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孤儿院时苹果正守在门里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白书意拎着包去敲门时她吓得一惊。
“是我。”
苹果听到声音，泪眼婆娑地打开门锁，“书意姐姐，小桃不见了，张妈妈去找了半天还没回来。”
白书意眉头皱起来，“去找人帮忙了吗？”
“找了，但是没有人过来。”
整体经济萎缩导致有志向与追求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留下来的基本是日常摸鱼，自保为先。毕竟这里不禁枪，一点意外就能出人命。
白书意把包给她，“把包收进去，陌生人来别开门。”
“好的。”苹果不安道：“书意姐姐，你要自己一个人去吗？你先回城里找大人好不好啊。”
云辰找存在感，从旁边冒出来，“还有我一起啊。”
苹果又被吓一跳。
白书意把云辰推开一点，“没事，我们不会有事的。你进去把门锁上。”
白书意和云辰按照苹果所指的张岁兰离开的方向找过去，附近废弃了有两三年，房子里有许多不知道被谁扔进去的垃圾，风吹雨打后变得乱糟糟的。
白书意一边走一边向秦姨于叔发消息，说明情况，找人肯定会晚点回去。
地面上忽然出现一串被扰乱的尘土，往一旁的屋里看，能看出里面有人生活过，房间角落的屋顶上有一层漆黑的焦油一样的雾状痕迹。
角落里几摊暗红的液体与不明物体。
云辰没有说话伸手拽了拽白书意的衣摆。
白书意收起终端，两人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忽然一起跑起来，转而跑进一旁的巷子里。
一阵脚步声从两人身后传来。
云辰用嘴型跟白书意说话，‘这里刚死过人。’
白书意知道，她闻到了血腥味。才刚死过人凶手可能在附近，很可能就是跟在后面的那个人。她打开腰侧绑着的枪的绑带，方便随时拿出。
这里房子不高，白书意借着外骨骼悄悄翻上二楼，云辰随后跟上。
两人刚离开，一个身形健硕的人出现在巷子里，整张脸同战术口罩蒙住只露出眼睛，看不出外貌。
他肯定不是本地人，一手握着武器，衣服口袋上的血迹不断往下渗，口袋上挂着一串用小节骨头串成的手串，像是个亡命徒。
“小朋友，叔叔不是坏人，出来叔叔给你们糖吃。”
两人悄无声息的观察二楼的情况，调整位置。
亡命徒拿出块糖咬得咔滋咔滋响，“叔叔把糖吃完了可就没了。”
白书意握着武器，调到最小档位。
人没找到，现在还不能杀他。
四周安静得只有下方的脚步声。亡命徒渐渐失去耐心，吹一声口哨，“让我看看小老鼠躲哪去了。”
一声石头落地声响起，换来亡命徒的叫骂。
是云辰在吸引下方人的注意力，白书意右手握住武器迅速把武器探出窗外，外骨骼辅助瞄准连开三枪，次次命中。
下方亡命徒倒地，两只胳膊加一条腿断裂在地上，倒地时磕掉了他的牙齿，糊了满脸血，叫骂声和痛呼声一声接着一声。
白书意没去看下面的情况，和云辰打了个手势，两人默契的换了个地方继续蹲守。
果然没过多久又过来两个亡命徒的同伙。
白书意和云辰故技重施，这次只来得及击倒一个人。白书意不恋战，打完就立刻换地方。
后方声音响起，白书意原先躲着的地方被武器汽化击毁。
这也是机会。
白书意迅速从一旁的窗口伸出手，趁着对方开枪的机会再接连攻击三次。
第三个人也倒地，白书意没有选择出去，看向一旁房间里的垃圾。
她躬身到里面拖出来一个废旧拖把，她把一节布料绑到拖把头上假装帽子，然后把拖把伸出窗户。
一瞬间拖把被武器集中汽化。
还有人在暗处。
白书意从拖把遭受的攻击推测对方的位置，攻击来自街道上三楼的位置。
她这边的位置低一些，不便于攻击的同时躲避对方的攻击。
白书意背靠着墙，寻找合适的攻击位置。
下方忽然传来一声惊怒的骂声。有一个人被三楼的自己人击杀了，那个人想杀人灭口。
白书意迅速从毁坏的楼梯翻到三楼，瞄准对面楼中的窗口开一枪，而后翻身躲避到墙后。
白书意刚刚站着的位置被连开几枪，而后攻击戛然而止。
没一会，云辰从二楼翻上来，朝白书意晃晃手里的武器。对面那个人在开枪的时候被他攻击中了。
云辰凑近小声说：“我没带扫描仪，不确定对方还有没有人。你带了吗？”
白书意摇头，“没有。”
一般人谁出门会带那东西。
白书意回忆之前的交战，“像是专业的战斗人员。”
云辰补充，“没带肩章，装备、衣服和武器都没有标志性的标识，不能确定是哪个组织的。”
白书意拿出终端，编辑一段语音，放到窗口处，离开后再远程控制播放声音。
——“你们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楼下的人没有回答，白书意把武器伸出去，开一枪。
唯一存活的人转过头，离他脑袋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出现一个脑袋大的坑，再旁边是两个同伙残缺的尸体，他头皮发麻地看向一旁的楼房。
“我们是来抓人的，有人花钱雇我们找人，顺便抓一些小孩赚外快。天物城里有人花大价钱买小孩的器官和血。”
亡命徒的语气理所当然。
这一行是他接触过来钱最快的行当，他从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穷苦又残疾的孩子在这世道里活着也是遭罪，不如给他换点钱花花。
白书意眯起眼睛，把终端捡回来重新编辑，换个地方放下来。
——“你们抓的人在哪里？”
亡命徒垂着的眼睛眼神微闪，“就在旁边房子的地下室里。”
云辰按住白书意，“他说谎了。”
“我知道。”白书意从房子里垃圾堆里翻出一节电线，“把他拉进来问。”
楼下的人和她放终端的地方都没有被攻击，要么对方已经没有人，要么剩下的人已经离开。
为了防止小桃被转移，得要快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