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就出来吧,今天这月色挺好,正好可以给你们陪葬。”鬼医声音森冷,该死的蚂蚱,敢挡着他的路,找死。
话音落下,没有得到任何回音,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墨北宸感受到四面的狂风,抱着云倾落落到了地方,背靠一棵五人环抱的大树。
墨北宸低头问,“落落,冷不冷?”说着给云倾落整理着披风,丝毫没有被追杀的紧张。
云倾落摇摇头,“不冷,阿宸,不止只有一波势力。”
墨北宸点头,“嗯,不用担心,他们不成气候。”
突然,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二话不说就朝着墨北宸和云倾落冲了过来,鬼医在半空中的树梢上站着,见状,刚想落下来,就被另一群黑衣人缠住。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鬼医竟然会为了两个小年轻接连出手两次,这其中,不会有别的勾当吧?”一道惊雷般的声音落了下来。
鬼医怒目,“雷天,竟然是你?我早就说过,你儿子不是我害死的,你找我也没有用。”
雷天声音透着阴狠,“哼,想当初,我带着我儿三番四次的求你,你见死不救,知道我儿子死了,你很开心吧啊?”
底下已经打了起来,云倾落朝着鬼医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些人不是一伙儿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借了哪个的势。
云倾落想要出手,被墨北宸拉到自己后面,“乖,太冷了,一旁站着等我,马上就好。”
上空中鬼医见底下的战况明显是墨北宸这边占优势,一时间也不急着下去了,看向雷天道,“他当时已经病入膏肓,没救了,不是我见死不救,这事儿你不会不知道,你在带着你儿子找我之前,估计也没有少看大夫,雷天,你不去找仇人,苦追着我不放,有事何苦?”
雷天脸色铁青,怒气冲冲说,“堂堂一个鬼医,承认自己没用就那么难吗?江湖都说鬼医敢作敢当,依我看,也不过如此。”
鬼医听到这话,倒是恢复了平静,“你不必想着激怒我,我没做过的事情,不会认,你还不如去找害死你儿子的人。”
“而且,人人皆知,你那儿子不学无术,他到底怎么死的,你心里跟明镜儿一样,只是你不敢承认是自己的放纵才导致了这一切而已。”
“雷天,你速速让开,不然,就别怪我了,往日,看在你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上,不跟你计较,今日,我有要紧的事情,你休得纠缠。”鬼医为了快点带云倾落见到师兄,难得冷下脸。
雷天却丝毫未觉,“呵,我找你算账还来不及,你倒是敢大言不惭,给我上,杀了他,赏银千两。”
周围的黑衣人听到这话,如同利箭,飞一般地朝着鬼医飞去。
鬼医脸色阴沉,“雷天,这是你自找的。”
鬼医说完这话,手指缝里多出一把银针,在黑衣人冲到自己面前时,立刻脚一点,飞出重围,猛地朝着下面一甩袖子,银针密密麻麻如同细密的雨点一样落了下来。
黑衣人起初不以为意,拿着剑去挡,却发现有些挡不住,当银针落在身上时,顿时刺痛不已,手上的力气被卸去一大半,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往地面跌落。
雷天见状,心里一惊,这些人已经不怕一般的毒药了,没想到,在鬼医面前,还是不堪一击。
不出片刻,黑衣人已经尽数跌倒在地上,惨叫声不断,而鬼医依旧毫发无损的站在树梢上,冷眼看着不远处的雷天。
底下,墨北宸也已经处理完了黑衣人。
袭击他们的人,是一群死士,压根问不出任何信息,所以墨北宸直接下了死手,在看到不远处叠了一层的黑衣人,墨北宸嘴角还是抽了抽。
这鬼医,行事一点也没有嘴上说的那般低调,这么一来,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和鬼医关系匪浅了。
只不过,要是让玄苍大陆的人盯上,那就麻烦了。
正在墨北宸低眉思索的时候,雷天出手了。
他提着剑怒气冲冲地朝着鬼医杀去,鬼医眼里难得多了一抹凝重,这人竟然一身的软甲,难怪如此无所畏惧。
只不过,他以为一身软甲便可刀枪不入了吗?
鬼医轻哼一声,“雷天,你现在停手,我可以放你离开,你在执迷不悟,真的不能怪我了。”
雷天怒气值越盛,“鬼医,你个天杀的,还我儿的命来。”
鬼医单手挟持到眼前一公分的剑,雷天怒气冲冲地往回抽剑,但剑纹丝不动,鬼医也一动不动。
雷天,心里升起一抹惧意,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不是说,鬼医没有内力的吗?为何他的内力,他一点儿都感受不到,可若是没有内力,又如何能接住他这带着五成内力的一剑呢?
鬼医手腕一转,震开雷天的剑,雷天被剑带着往后退了三步,鬼医冷笑一声,“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说你蠢,你还真的蠢。”
雷天愤愤不平,但是听到鬼医的话后,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不,我今天里就是为我儿报仇的,鬼医,接招吧,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鬼医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本来留着他还想问一下背后是不是他猜想的那个人,如今看来,估计是白瞎了。
鬼医将三成的内力凝聚在右手上,一掌挥退雷天,雷天被震地吐了口血,这一刻,他才惊悚地认清他们至今的差距。
他立刻不再恋战,对着虚空喊,“你们还要看戏到什么时候,今夜若是让他们走了,你们的计划可就完不成了。”
鬼医微微蹙,暗中的那一拨势力,跟他们竟然是一伙儿的?
底下的墨北宸将云倾落护在怀里,心里也微微一惊。
他早就察觉到暗中还有一伙儿人,他以为是想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他们竟然和这个雷天是一伙儿的,而且,似乎,雷天找他们麻烦,是受了那伙人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