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依:“懂懂懂。”
“大厅里的空调已经不起作用了,他吃喝得满头大汗,内心躁动不安,突然,他当着那女人的面,把自己的裤子给脱了。”
方依:“哈哈哈哈,我艹!”
“然后,众人目瞪口呆。他便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说辞,‘我在自己家都这样,很随意,现在这样,说明我没把你们当外人’”。
“于是乎,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掩面讥笑起来,只有那女人的脸色大变,她当场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
“可碍于自己的朋友一直没有吱声,为了给那老板一家人面子,她只好憋着一肚子火地忍着。”
方依这时弱弱地举手打断道:“不好意思啊,我想问一下,他脱裤子是把内裤也一块脱了吗?”
林凡音知道方依在想什么,“没有。只是脱了长裤,但是,那内裤……鼓包的玩意谁看不见呢?恶心谁呢?”
“你说让那女人情何以堪?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性暗示吗?所以,那顿饭之后,回去的路上,那女人非常气愤。”
“她和那位代理商说,‘你们老板真的是个变态!以后我都不会再来了,包括去万亿集团。’”
“于是乎,加盟失败,一单生意没了。”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老板以为自己成功地使用了‘美男计’,谁知在别人眼里看来,他就是个妥妥的变态佬。”
“这事之后,那女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在万亿集团了。如果没这事,那女人兴许也会加盟万亿集团的。”
“不过老板不会在意这些,少了你几十万上百万的加盟费,对他来说,不是什么损失,只是,没了个美女,这损失才叫大。”
方依:“太变态了!啧……神经病吧?”
林凡音皮笑肉不笑道:“就是这样啊,人家就是这样的人啊!感觉没进化好。”
方依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没进化好?这词用得太妙了。哈哈哈哈。”
“讲完了,哎哟,我嘴巴都干了。”
林凡音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阿瑞一直闭目养神,林凡音本不想当着阿瑞的面讲这些话,但想来阿瑞也能自动屏蔽,便觉得无所谓了。
说到底,林凡音还是个俗人。
这一路上,司机都没有吭声,和她们之前出行时遇到的那个香港口音的司机完全不同。
这位,感觉是个沉默寡言的司机。
这样也好,不插嘴,林凡音反而能一口气把那些八卦讲完。
这时,方依嘟着嘴巴,皱眉道:“可是,既然是家宴,那老板娘肯定也在家吧?他还当着她的面干这事?”
“嗐,老板娘根本就知道老板是个什么货色的人,这些事,估计他就没少干过,所以,老板娘自然是无感了。”
方依:“我去,真的太毁三观了!她不是还有个儿子在家的吗?也这样?那儿子能学到什么好啊?”
林凡音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别人的事情,我就管不了那么多咯。”
方依还沉浸在刚才听到的那些垃圾事情里,她时不时就“啧”一声,很难相信和接受这样的事情。
世界之大,什么事情没有呢?
只能说,方依活的圈子和林凡音曾经混的美业圈子相差太大了。
林凡音庆幸自己现在已经离开了万亿集团,什么上市,什么变现,都是忽悠人的。
她才不会轻易相信那些鬼话。
钱要是这么容易捞,那大家都上市好了。
万亿集团的老板就是打着公司要上市这种旗号,这些年才捞了这么多钱的。
加上,他自称自己有黑白两道的背景,活动起来就更加嚣张了。
方依这时候又有了些问题,“那,那些被她咸猪手过的女员工,就没有人去告他吗?”
“怎么告?一没有证据;二没有证人;三他还有过硬的关系,请问,怎么告?”
方依又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还知道的这么详细。”
林凡音回答道:“你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况且,这都是当时在场的人传出来的。”
方依连连摇头感慨:“太炸裂了!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啊。”
林凡音平静道:“等你听多了这些烂事,以后再听到类似的事情,都不会觉得那是事儿了。”
“你好像麻木了?”
方依问道。
林凡音吐了一口气后,淡然道:“也说不上是麻木吧,毕竟我在那里也没有待特别长的时间,就只是见怪不怪吧。”
这时的方依又庆幸起来,“还好我的圈子没有这么复杂。不对,啧,也有恶心的人和事,只是没有你那前老板这么变态。”
“哦?”
林凡音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方依突然兴致勃勃道:“我那儿吧,就是那部门经理的私生活有点乱。他的正宫养在南莞,天天负责接送小孩上学,照顾家庭。”
“他的爱妃吧,养在深川,他周六日经常会去深川和爱妃住。”
林凡音问道:“你又是怎么这么清楚这些肮脏事的?”
方依一拍胸脯,自信道:“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再说了,这事整个工厂的人都知道,我自然会知道啊。”
林凡音又道:“他经常去深川住,就等于在深川又安了个家,那正宫对此没有意见?”
方依道:“好像没有,因为这个经理每个月都没有断她的生活费。这女人嘛,看得透彻,觉得婚姻带不了什么给她,反而钱更实在。”
“所以就容忍着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方依笑道:“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呀,你自己那前老板娘不也一样吗?容忍着她的老公把情人养在公司,还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呢。”
这让林凡音无力反驳,无言以对。
方依继续说道:“我那经理很贪财的,经常在厂里搞点什么动作,然后就向总部狮子大开口的要钱。”
“要到的钱,和财务部里的一个出纳一起分,他们会经常做假账,我反正就是个局外人,因为这个,经理也从来不正眼瞧我。”
“我和他们走不到一块,所以在经理的眼里,我是那个不能被‘重用’的人,他们经常搞事情都是瞒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