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酒楼赌局
作者:诺鸣   悍妻要贴贴最新章节     
    这侍卫算是用尽自己的毕生功力舌灿莲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求得暖阳将他留下,可暖阳也说了,院子小,没地方给他住,叫他自己解决。
    侍卫聪明啊,忙说不用,府里都给报销,自己都能解决。暖阳也不管他,挑着嘴角笑着,转头就带着六个护卫走了。
    路过家医馆,暖阳停下来,转头问向刚刚和侍卫对上的人:“身上可有受伤?”
    那人一愣,又点头又摇头的:“没,没有。”
    “有还是没有啊?算了,推进去,让大夫检查一下。”
    听暖阳发话,其他护卫直接将那人扯进医馆喊了大夫。
    暖阳知道镇国公府上的侍卫什么水平,出手必是杀招,那侍卫以为这些人是坏人便攻了上去,下手肯定不轻,毕竟是官府的人,还是要给个面子,爱惜些,待将人还给韩知府时也好说。
    不过,用这事儿稍微拿捏下那个傻乎乎的侍卫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看好大夫,暖阳又给了六人一袋银子,让他们花用,毕竟就算暗中保护也得吃喝吧。
    几人谢过后便四散隐去身形。
    暖阳便带着豆豆和若鸢往租的院子走。
    路上,豆豆有些憋不住好奇:“小姐小姐,为什么您会同意那个侍卫留下呢,为什么不让他回去啊?”
    若鸢倒是有些理解:“小姐,可是因为就算这侍卫走了还会有新的来,不如就留下他,也好叫他记个恩情,免得狼狈回去会被将军罚?”
    暖阳高兴的笑了笑:“还是若鸢聪明,我确实有这个意思。依他所言,他已经不是第一个了,在他前头已经有一个回府里交差了,起码跟了我一个月,现在他只待了半月要是就这么回去了也不好复命,不如卖他个面子,记了这恩以后也好为我所用不是吗?”
    “原来是这样啊,豆豆懂了!小姐真聪明!”豆豆点着自己的脑袋瓜,表示明白。
    “好好好,我们聪明的豆豆也懂了,豆豆真棒!”
    暖阳她们到了院子,陆宴鸣便从房中走了出来。
    暖阳边走近边笑着说道:“怎么没有在读书啊,是累了吗?累了就休息下吧,回来时我还买了些糕点,刚好配茶,如何啊?”
    陆宴鸣笑着看暖阳走近他,温和的点头说道:“好啊,我去泡茶。”
    旁边的小厮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内心不住狂喊:为什么?刚刚少爷明明就满脸阴沉沉的,他上前问喝不喝茶少爷都言简意赅的说不喝,为什么谭小姐一回来说休息吃糕点少爷就如沐春风点头答应啊!而且还是少爷自己泡茶!怎么,难道是小的不配吗少爷?!
    两人在院子中的石桌处坐下,摆好茶具还有刚买的糕点。
    暖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满意点头:“小哥哥手艺真好。”
    陆宴鸣淡淡一笑:“你喜欢就好。”
    他将一块糕点夹到暖阳面前的小碟子里,这才继续品着茶。
    “小哥哥不问问我是去做什么了吗?”
    陆宴鸣只是温和一笑,看着暖阳说道:“我确实好奇,但说与不说由你来决定。”
    “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暖阳咬了一口糕点,歪了歪脑袋,“我去了趟府衙,知府知道我与小哥哥相熟,他跟我说对小哥哥可是寄予厚望呢。”
    “我?”
    “是啊,”暖阳手指轻弹了弹茶杯边沿,“小哥哥不光府试县试也得了案首吧,这样的人才身为一方知府自然会放在眼中,毕竟要是小哥哥成绩好,这也是要算在他的功绩里,将来若上面的人来考校、想升官,这可都是件有分量的事,与他而言很是有利,小哥哥自然得他青睐,不过小哥哥也不必有压力,是金子总会发光,小哥哥一定是最耀眼的那一个,暖阳相信小哥哥。”
    “看来我得更努力些了,万不可辜负了你的期望。”
    “好说好说。”
    两人就这样聊天休息了一会儿,之后陆宴鸣又接着回房读书了。
    暖阳也回房歇息了。
    到了夜晚,陆宴鸣点着灯火看着书,看着摇曳的烛火,他又想起那日无声流泪的暖阳。
    认识暖阳的这段时间,他知道她是一个远超年龄智慧成熟的姑娘,果敢、矫捷、聪慧、有趣,活泼好动是他的外表,那日濡湿的衣衫让他知道,暖阳内里还是有她隐蔽不可窥探的脆弱封闭与敏感,就像一个闭合的蚌壳,坚硬的只是她的外表,内里的柔软绝不许外人触碰。
    明知她今日的话有漏洞,但陆宴鸣并没有戳破的打算,因他相信她。
    时如落花,落地转瞬,院试终于来了。
    这段时间陆宴鸣虽不怎么出门,但来参加考试的书生之间都对这次参加院试的府试案首很是好奇。
    不知是被谁传出,这次陆宴鸣也要参考,很多考生都惊掉下巴。
    不只是因府试案首,更多是为他如此年纪甚至考试间隔之短而惊讶。
    显然,陆宴鸣成为了这次考试的话题中心。
    有说他自视甚高狂傲的,也有说他学识渊博的,也有说他胆识过人的,因此观望他此次考试结果的人有不少,甚至有人在酒楼布下赌局下注这次院试陆宴鸣能不能过,还有过分点的直接赌他的名次。
    有些人已经暗地下注了,还有人在观望,离考试越近下注的人越多。
    这件事暖阳也有听说,趁陆宴鸣在房中用功时去了酒楼,在赌桌前不远的地方,将偷偷跟随她的镇国公府侍卫招出来,塞给他一袋银票。
    侍卫有些没懂,小姐这是要干什么。
    暖阳下巴一抬:“钱袋里的银票一分为二,两个赌局全部押陆宴鸣。”
    “啊?都押啊!”
    “你没听错,都押他,记得,是陆宴鸣案首,明白了?”
    “是,属下马上去。”
    侍卫冲进下注的桌子,全押了陆宴鸣。
    暖阳在外围远处看着,旁边跟着的豆豆有些担心:“小姐,您真的都押陆公子吗?您难道不怕陆公子那个······”豆豆有些说不出落榜这个词。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小姐我眼睛没花,有脑会思考,小哥哥用功又有能力,我当然赌他赢啊,就算最后输了也无伤大雅,不过图一乐儿,你个小丫头担心这个做甚。”
    “姑娘此言差矣,自古以来科举可不是用功有能力就能中的,层层考试都在选拔更优秀的人,哪会这般简单就能夺得案首呢?姑娘的丫鬟在下倒是觉得所言非虚,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不如姑娘考虑考虑换个人下注如何?”
    一个人突然走近暖阳和豆豆、若鸢她们,说了一堆话。
    暖阳只觉得这人声音属实难听,有种拿腔拿调的不知何来的自以为是的优越感,妄图说服暖阳改投他人。
    暖阳连个眼神都欠奉,豆豆和若鸢有眼色,知道暖阳不喜欢这种人靠近,便也当这人不存在,隐隐用自己隔绝这男子对暖阳投去的视线。
    以为这人会知趣自己走开,却没想这人竟以为暖阳是因酒楼人多吵闹,还靠近了几分更大声的又重复了一遍说辞。
    暖阳眼神渐冷,转头看向说话的人。
    “你谁啊。”
    那人见暖阳看向自己,立马整整仪容说道:“这位姑娘好,在下玉林县陶之然,是之前府试第二名,这次也是来参加院试的。”
    暖阳眼神未变,依旧的毫无波动,声音冷淡:“原来是第二,所以呢,找我做甚。”
    陶之然被暖阳毫无感情的“第二”梗了一下,面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忍住了。
    “在下之所以来找姑娘攀谈不过是想规劝一番,帮助姑娘及时止损,还望姑娘谅解不要责怪在下。”
    “规劝?这词倒是新鲜。”
    陶之然有些奇怪,难道这姑娘年纪小,没听过规劝是什么意思吗,还是没有读过书,学识浅薄呢?
    当即,这人的眼中就带了一丝自以为没被瞧见的蔑视,却面上非要装作一副循循善诱之态。
    “姑娘瞧着年岁小可千万别被骗了,那陆宴鸣虽然年纪轻轻就夺得府试案首,可这院试可比府试要难多了,哪个不是府试完了来年再考院试的,这陆宴鸣仗着有几分才学,简直狂妄自大,一点都不将院试放在眼里,竟只隔了两月就敢参加院试,这不是自大是什么,要在下说,这次院试陆宴鸣这小子必定落败,为了姑娘好,姑娘还是换人押吧,届时姑娘也能损失少些不是吗?”
    暖阳嘴角擒着一丝淡淡冷笑:“是嘛,那你说说,我要押谁比较合适呢。”
    这时陶之然倒是显得有些扭捏,:“那当然是这榜上排第二的人。”
    暖阳看了眼榜单,第二的正是这位叫陶之然的人。
    豆豆和若鸢顿时面露鄙夷。
    暖阳倒也没说其他的,只是问他:“那你就说说,要我押你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