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阿瑞做了个噤声动作,现场这才慢慢的安静下来。
此时的林凡音确实像阿瑞所说,她非常困倦,非常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先。
可是阿瑞却说:“今天只有半天的课程,因为考虑到你们从各地赶来,明天开始,是满满当当的要学习的内容。”
“你们能到这里来,说明是已经做好了准备的,是吗?”
我擦,无情!
林凡音苦笑着,心想:阿瑞呀阿瑞,你这么说,大家还能怎么回答呢?只能回答“是”了。
“是的。”
众学员声音带着倦意,有气无力的回答着。
“那好,下面我们先来看一段洒大师的视频,请看向幕布。”
好家伙,完全没有时间给你喘息的意思啊,来了就是干!
阿瑞相信大家能以最快速的方式进入学习的状态,可是林凡音却走了神。
前面半小时时间里,她压根不知道视频和阿瑞都在讲些什么,只看到时不时阿瑞的嘴巴在一张一合着。
催眠二重奏,简直了!林凡音快睡着了,太tm困了啊!
这可能比念经还念经了,可她一想到这一天半的课程的重要性,就强睁着双眼,死死盯着幕布,看着洒大师的视频。
好几次,她差点就闭眼了,要不是对自己够狠,掐了自己的大腿几下,她真的就原地见周公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屁股也坐痛了,腰椎也不行了,才终于听到阿瑞说:“现在休息十分钟,大家可以去下洗手间,或者喝点水。”
“但请大家不要进食,只有在空腹条件下,才最利于我们吸收课堂上的内容,我信任你们能做到这一点,你们是能做到的吗?”
“能。”
这语境,没想到阿瑞也是这么“狗”的,大家只能回答“能”啊。
唉,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林凡音一下子就蔫了下去。
她有些艰难的从地上爬起,一阵眩晕,闭眼缓了缓之后,她才去了洗手间。
自然的,洗手间里排起了长队。
这十分钟的时间,够排到她上厕所的吗?她有些不安起来。
好在最终她还是等到了坑位,但上完厕所后,她就没时间喝水了。
林凡音光着脚丫子急匆匆的回到了教室,教室里已经播放起了课前轻音乐。
那音乐也很特别,完全不是平日里能听到的古典或流行的轻音乐,它更像是一个古老世界里的振动音。
或许那也是更有利于学员们此次上课的音乐吧。
同样的,教室正前方有一张桌子,它被白布包裹着,在桌面上,放着一幅洒大师的大画像,画像前,依旧是一盏点燃的酥油灯。
和在深川老洒练习中心有些许不同的地方是,那垂下来的白布上,有一串从桌面延伸到接近地面的花串。
那花串很有特点,三朵、五朵、七朵的串连着,在不同数字之间,会有一朵不一样的花朵来隔开。
这一幕,如果带着有色眼镜来看待,只会觉得它有点像是一张作法台。
难怪深圳老洒练习中心会被人举报。
这场景,让林凡音不禁想起了香港电影,比如林正英演的……
阿瑞从出现开始,就一直在强调,他和义工们会努力营造一个合适的氛围,提高学员们的接收性。
在这样的一个空间里,感觉确实很不一样。
如果你内心是有偏见的,在这个空间里,偏见性会被放大。
如果你内心是平静的,在这个空间里,你只会越来越平静。
如果你内心是躁动不安的,在这个空间里,你终究会平静下来。
它的作用可能还不止于此,许多眼睛和感受抵达不到的地方,就是那超越五感之外的神秘之处。
对此林凡音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她只是内心有些不够平静。
经过十分钟的休息后,现在的她感觉好多了,至少能慢慢进入状态了。
但是她有几分遗憾,前面的内容,她几乎没有听进去。
这一天半的时间,出行加上课,让她的钱包已经支出了近三千元了。
已经是一个富婆的林凡音,本不该计较这点小钱,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得到那笔八千万的巨款后,总感觉有一天它会像泡沫一样消失。
这种感觉一直存在着,从来没在她的心底消失过。
“欢迎大家回来,下面由我来帮助大家复习一下内在经营线上课程的内容。”
阿瑞站在前方右侧的角落里,对着麦克风说道。
复习完后,又是几个洒大师的视频。
当过去两个小时后,林凡音又坐不住了,她时不时地晃动着身体。
屁股又坐痛了,腿又坐麻了……
现场和她有相同情况的人不在少数,阿瑞看出来了,于是讲了段插曲。
“洒大师一天可以坐上十小时不走动,就这样坐着,给学员们上课。你们之所以坐不住,是因为还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
“不能掌控身体,意味着无法控制生理过程。洒大师是一个掌控了生命能量的人,所以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一直坐着。”
“在灵山脚下,他授课时,也会定时让学员们上厕所,但他从来不上厕所,他会把课全部讲完再离开现场。”
听到这里时,林凡音扬着脖子问道:“那你呢?阿瑞。”
现场一片哄笑,但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阿瑞抿嘴笑了笑,他扫了一眼林凡音所在的位置后就移开了目光,“我做不到洒大师那样,但比起你们来说,我应该好点。”
“何止是好点呀,你可是洒大师的亲传弟子,那可是比我们这些俗人强百倍的啊。”
有人在人群中大声说道。
这声音一出,现场的学员们又开始分心交谈了起来。
见状,阿瑞迅速把大家拉回到了课程中,“好了,我们继续看洒大师的视频。有什么问题课后再讨论,课堂上请保持专注。”
门口的义工把灯一关,整个空间就暗了下来。
大家只能把目光投到前方左侧的幕布上,继续听着洒大师的课。
这就相当于是在香港听了线上课,林凡音对此感到有些不如意。
光是这样听洒大师的视频,就算是在完成内在经验的圣化课了,这是不是有点扯啊?
她的头脑开始作祟,不再想老实的按部就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