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是有歼十三这个项目，当时计划研发一款高机动战机，过载可以达到9g。”
    顾老说道：“不过空军没看上，国民经济调整，这个项目已经下马了，现在，各位领导支持我们把这个项目再拾起来吗？能给我们拨款吗？”
    “老宋他们在自筹资金搞，你们也要向他们学习，咱们空军会在适当的时候举行一个招标会，在会议上决定究竟选择哪个方案，之后会全力支持。”
    林老说道：“老顾，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向秦总求教一下，让秦总给你们支个招。”
    顾老的眼睛里有些失望，空军是不会提前拨款的，这个项目只能靠自己的力量！
    如果要是老李在这里，肯定还得不满，搞不好还会骂骂咧咧，顾老庆幸没有带老李过来，他用真诚的目光望向秦阳：“秦总，请你给咱们出谋划策。”
    “我也不懂这些，不过，我倒是可以把和宋老说的那些再复述一遍。”
    秦阳看着满脸皱纹头发斑白的顾老，也不再托大，变得虚心起来。
    “研发的战机是否先进，那得看瞄准的方向是什么。”秦阳说道：“一款先进的三代战机，必须要具备多种性能，比如说要能在远距离上发现目标，然后用中距导弹发起攻击，靠近了之后，就需要有优秀的格斗性能。飞机的机动性要高，航电要先进，多用途能力要强。”
    林老在一旁频频点头。
    秦总说的都是空军急需的，这个秦总太厉害了，要是早点为咱们空军出力就好了！
    顾老有些失望，秦总显然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现在他们需要的不是技术上的指导，而是运作上的，空军不拨款，自己怎么搞？
    秦阳没有再说什么，把给宋老介绍的内容说完之后，就开始和林老等人把酒言欢。
    酒足饭饱，众人散开，各回各家，林老叫住了秦阳：“秦总，接下来咱们打算去一趟320厂，你和咱们一起去吧。”
    “当然，去过了320厂，我还得去一趟011基地，航空工业系统那边既然已经准备把011基地交给我了，我也不能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秦总，你真的要把011基地给盘下来？”林老脸上的表情认真起来：“虽然说老领导一直都在推进竞争体制，提倡民营企业参与竞争，但是，咱们军工这个行业还是有自己的特殊性的，尤其是航空工业。”
    秦阳笑了笑：“怕什么，怕那些人给我捣乱？他们最多就是不给我提供材料和零部件，他们敢断，我就自己搞，到时候让他们配套厂商也倒闭破产。”
    一架战机上面有几百万个零件，不可能全部由一个飞机厂生产，飞机厂其实就是个总装厂，很多零件都是需要外购的。
    这些都需要动辄数百甚至上千的配套厂商来提供。而这些厂商都是航空工业系统里的。
    秦阳吃他们的蛋糕，肯定会得罪很多人，搞不好得用断供来威胁，秦阳早就有准备了，既然不给提供，那以后就别提供了。
    “秦总，还是你有魄力，佩服。”林老说道：“对了，你刚刚给顾老提了那么多建议，这是要一碗水端平了？你看好哪个单位？”
    “北方所的顽疾根深蒂固，可不是那么容易改革创新的。顾老一个人也是孤木难支。对空军来说，选择宋老他们的方案，也有好处。”
    “什么好处？”
    “省钱。”秦阳说道：“让宋老他们搞，连歼八的研发资金都用不了，就能把歼十给搞出来，让北方所搞，资金恐怕得翻十倍。”
    林老愕然。
    顾老离开了飞机楼，离开了首都，匆匆返回。
    老李坐早一班的列车回沈阳，进了601所，就咒骂起来。
    “那个秦总太过分了，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这次主动上门，诚意十足，我不仅仅不追究在320厂的事情，甚至我还主动给他秦总道歉，没有想到，他秦总居然戏耍我们！”
    戏耍？
    大家伙都惊讶了：“怎么戏耍的？”
    “哼，明明知道我们歼八没有双座型，开始就不提，等到最后才说出需要双座型战机才能安装他们的雷达，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秦阳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太可恶了！”
    大家伙 是义愤填膺。
    北方所，国内所有航空工业的老大哥，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轻视了？
    他秦阳凭什么？就凭歼十一？
    歼十一也不是他搞出来的，不过是测绘仿制的！说起测绘仿制来，咱们北方所才是大行家，这种任务都不交给咱们北方所，他秦阳就是狗眼看人低！
    就在大家伙气愤之中，顾老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顾老，他秦阳欺人太甚了！”
    “没错，咱们去首都那边告他目中无人！”
    一众人顿时就爆发了。
    顾老赶紧摇头：“不，不，你们误会了，秦总对我们还是不错的，他给我们指明了一条新的道路。”
    “他秦阳会给我们指路？”老李白了顾老一眼：“老顾，你该不会让秦阳那小子给骗了吧？”
    “不是，是真的，当时空军的领导们都在。”
    顾老连口水都没喝，就开始介绍起来了：“空军还需要一款中型战斗机项目，我们需要把歼十三项目重新拿起来，按照空军的需要修改。”
    老李顿时就是眼前一亮：“好啊，这个项目就是给咱们量身定做的，咱们先找空军要两千万的拨款，展开研究！”
    顾老摇头：“不，空军不会给我们拨款的。”
    “为啥？”
    “我们需要自己解决研究经费，竞标之后，项目落到我们手里，空军才会拨研发经费。”
    “开什么玩笑，没有经费怎么干活？”当下就有人不满了。
    在原来的计划体制下，军队需要什么，就下达任务指标，拨款给研究所研究。别看军队是甲方，但是还得看研究所的脸色，研究所要是钱花完了，就再打报告要，咱们可是为了你们军队干活，赶紧拿钱来！
    但是现在，要搞市场经济了，要竞争了！
    这个规矩就得改改了，但是对于已经习惯了伸手要钱的人来说，这是难以接受的。
    “对，不给钱，咱们就不给他搞项目。”
    “如果不搞，那项目就会落到老宋他们手里，老宋他们也在研究。”
    “什么？这先进的中型战斗机居然不交给咱们北方所？咱们可是军机研发的老大哥！”
    “没错，老宋他们能干什么？他们手下就没有一个成功的型号！”
    “各位，时代已经变了，空军已经决定要通过开招标会的方式来决定项目归属，我们就算是去找航空工业系统的领导也没用，我们还是潜心研究吧，我们的飞机需要大改。”
    “怎么改？”
    “进一步加大翼身融合，使用先进航电，电传飞控，大推力涡扇发动机。”顾老说道。
    “这不可能，这些就是空中楼阁！”老李又开始反对了。
    “没错，以咱们国内的基础来说，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还电传操控？国内哪个单位能研制这种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