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天际被染红了半边。
    热气夹杂在空气里，灼的人皮肤疼痛。
    边上的警察，都开始惊叫起来，开始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有宋知行，和被他拉出来的警察，僵在原地。
    久久不能释怀。
    吱嘎——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横在警局平台中央。
    穿着警服外套的顾五从车上下来，耳朵上还夹着蓝牙耳机。
    头发也很凌乱。
    人看着，也像是受到不少惊吓。
    在人群中，搜索到宋知行的那一刻，大步迈过去，“怎么回事？”
    他厉声问道。
    宋知行看他，半天没说话。
    能说什么呢？
    什么也说不了。
    “局里有炸弹。”站在边上的警察解释。
    顾五眉毛瞬间皱起，脸也沉了下来。
    看到宋知行挪动了身子，喊了句，“做什么？”
    宋知行抬起头，看着那个已经成了废墟，还在冒火光的建筑物，神色淡淡的，“去找汪芊园。
    她是最后一个知道事情的人了。”
    顾五眉毛皱了皱。
    快步跟了上去。
    车子是顾五开的，坐的也是他的车。
    宋知行坐在副座驾，胳膊搭在门把手上，似乎已经筋疲力尽了，全程都扶着额头。
    在审讯室里面，和炸毛女谈话的录音，一直在车里面循环播放。
    “放屁！我胡诌？！”
    “当年，她们学校的几个女同学，就是被她带出来，然后给几个人糟蹋了的。
    夏雪的同学，就那个戴眼镜的，也看到了。”
    “她锁骨上，有个纹身。”
    路灯还亮着。
    车子飞速行驶的同时，树边的剪影在隔着挡风玻璃，映在人的身上。
    完全看不清人的神色。
    顾五一路疾驰。
    到汪芊园家的时候，路边已经是血流成河了。
    浓重的血腥味，在路边弥散。
    几个警察，全部倒在地上。
    喉结处，被人一刀致命。
    身上装着的枪，甚至都没来得及拔。
    而汪芊园，不知所踪……
    顾五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语气说不出的低沉，“枫园路二十一号，出现袭警，几名警察当场死亡，还有一名人质被拐。”
    说完后，把手机揣回兜里，扭头的时候，就看到宋知行正蹲在地上，盯着几具尸体看。
    “对方手法很专业。”宋知行看着喉结处的伤口，眼神冰冷，“武器也很专业，是瑞士军刀，直径不超四厘米。”
    顾五站一边，脸色同样不好。
    一个晚上，接连出现几个案件。
    性质可以说是非常恶劣的了。
    “如果说，夏雪是鬼脸案件的人，那么，在你跟她接触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动手。
    反而是选择留到现在。”
    “只能说明一点。”
    宋知行扭过头，白皙修长的手指上粘着血迹，眼睛已经完全阴狠下来，“汪芊园她们，说到了她的痛处。”
    缓缓吐出了，汪芊园在饭店里带着鄙夷说出的一句话。
    “她不值。”
    在这一刻，在这样的场景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顾五在他身上，感觉到了压抑许久的怒气。
    血液，缓缓从宋知行的指尖，滴落下来，汇聚在那一滩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