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顾五找到心理医生复印了一份诊断记录。
    连同当时他们对当时那个狙击手，和护士残留下来的药液的检查报告，分析报告，一起提价上检察院。
    最终的审判结果是，温洵暂时留在警局，进行拘留观察处理。
    等待最后的证据。
    有罪，或无罪。
    整个过程，温洵都一言未发，很淡然。
    像是这件事跟她无关一样。
    而宋知行也没出现过。
    最后的留影人像是，检察院的门口。
    他一个人靠在车身前，静静的抽着一根烟，这期间大概停留了十几分钟。
    之后，在录像里看到，他自己驾车离去。
    至于去了哪里，已经查不到了。
    两个月后。
    无曦，秋景来临的时候。
    整个城市像是进入了一个温吞的节奏里，人们不再对生活加快节奏。
    上下班的时候，总是喜欢，停下来了，看看这个火红到像是被火在烧一般的城市。
    枫园里。
    老年，小孩坐在一起进行野餐，大一点的小孩随着家长，骑着单车，在这篇枫园里遨游。
    很美好，很恬静。
    靠在一个枫树下，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里面搭衬着一件白色的高顶毛衣。
    男人眼神温和。
    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看着面前的景象，时不时的嘴角上扬。
    然后低低抽上一口烟。
    后边藏着几个女孩，正偷偷拍他。
    宋知行也没拦着她们。
    自顾自的，抽了两口。
    烟头快要燃尽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正在作响。
    宋知行看了一眼来电人。
    几个月了，他一直没接江城那边的来信，但是那边的信息源源不断的传递给他。
    比如。
    几个月了，鬼脸的人再没有动静鹿霆已经回无曦了，或者是，温洵现在已经回到警局上班了。
    跟个笑话一样。
    接起电话。
    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终于舍得接电话了？”
    宋知行靠在树干上，仰头看着天，放眼望去万里无云，很蓝，很漂亮。
    似乎明白了，那个时候温洵为什么仰头看着天。
    只有放空的时候，追忆那过去，才能有那久违的放松。
    烟头丢进垃圾箱后。
    宋知行低低嗯了一声，“最近没什么事吧。”
    有事他也不会给他打电话。
    “你是问哪个？案子还是温洵？”
    宋知行沉默一瞬，“怎么忽然不监控温洵了？”
    “证据不足，局里刚好缺人手，上边觉得，就让她待在解剖室也挺好。”
    宋知行垂着眼睛，握着手机的几根手指异常的突起。
    “你别不乐意，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你到无曦的那天，不就调查过了吗？眼下这样，总比她天天关在局里的好。”
    顾五在电话里劝。
    宋知行忽然没了耐心，低低道了一句，“知道了。”
    直接掐了电话。
    完全没有给反应的时间。
    顾五“······”
    宋知行看了一眼手心里的纸条，刚回头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失控般的冲了过来。
    宋知行瞳孔剧缩。
    刚要躲开。
    对方加大了油门。
    “砰！！！——”
    蓝天下，响起失控一样的惊叫声。
    头顶的上空，风吹动的时候，将那为数不多的云朵聚集起来，形状竟然是一片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