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院子内。
白色铺满底色。
典型的中式灵堂。
一种庄严肃穆之感扑面而来。
灵堂内白幡摇曳,香烛缭绕。
正中摆放着一口雕花棺木。
周围堆满了花圈和祭品。
装扮灵堂的人络绎不绝。
大多身着素衣。
表情凝重。
金家人按照长幼顺序依次跪在灵前守孝。
哭声此起彼伏。
旁边有几位金家老者正在低声谈论着,言语间满是敬重与怀念。
周围一阵风吹过。
仿佛诉说着生者对逝者的思念。
而我拉着金婷便是往里面走去。
金婷看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家,眼神微微晃动,似乎眼泪已经开始在眼中打转。
“姑爷,二小姐。”
几个佣人对着我叫喊了一句。
而灵堂位置的金家人,便是齐齐的看向我们。
眼神没一个友好的。
那感觉就好像我杀了金老头一样。
我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
金老头一不在,他们更是对我没啥好脸色。
属于唯一支持我的金家人都不在了。
金家更是对我放肆起来。
“老爷子都没了,现在才来,这个不孝子孙,咋不等老爷子入土了再来呢!”
“就是,老爷子最后一面,咱们都见了,就他们两人没见,属实不孝顺!”
“看见这外人,老爷子得气活了!”
面对他们的话,我没有任何的反应。
只是站在原地。
看着棺材里躺着的金老头。
几天未见。
再见已经是阴阳两隔。
金老头走的还算体面。
没有受罪,而且有专人给金老头收拾过了,穿着中式的寿衣躺在棺材里,很是安详。
“爷爷!”
“呜呜呜——”
“爷爷,我来晚了……”
金婷终于是忍不住,在棺材旁,拉着金老头的衣服哭泣起来。
而金家人都是嗤之以鼻。
一副见不得金婷的样子。
而我站在旁边,看着金老头。
心中也不是滋味。
相比之下。
我现在对金老头的排斥减少了很多。
最起码他和欧阳老头比起来,有个坦荡荡。
他是在利用我。
但他直接告诉我,就是要利用我,并且给予我支持,最起码我没有被他蒙在鼓里。
但欧阳老头从一开始就在暗处算计我。
典型的小人做法。
背地里使阴招,同样是被利用,我反而敬金老头坦荡荡!
但让我哭我也哭不出来。
我和金老头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且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不纯粹。
所以金婷在哭。
而我在前边的火盆里,开始烧纸。
蹲在地上,把手中的纸钱缓缓递在了火盆里。
金婷的二婶,马上对着我叫唤起来。
“你要烧纸用自己的,这都是我们金家买的,让你用了吗?”
旁边的金德兴更是直接冷笑道:“吃咱们家的,住咱们家的,用点纸钱也是正常的啊。”
如今金圣杰也是彻底放飞了。
金老头不在了。
直接对着我笑道:“吃软饭就要有点觉悟,我们让你干嘛,你才能干嘛,现在把我家的纸钱给是放下!”
听到他们的话。
我还真的是放下了手中的纸钱。
“哥,这小子知道爷爷不在了,也不嚣张了,怪听话的呢!”
“不然呢,指望金家现在谁替他说话?”
“人家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没等他说完。
我从西服的口袋里,拿出一摞美刀。
这是二哥李海汇过来的钱。
确实没花过美金。
就有一部分没兑换,直接装口袋里拿着玩。
下一秒。
我在金家人的注视下。
直接用手展开手中的一摞美刀。
接着放在了火苗上。
“呼!”
美刀瞬间点燃。
我微微抬手。
放在自己的面前。
面不改色的看着美刀燃烧的瞬间。
接着随意的拿出一根烟。
就蹲在火盆旁。
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微微侧头,用美刀的火焰点燃了嘴里的香烟。
一阵黑色的烟雾垂直往上。
渐渐在灵堂的白色大花中消散。
“嘿!你他妈的烧钱是不是!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我深吸一口烟。
把手中马上要燃烧完的美刀丢在火盆里。
转头看向金德兴:“我没烧红票子,蓝票子官方管吗?”
这话一出。
金德兴瞬间一噎,指着我出口骂道:“韩满江,我告诉你,你不要狂,爷爷不在了,你最好马上给我滚出金家,不然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而我此时站起身子。
叼着烟,眼神一眯,看着金德兴出口笑道:“of course you can, but the pany is mine now, i'm gone, and the pany has nothing to do with the jin family, are you sure you want me to go?”
金德兴微微一愣。
接着指着我骂道:“拽你妈的英文,你以为你偷偷学点外语就能摆脱你土包子的本质了?我告诉你,贵族是说血统的,你本就是穷逼老百姓的血统,学外语也是个土鳖!”
我听到这话笑了起来。
从口袋里又拿出一摞美金。
再次点燃。
抓在手里。
看着金德兴出口说道:“我说外语,是因为我不想在老爷子刚走第一天就当面说出这种老爷子不爱听的话,最起码老爷子听不懂,至于你说的血统,在我们那边,一般狗讲究血统纯正与否!”
说完这话。
我也不等他反驳。
直接转身,手中的美刀往空中一扬!
往外走去。
燃烧了一半的美刀在空中缓缓飘落。
而我已经到了金家门口。
陶渊明马上过来给我披上一件黑色大衣。
我微微一笑,看着金德兴出口说道:“金鼎现在在我手里,看看咱们谁让谁滚蛋!”
说完这话。
我直接消失在了金家门口。
而金德兴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拿我家东西威胁我,你等着吧!我要起诉你这个狗东西!”
终于。
一直默不作声的金万山开口了。
“行了!德兴,老爷子刚走,不要说这些话,他的事情,我事后会处理的,金婷,你们的婚礼推迟,红事让白事,这是传统规矩,需要过了百天之后才能举行,最起码三个月后才能再次敲定日子,明白吗?”
金婷此时哭的眼睛红肿。
一个字都没有说。
这规矩别说是金家了,就是普通人家也讲究这个。
她没什么好反驳的。
只是。
婚约再次推后,对金家的局势,以及红门的走向来说。
到底是好事,还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