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月心中甜蜜无比,虽然,夫君有些爱打她,但这都是为了她好。
夫君只是怕她离开他而已,并不是因为不爱她。
瞧,这不就来给她撑腰来了吗?
沈樱儿那个小蹄子,当真是没家教,居然随意触碰主家的花,也不知家里是怎么教的,没脸没皮。
但是,她现在无暇顾及这些,只拉着何亦撒娇,何亦极尽宠溺,看起来的确是爱惨了她。
握着她的手却稍稍用力,让人骨头生疼。
唐清月忍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主动说:“夫君,你公务繁忙,有事就先去吧。 ”
何亦弯了弯眼睛,低声应了句好。
顺手还帮她理了理衣领。
唐清月下意识一抖,周遭的夫人们见状,却是更加艳羡。
纷纷羡慕她嫁了个好郎君,说何亦不仅长相好,高大威猛,还懂疼人。
唐婉听到这话之后,却是嗤之以鼻。
上辈子好歹也做了几年夫妻,何亦是什么情况她再清楚不过了。
脸上坑坑洼洼,是因为常年火气太重导致,只能用脂粉掩盖,但是男子用脂粉,到底还会惹人非议。
若是轻薄些还好,打重了,难免落人口舌。
所以,何亦为了维护自己那张脸,请了不少专人制作脂粉,晚上才卸去。
但是但凡有人敢泄密出去,一律杖杀。
所以没有谁敢大着舌头将这些事到处说。
至于他八尺的身高,也是用特制的鞋垫垫上的,他常年穿着靴子,比自己原本的脚要大上好几码,就是为了往里面塞鞋垫。
其实他也就七尺出头,有些高挑的女郎,和真正的他站一块,看着都比他高。
至于脾气,更是臭不可言,动不动就打骂人,以折磨他人为乐。
而且,他只对自己亲近的人这样,但是对于那些不怎么相熟的人,却是装出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好人。
实则骨子里已经烂透了,连芯子都是臭的。
她厌恶的看着他,心中一阵反胃。
这个人,是上辈子害死她的元凶。
她记得,上辈子,似乎听到了一些关于他的谣言。
或许不是谣言,总之,他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忠心,似乎有谋反之心。
也许,听到这件事,也是导致她被灭口的原因之一。
见何亦看过来,她连忙掩袖,遮住了小半张脸。
只露出一双澄澈灵动的眼睛,温柔极了。
何亦一时间看愣了,随后,心脏控制不住的狂跳起来。
这女子,怎么只单单露出一双眼睛就让人目眩神迷。
实在是........实在是太美了!
他从未见过有谁的眼睛,能生的这般完美。
他喜欢!
“夫君,夫君?!”唐清月着急的扯他的袖子。
何亦这才回过神来:“刚才走神了,那你们好好玩,本侯就先走了。”
“恭送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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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快要结束之时,唐清月特地在唐婉耳边炫耀:“看到没,就算你嫁到高门又如何?你夫君不爱你,你们一辈子都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安平王怎么没来,不会是觉得你丢人吧?”
唐婉觉得唐清月真是有些魔怔了,好似一定要同她一较高下,然后胜过她,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心安。
她不想纠缠,于是点了点头:“是是是,你不仅嫁了个高门,你夫君疼你爱你宠你,你真是天下第一厉害,全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行了吗?”
唐清月没听出敷衍之意,反而略带得意:“哼,这本来就是事实,你莫要嫉妒,反正,你就算再怎么羡慕,这也是你羡慕不来的。”
再磨蹭,估计墨庭竹都要着急了,唐婉点头应是:“是啊 ,我在家里过得特别可怜,只有钱没有爱,你能放我走了吗,晚了回去可是要被罚的。”
此言一出,唐清月立刻喜笑颜开,高傲地扬了扬下巴:“行,妹妹,你走吧,不过呢,勾不住男人的心,也不是你的错,终究是..........呵。”
唐婉不想再废话下去了,于是和几位度日告辞之后就离开了。
才刚出门,就看到一身红衣的墨庭竹。
他还未束冠,十八九岁的年纪,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凤眼凌厉,薄唇微抿,手上被护腕紧紧的束缚住,暴露出手背上的青筋。
既有少年气,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唐婉有些着急,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你在这外边等了多久了?”
墨庭竹一见她,立刻眉眼弯弯,露出洁白的牙齿来,身上那股冷淡的气质顿时没有了。
“不久不久,也就刚到而已。”
唐婉一摸他的手就知道他在撒谎。
他经过几个月的锻炼,手脚时常都是温热的,有时候甚至烫的惊人。
什么时候有过冰凉的时候?恐怕是来了许久了。
“穿这么少就来接我,也不怕得风寒。”这个臭小子 ,披风也不披一个,就穿个夹棉的外衣就来了,如今这风可大着。
稍不注意 ,就要起高热。
“你放心,我身体好着呢,这么点冷风,怎么会得风寒,再说了,我穿这么好看,不也是给你长脸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牵着他的手往马车上走:“万一你又得了风寒,我可不给你喂药了。”
“我错了,我给你买了城南那家香酥栗子糕,又给你买了冰糖葫芦,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就是想早点见到你。”
他可怜兮兮的,像只讨好主人的大猫。
“行了行了,上去吧。”她下意识的顺了顺他的发尾。
唐婉和几位夫人点头示意,那几位夫人愣愣的回礼。
待人走远之后,才敢谈论出声。
“我怎么瞧着,小王爷还真挺俊俏的。”
“不仅如此,还会疼人呢,刚才他说什么,城南的栗子糕,这可是城北,中间隔着多远啊,二话不说就买来了。”
一位夫人幽幽道,想起自家那不争气的夫君 ,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或许是有了夫人收了心,比从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好多了。”
“的确是,虽然不能生育,但也比寻常人家的儿郎好太多,至少收了心了,虽然花心这么多年,可到底还是没有通房妾室。”
“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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