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大师都很低调,他们才不会穿道具服、拿道具等来做一些让人目瞪口呆的行为呢。
洒大师和阿屉把一切都布置妥当后,把成大带到了房子中间。
他们让成大坐在地上,洒大师和成大面对面而坐,阿屉开始把干牛粪点燃。
洒大师闭上双眼,张嘴唱诵。
他只是在很柔和的唱诵,没有刺耳难听的声音和奇怪的蹦蹦跳跳,就只是闭着双眼在柔和的唱诵。
阿屉先是跪在地上,朝着桌子的方向双手合十。
然后他又站了起来,走到桌子前,手不停地在快化成灰的干牛粪上方逆时针转着圈圈。
当牛粪彻底化成灰后,他就端着那盆牛粪转身了。
洒大师和阿屉都打着赤脚,成大也被脱掉了鞋子。
在这个空间里,他们要确保没有其它多余的物品出现。
因为,世间万物均由能量组成。
不让这个空间有更多其它的物品存在,是为了让这个空间里的能量更加少,更加纯净。
这有利于洒大师能更快净化成大身上的阴性能量。
那些能量不属于成大,必须从成大的身上剔除出去。
阿屉将牛粪盆放到了洒大师的面前。
唱诵停止,恰到好处。
洒大师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用手挖了一点牛粪灰沾到了自己的眉心处。
接着是阿屉和成大,洒大师分别给这二人的眉心处都沾上了牛粪灰。
原本应该以人的骨灰来做圣灰的,但现实情况不允许。
用牛粪灰代替效果虽然差一些,但以洒大师的灵力来说,问题不大。
当牛粪灰被沾到成大的眉心处时,他不禁颤抖了一下。
那是因为洒大师的触碰。
此时的洒大师已经处于高维能量中,成大只觉得仿佛有一种力量从他的眉心处进入了他的身体。
洒大师把这一个步骤做完后,又开始了一段谁也听不懂的唱诵。
阿屉适时的起身,在桌子边站着,本该双手合十的其中一只手在桌面上忙碌着。
那手一会在食物上方转圈圈,一会又在鲜花上方转圈圈。
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看样子,他和洒大师配合得相当好。
随着洒大师的唱诵来到了高潮阶段,阿屉回到原位坐着。
洒大师开始用拇指朝着成大的眉心处点了过去,一股强大的能量灌入了成大的身体内。
阿屉立刻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成大,如若不然,只怕他会就此受伤。
能量实在是太强大了!
它们以肉眼不可见的形式、以洒大师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着。
就像湖面上出现的涟漪,一圈又一圈,只是为了净化成大身上的阴性能量。
酥油灯静静的亮着,它在此时起到了加持的作用。
完全用动物奶提炼制作出来的纯正酥油灯,在铜制灯具中盛放,以棉芯点燃。
如此精挑细选的灯,目的只有一个:制造一个稳定的能量罩。
这个由酥油灯产生的能量罩会将三人都包裹其中,在这个净化进程中会减少来自外界的干扰。
洒大师不停地向成大传输着能量,同时剔除附在成大身上的阴性能量。
那些阴性能量被挤出了成大的身体后,开始游荡在这个空间内。
这时候便需要阿屉帮忙引导了。
他刚才不断在水果和鲜花上转圈圈的手势,就是在向水果和鲜花进行开启。
只有对水果和鲜花进行了开启,它们才会向那些阴性能量敞开,并让阴性能量附着其上。
桌面上那幅40cmx40cm的照片有着特定的几何结构。
它的作用是让成大回到这种几何结构中,也就是让成大按他未中邪之前的模样去转化、固形自己的神智。
啧啧啧,这听起来就很玄乎。
但在肉眼看不见的世界里,这些对洒大师而言却是家常便饭,因为,他有天眼。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完完全全看透一个人。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如此快速对成大“对症下药”的原因。
天眼一开,无所不知。
就很……牛b。
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成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恢复神智。
在这一个小时里,洒大师都没有离开过地面。
他单纯的坐着,只是伸出一只拇指触碰过成大,其它任何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这让玻璃窗外观望这一切的女主人很难理解。
但看到成大不断有身体上的反应,而且目光也在慢慢的变得有神,女主人便知道,这回上门来的人确实是对的人、确实是高人了。
就那样,一个小时后,洒大师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他的嘴巴里发出了“呲”“呲”“呲”的三声,整个净化仪式以此作结。
结束了!
洒大师睁开了双眼,阿屉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女主人走了进来,蹲在成大身边,看着目光回到正常状态的成大,她忍不住就热泪盈眶起来。
“成大,你……你好了?”
成大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什么都想起来了,这是自己的老婆,他激动的点了点头。
阿屉把成大扶了起来。
洒大师站起来后对女主人说道:“成大还很虚弱,能少说话就尽量少说话。”
“哦,好好好。”
女主人听令点头。
成大有些艰难的移动着步子,准备到另一个房间休息。
女主人把成大安顿好后来到了客厅,洒大师和阿屉已经等候着她了。
“前七天,给他吃流食,多吃生食,比如果汁、蔬菜汁什么的。”
“之后再慢慢给他吃主食。他的身体会慢慢得到恢复的。”
阿屉交待着女主人。
“好的,太感谢你们了,我……”
女主人一激动,又掩面呜咽了起来。
“太难了!这三个多月来……”
洒大师和阿屉像两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他们只是安静的看着女主人释放压抑已久的情绪。
直到女主人把自己的情绪处理好后,她才能继续和洒大师交谈。
“快请坐吧大师,你看我都失态了,请不要见怪。”
洒大师和阿屉在客厅里坐了下来。
“大师,接下来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成大房间里的水果和鲜花你们不要去碰它们,待会阿屉会去收拾。”
洒大师接着说道,“晚上我和阿屉要去郊外的墓地一趟。”
女主人一听,惊得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的。
谁都会进坟墓,可当人们听到与“墓”有关的字眼时,就会本能的害怕或浮想联翩。
“啊?你们要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