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面…来…咯。
只听门口传来一个磕磕巴巴得声音。
一直以黑为爱的大哥时砚今天居然也换了一个黑红的长袍,还是罕见呐。
随着姜颜揉揉眼睛的惊呼。
“我没看错吧,时砚居然进厨房了!”
这声音立马引来了门口的江绾。
我滴亲娘,我勒个乖乖咚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十指不沾阳春水得时砚今天破天荒进厨房了!!
江绾表现得更是夸张,他得下巴都快掉到地板上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聒…聒噪…噪。
时砚无视两人,将那碗平安面迅速端在秦芜九的面前。时砚那张扑克脸上居然有淡淡得绯红,不仔细看还真注意不到。
因为时砚的肤色偏黑,所以脸红很难看出来,但秦芜九心思细腻,她还注意端着餐盘得那双手上还起了水泡,还有额头上薄薄的细汗。
很显然第一次进厨房的人,笨拙用心得为她准备了一碗平安面。
趁热…等下…饿。
时砚还是一张扑克脸,将面端到秦芜九面前。
面汤色泽诱人,是碗番茄鸡蛋面,鸡蛋甚至还是太阳形状的,还有胡萝卜雕刻成生辰快乐的图案。
秦芜九刚好起的老早,一番捣鼓之后,闻着这香味,还真有些饿了,在时砚得注视下开始进食。
秦芜九细细得品尝了一番立马给出肯定!
“好吃,谢谢大哥!”
而旁边的江绾开始抗议了!
“诶!时砚不带你这样的啊,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作为你可爱的小师弟,连你煮的白菜叶都没吃过!”
“人家也要吃!”只见江绾犹如戏精附体开始演了朝时砚喊道。
时砚白眼一翻。
滚。
“啧,别说你,我都没吃过呢。”一旁的姜颜也是幽怨得注视着,自她来黛渊以来,炊事班班长就落在她头上了。
江绾做饭是真的一点天赋都没有,且不说卖相简直不敢恭维,做出来的食物更让三人躺了一天,打从那次起,姜颜和时砚就不让他进厨房一步了。
所以这做饭差事就落到时砚和她头上。
结果当年时砚说自己的手只会练剑,说啥都不进厨房。
这么些年她倒是成了煮饭婆。
但是如今这这面不是做的好好的……
江绾也一脸哀怨得跟个怨妇一样看着时砚,这么多年的兄弟情,终究是错付了。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一笑,姜颜和江绾此刻同仇敌忾,开始朝时砚发起突袭。
而秦芜九则捧着番茄面津津有味得看着热闹。
时砚虽然被两人进攻,却不占下风,两人却连时砚的衣角都碰不到,时砚边躲开两人的攻击,看着秦芜九捧着番茄面吃得津津有味,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笑意稍纵即逝,又闪过一丝寞落。
时砚当初是第一个来到黛渊山的人,当初方乌怕时砚无聊每天都来找他玩,但时砚是个剑痴,每天除了练剑还是练剑,也不爱说话,根本无暇顾及方乌,而方乌也不恼,叽叽喳喳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叫大哥,等到时砚休息时刻,方乌就端着一碗番茄面笑盈盈得望着他。
几个人嬉闹声都传到十里开外去了,秦芜九被三个人逗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最后姜颜再让秦芜九挂上自己做的香囊,一切就大功告成!可以等着绵绵来接人了。
老远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
未闻其人,先闻其声,只见绵绵也穿着一身红衣裙,从门口进来,她脸上也是洋溢的笑容,心情十分好。
随着这声音的传来,战争才停住了硝烟。
“师母。”三人看到绵绵立马恭敬得喊了一声。
“嗯。”绵绵也点点头,拍拍姜颜的肩膀。
“哇,九丫头今天简直让人挪不开眼睛呐”。待绵绵转过头看向秦芜九时眼里掩不住得惊艳,立马发出了一声惊叹。
被绵绵这一夸赞,秦芜九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过去挽过朝着绵绵的手臂,甜甜一笑。
几人有说有笑,来到了门口,只见门口停放着一辆九鸾彩雀车。
“我去,好拉风的坐骑,太奢侈了吧。”江绾咂咂舌,小声蛐蛐道,一脸羡慕得看着秦芜九。
映入众人眼前的一辆九鸾彩雀车,车身雕刻着华丽精美的符箓文案,车前有九只鸾鸟,鸾鸟的羽毛细密且绚丽多彩,车轮由玄铁铸造而成,纹理错落有致,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车厢以纯净的白玉打造而成。
绵绵摸摸秦芜九的脑袋,笑道:这是我们南浔学院专门请精英工匠为你打造的,将近耗费了六个月。
“师母可真偏心呢,怎么如此厚此薄彼,什么时候也给我搞一辆玩玩呢。”江绾醋溜溜得来了一句。
“你这臭小子,上次把我新培育的花雀蛋偷走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绵绵一听到江绾的声音瞬间就来气,直接过去打算捏住江绾的耳朵。
本来想着借着这机会也弄辆车驾玩玩,谁曾想他这记仇师母立马哪壶不开提哪壶,吓得江绾直接一个激烈躲到秦芜九身后,大声高呼:“师母息怒哇,今天可是小妹终于日子,可别因为我大动干戈哇。”
“泼皮。”绵绵怒咆一声,就此作罢,这江绾跟泥鳅似的滑头,她可真是束手无策。
“哎哟哟!”江绾吃痛惊呼,嘶牙咧嘴惨叫道。
就在刚刚江绾以为自己逃过了绵绵的魔掌,完全没料到身边有个人悄无声息得靠近,没错,是姜颜。
姜颜看上去温温柔柔,但其实这温柔只对秦芜九,对于江绾这只痞猴,她可从来不手下留情,只见她揪着江绾的耳朵朝绵绵会心一笑。
“师母,我把你小惩了一番这只痞猴子。”
绵绵立马投去赞赏的目光,干得好,这熊孩子一天不教训,就皮。
“姜颜,你怎么如此没大没小,我可是你二师兄!”
“我们明明一同来的,我才不承认。”
“我明明比你早一盏茶。”
“再说,没饭吃!”
“切,谁稀罕你做的,小妹肯定会做给我吃的。”
两人又是一番争执不休,直到时砚黑着脸说了句聒噪,两人才安静下来,这么些年,时砚被这两人吵得真是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