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福叔买了早餐,特意把牛肉干猪肉干加热了一部分,和着买来的早餐一起,给宋丽送过去。
宋丽双眼通红,肯定昨天晚上又偷偷哭过,今天脸色平静很多,说明没犯病。福叔总算放下心来。
宋丽穿着淡白色长裙,长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用发卡固定怕被吹乱,还反复照了镜子。
杨新民哥嫂请了假,陪宋丽去公墓看姚新民。
宋丽在公墓旁边的商店买了香烛纸钱,买了鲜花,来到姚新民的墓前,整整齐齐摆好香烛,再把鲜花放旁边。
宋丽拿出湿巾纸,擦干净墓碑上的灰,轻声说:“新民,我来看你了......”话还没说完,噎住了,咬着牙。
福叔担心:“宋丽,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
“不,我不哭,我来看老同学呢,怎么能哭,我今天特别开心。阿福,帮我拍张照片,我要发同学群。”宋丽温柔的笑了。
福叔拿出塑料袋,打开,按了几下,一个充气的小凳子出现:“宋丽,你坐着。”
宋丽坐在凳子上,脸靠着墓碑,笑颜如花,发丝垂下,像在抚摸墓碑。福叔按下了拍照键,连续拍了好多张漂亮的照片。
宋丽打开酒瓶,将杯子倒满:“新民,敬你一杯。”说完,仰头喝下,再将另外一杯酒倒在纸钱上。宋丽拿出打火机,要点火,手颤抖得厉害,一直点不着。
福叔过去帮忙,终于把纸钱点着。
宋丽把剩下的酒倒上去,火焰升腾,她在火焰中,仿佛看到那个简单快乐的男生,笑着跟她说再见,越走越远。
福叔和姚新民哥嫂站得远远的,把地方留给宋丽和姚新民,宋丽好多话要说,她慢慢的说着,像跟知心朋友说着过去,说着现在,说着未来......
“新民,我会好好的,你放心,我会珍惜每一天。”
直到离开,宋丽都没有哭,没有掉一滴眼泪,还笑着给姚新民的墓碑挥手。
拒绝了姚新民哥嫂要一起吃饭的邀请,宋丽回到宾馆,给福叔说:“阿福,我要休息一下。”关上门,福叔才听见痛彻心扉的哭声。
命运总是这么无可奈何,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机会改变。
福叔很担心,又不敢敲门,在外面默默的等着,等那扇门自己打开。
下午,宋丽打开门,看到门口的福叔:“阿福,我没事。”
两人去车站,买了回魔都的车,没吃午饭,路上吃了福叔带的肉干。
到家后,宋丽在同学群发了照片:“我去看新明了,他依然很帅哦。”
高平打电话,问了宋丽的情况,知道宋丽情绪稳定才放心。
当年班上好几个男生都喜欢宋丽,宋丽从不接受任何人,后来听女生说,宋丽好像对姚新民有意思,姚新民因为这个传闻,请了好几次客请男生吃饭呢,没想到,现在阴阳相隔。
“福叔,你和宋阿姨拿到驾照,不经常开,还是没用。我把车卖给公司了,你们每天去郊区练车,开熟了之后就不怕了。”陈迅给福叔电话。
陈迅把车卖给星宇公司,总价,车牌当然是自己留下来了,公司上车牌容易。
陈迅去4s店买了辆七座的车,价格三十多万。卖车的销售人员不断建议陈迅贷款,最后给了二十万,剩下的钱全部是贷款,三年还清。
开新车回家,杨梦雪开始折腾,替换了脚踏布,给车贴了膜,后备箱放了折叠婴儿床,换了儿童锁,装了行车记录仪等等。
折腾完毕,亲自驾车,在郊区转了三圈:“车太大,没有以前那辆车好开。”
马果宝发来信息:“小陈,安排一下,我们去帝都回访,拜访帝都太极协会。”
陈迅是没兴趣去的,这次回访要去谈合作,陈迅不去的话,潘长生就得去。
魔都事情多,潘长生走不开,陈迅只好亲自去一趟。
“妈,晓雪,要不我们一家人都去一趟帝都吧,小乖带着阿姨也去。”陈迅说。
“那就坐高铁去吧,很方便,高铁带婴儿车比飞机方便。”周玉梅说。
杨梦雪提前订好宾馆和车票,陈迅开车,带着一家人来到高铁站,把车停在高铁的vip停车位。买车的时候买了车险,车险送了五天高铁和机场免费停车。
推着婴儿车进站,小乖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张大嘴,四处张望,都忘记吃东西了,一边流口水一边发出哇哇的惊叹,也不知道这小孩子到底是啥意思。
三个行李箱,一个半是装着小乖的用品。
几人找好座位,小乖很快困了,车还没开就睡着了,婴儿的睡眠是真好,在兴奋和睡觉中间,只需要两分钟就能切换过去。
陈迅等人提前来了一天,主要是为了玩。
去看了故宫,看了天安门。
保姆第一次来,不断感慨:“好大,好雄壮。”
“是雄伟,不是雄壮。”周玉梅纠正保姆用词。
纠正完毕,周玉梅感慨万千:“我听我奶奶说,以前在魔都,穷人过得特别凄凉,不仅仅达官贵人欺负穷人,连外国的士兵也欺负中国人。”
周玉梅祖辈都在魔都,估计都不是什么有钱人,所以才这样感慨。
“七十多年前,有位伟人在城楼上宣布,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虽然这些人面带菜色,衣衫褴褛。晓雪,陈迅,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国家不好,你们永远都不要攻击自己的祖国。”周玉梅抱起小乖,对着城楼行礼。
“希望战火永远不要发生在我们的国家。”保姆也在感慨。
陈迅电话忽然响了,是杨星宇打过来的:“姐夫,你们换新车了,也不给我说一声,你们去帝都这几天可以把车借给我体验一把啊。”
“车钥匙我带走了。”陈迅说。
杨梦雪把电话拿过来:“杨二,车不能随便借,出问题了不好分责任。你不是要买车吗,存了多少钱?”
杨星宇垂头丧气:“这次又没拍中车牌,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