手里肯定有大威力武器。
只是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还特意打电话给杨霄,通知他赶到绿谷高原酒店。
杨霄注意到冷藏室外面的控制器,庆幸道:
“冷藏室的制冷开关没有打开。
看来她并不想杀人。
否则……里面的人就算不死,也会被严重冻伤。”
“杨局,让我留下吧!”程川知道留在酒店会很危险,他不能让杨霄独自返险。
“执行命令!”杨霄大声呵斥。
班白曼的目的很明确。
她就是冲着杨霄来的!
杨霄明知道很危险,他也要去会会这个女人,更何况老八现在也在酒店。
案子该有个了结啦!
杨霄等到最后一个人离开酒店,转身上楼,来到3011房间门前。
门开着!
房间的灯也开着!
还有那个靠在墙边的酒柜,被平移到墙角。
黑洞洞的密室门敞开着。
杨霄猜得没错,班白曼等人就在里面!
杨霄的脚步在密室门口停住。
就在他即将迈进密室的时候,脚下出现一丝反光。
杨霄突然想起老八的出身。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看到一根鱼线横在门口,鱼线的一头拴在酒柜上,另外一头连着一个手雷的拉环。
拉环已经被拔出一半,只要碰到鱼线,手雷的拉环就会弹开,引爆手雷。
好歹毒的陷阱!
如果房间的灯是关着的,这个时候杨霄很可能已经被手雷炸伤。
即便是杨霄,此时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心里暗暗道一声好险!
像老八这样战场经验丰富的杀人机器,对上普通警察确实是降维打击,根本防不胜防。
杨霄解除危险,变得谨慎起来,根据程川对密室的描述,乘坐电梯抵达地下庇护所。
据程川所说,在酒店外面的山里还有另外一个出入口,非常隐蔽。
电梯门打开。
哒哒!哒哒!
一连串枪声在甬道里回荡。
杨霄来不及多想,拿着手枪向枪声传来的方向冲去。
“密码!告诉我密码!”单春明把尖刀抵在班白曼的脖颈,她身上的大片皮肤被割下来,露出鲜红的血肉,让人触目惊心。
班白曼的手指同样鲜血淋漓。
十根手指的指甲已经被拔了下来。
单春明近乎癫狂地逼问班白曼密码。
班白曼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任单春明摆布。
单春明近乎癫狂,把班白曼砸在地上,捡起ak步枪,对着玻璃房连续不断地射击,直到打光所有弹夹里的子弹。
玻璃依然纹丝不动。
“啊!”单春明抡起步枪,绝望地砸在防弹玻璃上,回到班白曼的身边,踩在班白曼的头上,把被烧得通红的枪管按在班白曼被拔掉皮的位置上。
滋!
一股白烟从班白曼的身上冒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着一股烤肉的焦臭味。
班白曼死死地咬着牙齿,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只是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发生痉挛,不停地抽搐。
单春明也是第一次遇到骨头这么硬的人。
居然能够抗下他的酷刑。
而且还是个女人!
单春明只能眼睁睁抵抗看着老婆孩子被关在玻璃房里,精神越来越萎靡,吼道:
“妈的,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