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公台见芮姬返回,赶紧相迎,他怎敢告之与优僮之事,只是询问收获如何。
“唉,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偌大的胷傀山我已找遍。”芮姬落寞道。
“那舅父大人呢?”
“也是没有见到,我想依舅父本事,肯定将那小崽子抓住,躲到秘处修炼去了。”桓公台想想此话亦有道理,只是可惜这两个月只顾养伤,错过了这次机会,该死的贱妇害我如此之惨!
“我走之后家中可有事发生?”芮姬问道。“没有,苍云那边我打了几仗,已有战功,这不是惦记着你,我回来看看,你没事就好,为夫这就回苍云。”
“嗯,你战场上多加小心,过些日子我回幽州一趟,对了,那贱人可曾安生?”
“我没功夫搭理她,听丫环说近来倒也服贴。”桓公台撒谎道。芮姬闭上杏目,神识朝优僮所居小屋扫去,一看之下,不由色一寒。“这贱人命真硬,些许日子竟然又养胖了。”
“夫人,看她作甚?你我分离日久,趁此良机,我俩行那鱼水之欢吧。”
这一夜,芮姬难得幽怨一回。第二天清晨一大早,桓公台就飞走了。芮姬伸着懒腰来到优僮处,见屋里家什齐全,吃喝什么的样样不缺,见优僮正独自坐在小椅上饮酒,其身上竟然还穿着府主夫人才可以穿的宫裙,不由勃然大怒。
“好你个贱人,胆子越来越大了,说!这衣服从哪里来的?”
优僮知是她来亦不起身,照样饮酒,待芮姬手指杵到鼻尖了,才不咸不淡道:
“贱人,你果然眼浊,笨如蠢猪,这样的宫裙除了老爷给我,谁敢给我?唉,你呀,真是愚蠢如猪,你只是出身好点,靠扒灰你那舅父,否则你跟我提鞋都不配。”说罢又饮了一口酒。
芮姬鼻子都气歪了,她哪受过这气,抬手就要打。
“啧…啧,贱人,不要忘了你的誓言,依照约定,我可是老老实实待在小屋里。”
芮姬闻言才想起自己起过誓,气的一脚将桌子踹翻。
“哼哼,你这何苦呢?何必呢?我可听说违背誓言的人死状好惨,所以呢贱人,勿要动怒,我这可怜人如今只剩下你和老爷两位亲人了,我可不想看着你被那胷傀人活活弄死。”
“你!你!好!好!那你告诉我,他什么时候来过?”
“谁来过?”优僮故作不解气她。“你!当然是桓公台了,快说,他什么时候来过?”
“噢,你说是老爷啊?你莫动怒,反正我又挡不住他来。”
“那他找你干什么?”
“哼哼,他能找我干什么?男人嘛都是那贱样,我亦不知道他犯了那门子邪劲,对我尽是甜言蜜语,诺,他为哄我跟他上床,特异送来锦衣美酒。”
“啊!”芮姬闻言气的头发乱舞,张牙舞爪就想吃人。“那后来呢?你从了吗?”
“呵呵,贱人,你是希望我从,还是不从?”优僮反问起芮姬。
“啊!我真是后悔上了你的当,否则我定会扒下你的皮!”芮姬气的大吼。
燕都府千里之外,桓公台一个趔趄,他一大早就匆匆去了苍云郡,他知道留在家里定会在劫难逃。
“呵呵,贱人,发怒对脾胃不好,你究竟愿意让我从老爷呢?还是不从?你说说,我好下次心里有个数。”
“你!当然不能从了。”芮姬恨恨道。“嗯,好!我早就知道你这贱人小心眼,所以为了不让他得逞,我故意使计,趁他不备,我一刀下去!”
说着一拳朝芮姬裙底打去,咚的一下,还别说,这一拳刚好打在芮姬耻骨上…。
“呵呵…。”这一下连优僮也没想到,竟然打中了芮姬,优僮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啊!你,我要宰了你!”
“哈哈…手误,是手误啊,我一凡人竟然能打着你,想想都可笑,哈…。”芮姬气的发狂,将地上桌子踩碎。
“哈哈哈…,不笑了,笑的我肚子疼,你知道我一刀扎他哪里了吗?”
芮姬头发都立了起来,咬牙切齿恨声道:“你扎他哪里了?”
“你叫上好酒好菜,赔我桌子我就说,唉,你不在的日子里,老爷宠溺的我,这不酒瘾又犯了。”优僮故意慢条斯理的气她,她知道芮姬的肚量。
芮姬要疯了!冲府内厨房隔空吼道:“赶紧送来酒菜,搬一张桌子!”
二个厨子正在收拾灶台,被芮姬一嗓子吓的摔了好几个碗。
等丫环将酒食送来,摆好桌椅。优僮优哉游哉倒了两杯酒,叹息道:
“唉,你看看,你来我们桓家亦有八九年了吧?我们还没在一起喝过酒,啧…啧…本来你没来的时候,我们桓家可好啦,父慈子孝的,我就纳闷了,你这么高贵的人,怎么心胸如此狭小歹毒?你这歹毒的心肠是随你畜牲爹呢?还是你畜牲娘?”
“啊!贱人!如胆敢放肆,我要杀了你!”芮姬被气的暴走。
“好!好!你不愿意听,我就不说了,你问吧。”
芮姬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耐下性子冷声道:
“我问你,你说的一刀下去怎么了?”
“哦?原来你想知道这个,哦,对了,我忘记问你了,你与那扒灰舅舅可找到那夺舍之人?”优僮答非所问道。
“你!”芮姬气极抬起巴掌就想打优僮脸庞。优僮亦不害怕,只是饮了口酒啧啧嘴,故意恍然道:“哦,我知道了,你俩准是没找到那人,因为你俩只顾做扒灰之事,对吧?”
“噗嗤!”芮姬被优僮气的喷出一口心血。
“哎呦呦,你看看,怎么还受伤了?快点擦擦,别弄脏了我的酒食。”说着亦不知从那扯出一块锦袍碎布递给芮姬。
芮姬被气的两眼直冒星星,亦没看那碎布,扯过来擦了下嘴角血渍,怒吼道。“贱人!快说,你一刀下去怎么了?”
“呵呵,你说怎么了?我当然誓死不从了。”优僮说道这里又停住不说了。芮姬这个气啊,“快说!后来怎么了?”
“后来…后来,当然是流血了?”
“谁的血?”
“贱人,你希望是我流血,还是他流血?”
“哼!这个贱人!我当然希望是他流血了。”芮姬毫不犹豫道。
“呵呵,果然如我所料,我也是和你想的一样,看来咱俩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优僮非常慷慨难得第一次伸出大拇指,对芮姬赞道。
芮姬此时被气糊涂了,见优僮难得对她伸大拇指称赞,不由得意一下,但她猛然冷着脸道:“贱人,快说,你伤他那儿了。”
“哈哈哈,我一刀下去,捅在他命根子上了,哈哈哈…,你是没看见,当时他吓的屎啊,尿啊,血啊,还有肠子啊,流的满地都是,你看看这块布上的脏东西都是他的。”说着优僮指了指还在芮姬手里拿着的那块污血的布。
若知下回,请看下文:狼烟起燕都失陷,十年后石虔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