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山脉!
官道上!
浩浩荡荡使臣队伍正在快速前行。
一侧。
有小将问道:“大人,咱们已连续赶路多天,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会?”
同时。
不少小将皆满脸期待,且能明显看到脸上那股疲惫之色。
本来使臣队伍离开皇都一直走走停停,且经常上附近城池采购大量物资。
可。
自从杀那位拦路御史云辉后,没多久队伍开始加急前行、日夜兼程,只在夜晚时能休息一两个时辰就继续赶路。
别说这些人受不了,就是异种血脉马匹都快受不了。
毕竟:
拉着大量金银珠宝呢!
“休息什么?”
一位使臣喝道:“昨天晚上你没休息过吗?这么点苦都不能吃当什么兵。”
“你们下去传令:就说我们说:等回海外后每人俸禄三倍,额外赏银百两,谁要敢耽误前进步伐,军法处置。”
听此。
几个小将面面相觑。
有个小将在道:“大人。你们是担心杀死朝廷御史,大齐会报复吗?”
“以属下对当前这位皇帝了解,此人好大喜功,不会对咱们报复。”
“闭嘴!”
有使臣喝道:“让你们传令就传令,再敢多说一句话本官扒了你皮。”
见诸使臣动真火,几个小将不敢再多说什么,立马下去传令。
前方。
诸使臣互相对视,皆从对方眼里看到郑重以及一丝焦虑,他们当然不是担忧什么所谓大齐报复。
而是。
察觉到天地间变化。
作为一国使臣自然不是愚蠢之辈,快速从天地变化中分析出目前情况,知晓大齐马上要进入乱世争霸期。
那么...
这些使臣队伍,且携带大量金银队伍,很可能化为那些要争霸势力眼中肥肉。
一位使臣说道:“我已给国王传信,咱们几个后面国家已互相沟通派遣几位七品强者快速前来接应。”
“只要能到边界位置跟他们汇合,一切就能安然无恙,不可耽搁。”
此话一出。
其他使臣也面色缓和。
这些天。
也没少在此事上担忧,总害怕突然出现一股敌军冲杀而来。
即便这些使臣队伍实力并不差,可别忘记现在七品已能出手。
某使臣道:
“距边境还有两天日程,要快马加鞭也就一天多点,要我说干脆就别休息,直接到边境再好好休息。”
两侧。
其他使臣点点头。
而。
就在队伍再度前行不到十里时却停下来,因为前方站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样貌绝佳,穿着戏服女人!
而且!
此人背后庞大真义竖立天地,那是一座戏台,上方一位看不清面容戏服之人正咿咿呀呀唱戏、响彻天地: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一股凄凉之色在所有听到戏曲人内心涌现,不自觉面色苦涩。
“放肆!”
一位使臣大喝:“何方宵小,竟敢挡吾十五国使臣前行路线、乱人心神。”
滚滚音浪阻挡戏曲声。
同时。
其他几国使臣以及将领也察觉不对劲,急忙大喝冲散戏曲声。
让后方队伍内诸士兵面色恢复,不过却有不少士兵气息不稳。
前方。
戏服女子并未回话。
只是身上气势节节攀升,背后戏台上唱戏声也越来越大。
此刻。
有使臣认出其身份:“戏服,真义戏台,是人榜绝世天骄:戏子、云伶!”
“真是好本事,凭借六品修为就能引的上万人心神激荡、不简单!”
说着。
其又快速在云伶后方两侧山脉不断搜寻,不止他其余使臣也是如此。
虽然云伶这位绝世天骄实力让他们很惊诧,但并不至于惧怕。
而。
他们惧怕的是:还有什么势力军队隐藏,在窥视自己等人。
当然。
什么也没有发现!
刷!
诸使臣再度对视一眼,一位使臣喝道:“不知尔拦路要做什么?”
“本使臣最后再说一遍,把路让开,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
前方。
云伶依旧没有回话。
而是。
一步步向使臣队伍走去,清冷声音缓缓响起:“云辉之妹、云伶!前来凿阵!”
言罢。
嗡...
其背部一抖:
刷!
两柄短枪直接出现手中,孤身一人对着使臣队伍杀去:
“杀!!!”
什么?
诸使臣面色震惊莫名看着云伶。
云辉之妹!
等等...
云辉,那个御史云辉?
怪不得...这是报仇来了!
不过看着已冲到面前云伶也顾不得再想什么,急忙大吼:
“列阵、迎敌!”
然。
匆忙间竟为时已晚,让云伶抢占先机直接杀入使臣队伍内:
短枪如龙!
戏音索命!
只见。
庞大真义戏台生生凿入使臣队伍中央,上方戏神边唱边杀:
噗呲...
噗呲...
无数慌乱士兵当场死亡,乃至有几个小将也在未反应过来时被秒杀。
“该死!”
“这个疯婆子!”
某使臣见此目眦欲裂:“快!列阵!中军化前军给我挡上去!”
他们未曾想云伶竟敢杀入队伍核心中央,此举简直狂妄、作死。
很快。
使臣队伍从慌乱中平静下来,在数百士兵以生命代价去缠住云伶时,其他士兵以列阵完毕把云伶包围在阵法中央。
中间有几次云伶明明能冲出去,可她稳稳竖立中央继续杀戮。
这一幕:
让诸使臣面色既惊惧又愤怒的某使臣愤怒大吼:“这个臭娘们、给我杀了她!”
“杀!”
“杀!”
“杀!”
数千精锐大军列阵向中央云伶杀去,宛若巨兽要吞噬食物。
但中央云伶面色清冷,身上滚滚气血浮动、那是在激发潜力、燃烧精血、乃至真义都在快速灼烧。
背后。
戏台再度扩大,戏台周围隐隐有火焰升腾、戏曲声甚至压住军阵喊杀声:
“戏衣折 水袖起落..”
“唱悲欢 唱离合 无关我...”
“疯了疯了...这个疯婆子竟在燃烧精血、她不要命了...”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末...”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