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咋知道肖成是「清源基地」的人呢？”
    驱车开往下一个基地的路上，郑婷婷怀里抱着‘关押’了肖成的画卷，满目崇拜地问道。
    “我诈他的。”秦妙面不改色，淡淡回答。
    只是在『辨善恶』的作用下看到对方头顶的进度条显示他没有恶意，觉得蹊跷罢了。
    黄克铮当初不也是这样么？一直出言挑唆、鼓动张宸与她发生冲突，却并无恶意。二人行事风格如出一辙，想不惹她怀疑都难。
    “啥？？”郑婷婷张大嘴巴，“你，你其实不知道啊？”
    “嗯。”秦妙点头，轻飘飘道：“我只是随口问问，他就心虚至此、心防尽破。往后你们可不能如此自乱阵脚，传出去会丢光我的脸。”
    “呃......好.......好吧。”郑婷婷眼角抽了抽。
    说句公道话，肖成心理防线那么容易就被破了，说到底，还是因为邱浩那三斤......吧？
    正常人谁会想出这么变态的折磨人的法子？也难怪肖成扛不住。
    郑婷婷沉默下来，缓缓展开怀里那幅画。
    这是秦妙使用『画家』异能加持过的《囚兽图》，整幅图画的色调偏灰，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墨色铁笼。铁笼外，两头威风凛凛的狮子正虎视眈眈盯着笼子内的人。
    先前单独看留白画卷还不觉得什么，现在邱浩和肖成被收入到铁笼中，成为画的一部分，画面丰富起来，有了对比才显得那两头狮子体形巨大，压迫感十足。
    画面中，肖成瑟瑟发抖，万分惊惧的模样。邱浩则满脸奸笑，不知在说些什么。
    秦妙瞥了那画卷一眼，“陈东耳，回到基地之后仔细审审这人，务必让他吐点真东西出来。”
    陈东耳点头：“明白。”
    审问‘间谍’这事陈东耳不是第一次干了，当时虽然也对黄克铮用了一些手段，让他吐了大半真话出来，但奈何黄克铮本身知道的信息也不太多。
    后来一个不留神，被他找到了空子吞食大量晶核，以‘丧尸化’的方式自杀，这事就只能暂时了结了。
    「开源基地」内爆发丧尸那天，陈东耳将那枚『火焰』与『傀儡』的双系异能晶核送到了秦妙手里，并简单汇报了已知消息。
    除关键信息之外，其他基地的内务，秦妙并不感兴趣。如何处理‘间谍’黄克铮，秦妙也半点都没有向陈东耳打听。
    但她知道，以陈东耳的手段，那黄克铮肯定不会死得很安逸就是了。
    有了审黄克铮的经验，肖成再想自杀可没那么容易。配合着邱浩那些脏污的手段，定能令其将肚子里的东西吐干净。———各种意义上的吐干净。
    “妙妙，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呢？”始终沉默的楚轩轩问道。
    秦妙打转方向盘绕过前方一个深坑，“『黑骷髅』基地。”
    这是从蒋丞那里问来的几个基地坐标其中之一，算是意外收获。
    “黑骷髅......”楚轩轩神色微变，张口似乎想劝什么，但当见秦妙举棋若定的模样，也跟着放松下来，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