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才是真正的小财神啊,周小溪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于是她立即解释道:
“这养生用品,需要跟章大夫提出的养生之法相结合,所以还得麻烦章大夫您多费心。”
章大夫放下手中的茶盏,说道:
“娇娇的主意不错,这事就交由你们两个小丫头来做吧。老头子我平日里那么忙,根本无暇顾及。虽说也是挣钱的营生,但同时也是造福百姓的好事,我自然得支持。”
“如果你们真能把这件事做好,老头子我也算了了一桩心愿,我们章家也不算后继无人。”
章娇娇一听,立即走到章大夫身后,伸出白嫩的小手给他老人家捏肩。
“祖父您放心,行医这事太难孙女我没那个天赋做不来,但开门做生意我还是很有信心的。哪怕将来您老眼昏花看不了病了,不还有小楠妹妹么,她可是您的得意门生呀!”
说到这个章大夫就有点遗憾,小楠这么好的苗子自己收了做关门弟子都够格的,可惜早早被人给定下了,自己根本插不上手啊!
不过将来她若能跟随那位潜心钻研医术,以后的成就定然不可限量。谁说神医一定得是男子?病入膏肓之时哪怕对面是个稚子幼童,只要能治好病,那也得千恩万谢!
章大夫想,这三个小姑娘若能团结协作,将来未必不能成就大事!
于是非常干脆的拍板道:
“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们三人分工合作,就在咱们山苍县开一家养生馆,但店名不可与回春堂有牵扯。”
周小溪有些失算,她原本就是打算以回春堂的名义开养生馆的。没有回春堂这个大靠山,她们岂非寸步难行?
“章大夫,我原本打算让养生馆成为咱们回春堂的一个分支的,它们本就是一家,又怎能没有牵扯呢?”
章大夫有点无奈的解释道:
“小溪,你可能还不清楚,这回春堂背后的东家可不是我。我呀,顶多算是个看病大夫兼管事。”
“医馆的匾额下角写着108号,意思就是第一百零八家店,当然总数绝对不止这些。他们都属于京城的南荣世家,我的一身医术也是在南荣家学的。”
既然店算不上自己的,那当然就不能随意增加项目,大家都是打工人呀!
周小溪猜想,那位救了他们全家的‘章爷爷’大概就是南荣世家的掌权人。不过为什么章大夫之前选择隐瞒,而此时又没了顾忌呢?
周小溪不能问,也并不是很想知道。
周小楠想法就比较简单了,她疑惑的问道:
“既然如此,您是不是可以写封信问一问呢?万一那个南荣世家的人觉得咱们的点子不错答应了呢?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章大夫下意识就想反驳,但一想到那位已经破例过一次,再有第二次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笑着说道:
“果然还是你们年轻人有魄力,什么都愿意尝试。好,那老头子我就姑且试上一试。不过在写信之前,你们需要把详细的章程写好,先过了我这关再说以后。”
当即三个小姑娘齐齐点头称是,眼睛亮的让人心情舒畅。
“好了,你们自去忙吧,别在老头子我这里闹腾了。”
于是李大力继续陪章大夫闲聊,顺道还被把了个脉。周小溪三人则来到章娇娇的闺房继续商议开养生馆的事。
当然,还有章娇娇念念不忘的拍卖会。
周小楠讲的绘声绘色,尤其提到杨婉秀以三千两银子拍了一件根本没打算买的金缕衣之后,几人更是笑的前仰后合。
然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杨子安,此时的心情却十分的糟糕。
他原本以为离开京城,回到外祖父、外祖母生活的小县城至少能过上安稳顺心的日子。
却没成想,到头来竟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杨婉秀在杨老夫人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坐在下首的杨夫人也拿着帕子不停的抹眼泪。
杨老夫人满脸都是怒容,
“子安,你今日的做法太让我失望了!婉秀可是你的亲表妹,你竟然帮着外人欺负她!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狐狸精竟把你迷成这样,简直荒唐至极!”
杨子安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外祖母怎么年纪越大越糊涂!
“外祖母,子安听不懂您话里的意思,什么狐狸精简直是无稽之谈!既然您只愿意相信婉秀表妹的话,那我无话可说。不知我是否可以离开了?”
杨夫人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的受伤,一滴眼泪从脸颊划过也无心擦拭。
“子安,你怎么跟外祖母说话呢?平日里她老人家对你百般疼爱,你可不能伤了她的心呀!婉秀这孩子是任性了些,可是她善良率真,你该多包容才是。不然,将来我怎么放心把她……”
话还未说完,杨婉秀就已经羞红了脸急切的打断她母亲的话。
“娘!您说什么呢!大家都在呢,我要没脸见人了!”
说着还假装不经意的瞟向杨子安,看对方竟然面无表情顿时又觉羞愤不已,再次钻到她祖母的怀里嘤嘤哭泣。
杨老夫人哪会看不出宝贝孙女的心思,她也对杨子安的冷漠十分不满。
“有啥不好意思的,又没有外人在!子安,你也是快17岁的人了,你表妹明年也到了及笄的年龄,今日外祖母我就干脆把话说开。”
“如今你娘不幸离世,再没人操心你的婚事,老婆子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话说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杨子安立即打断了杨老夫人的话。若是放任她继续说下去,自己就再没了拒绝的余地!
女子的亲事不能轻易提起,一旦他外祖母真的把话说开自己再拒绝,那就是在毁表妹的名节。
这个表妹,他自始至终从未有过非分之想。甚至经过今日之事,还生出了几分厌恶。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这个亲事的!
“外祖母,子安暂时没有成家的打算,我如今几乎一无所有,哪有什么资格娶妻。最重要的是,我并无心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