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行在一边，看的津津乐道。
    他跟顾五原本就是大学同学。
    顾五是个什么样子，他能不清楚？就是大学后，分配的不是同个警局，太长时间没聚，总觉得有些生疏。
    也不是。
    前几年聚过一次，好像也是那时候变了的。
    好像是，小青梅出了国，失了恋。
    宋知行对那个小姑娘，有点印象。
    比温洵还小几岁，上警校那会，就天天围着人家转。
    和温洵的性子不同，是个软萌讨喜的小姑娘。
    要宋知行说，就是活该。
    人家在乎你的时候，你不在乎人家，现在人家不在了，倒是巴巴的送上了门。
    如果不是现在身份，时间地点不合适，宋知行是真想问他，是个怎么想的。
    “头儿。”边上的片警到底是有些怕的，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顾五，“这要是真的闹出了事……”
    顾五已经拿起笔记本，和钢笔了。
    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对方剩下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
    宋知行看了一眼，轻声笑出了声，“放心，真去告了，你们顾队长也不在怕的，人家可是英烈出身，家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说完之后，又看了一眼顾五，略微挑衅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吧？”
    顾五阴鸷的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句话：“比不上你。”
    宋知行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就愣了。
    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缓了好半天，才明白，对方是在嘲讽自己半斤八两。
    宋知行扭头看了一眼顾五，他已经拿着本子，往人证那边走了。
    宋知行没跟过去。
    反而是，蹲下身子，想跟女人交流。
    只是，对方看到他，整个人就往后瑟缩。
    抗拒的意思很明显。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
    顾五的声音在那边传来。
    “今天晚上，三点多钟吧。”
    宋知行扭过头，去看报案人。
    对方是个中年男人，身上穿着工人的衣服，脚下踩着八九十年代的解放鞋。
    皮肤黝黑。
    看着憨厚老实的。
    “你怎么这个时间点回来？”
    “我在工地干活，刚刚收完工，我想着回来看看，就看到这个事情了。”
    “工地，半夜也施工吗？”
    “可不就是，老板那边赶着要，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只能半天夜里加工加点的干了。”
    “这个尸体，血腥味这么重，你们平时走来走去的，没有一个闻到吗？”
    “那我不知道，我这两天一直在工地里，也是今天晚上回来的，看到她拎着褪在那，我就赶紧报警了。”
    宋知行收回视线。
    扭过头去问法医，“尸体是个什么情况。”
    法医是别的队调过来的，江淮已经被汪涛申请调过来，估计是后两天到。
    队里面没有法医，还总问别的局借人，总归不是个事。
    法医已经把尸体大致检查了一遍。
    看到宋知行这么问，把手套摘了下来，深深吐了一口，“初步判定，是今天下午，五点到六点的死亡时间。”
    “但是很奇怪，从尸体的尸僵程度上，却又不觉得。”
    宋知行皱起眉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