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她们可不愿意轻易失去这位“二货”牌友,还想着从她身上多赢点钱呢。
所以,她们只是短暂地露出一丝不愉快,做做样子罢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状态,选择原谅了李晓梅刚才的暴躁行为。
毕竟,多战一场,就能赢点嘛。
紧接着,她们又继续开始了下一轮牌局。
这一轮,李晓梅的手牌异常出色,绝大部分颜色一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欢喜。
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她终于第一次抓到如此好的手牌,心中暗自窃喜,同时心跳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
心里暗自嘀咕:这次一定要胡个大的,成败在此一举,能否咸鱼翻身就看这一局了!
就在这时,对家打出了一张二条。
“杠。”李晓梅清脆悦耳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兴奋,满心欢喜地伸出手去摸牌。
果然,杠了一张一万出来。
看到下家刚刚打过这张牌,李晓梅放心地笑了。
安全,可以打。
“一万。”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打了出去。
下家摸牌后,紧跟着也打了一张一万。
紧接着,对家摸完牌,毫不犹豫地打出了一张五条。
“五条。”
“杠。”李晓梅嘴角含笑,乐不可支地从桌上拿起五条放在自己面前,然后再次伸手去摸牌。
她动作缓慢而谨慎,右手大拇指轻轻抚摸着麻将面,聚精会神地审视着手牌。
她的眼睛灵活地转动,充满期待和喜悦,仿佛能透过手指的触摸看穿一切。
她沉浸在这个过程中,尽情地享受着每一次摸牌和审牌带来的乐趣。
这种技巧已经成为她的拿手好戏,无需多看一眼,她就能判断出自己摸到是什么牌了。
她熟练地将牌翻转过来,用力拍在桌上,“二万,不要!”
接着又摸了几圈,终于轮到李晓梅再次摸牌了。
李晓梅小心翼翼地摸着牌,生怕错过每一张牌。
终于,她摸到了一张令她心跳加速的牌。
她用大拇指指腹轻轻地划过牌面,不需要看,她就已经知道这张牌是什么了——八条!
那是她期待已久的八条,也是她渴望已久的八条。
她暗自祈祷着,希望这张牌能带给她好运,能让她就此翻身。
尽管心中充满了喜悦,但李晓梅还是保持冷静,她觉得有必要确认一下。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将牌翻面,仔细地看着它。
果然是八条!
她的脸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
想起之前的经历,李晓梅心有余悸。
那次,她摸了一张牌,却没有仔细看,仅凭手指的触感和经验来判断。
结果,她误判了牌型,导致糊错了牌,最终给其他三家发了一个大红包。
这次,她格外小心,即使感觉已经审对了,还是要看一眼,确定一下,以免再次出错。
李晓梅从自己面前的牌列中取出三张八条,满心欢喜地说道:“杠。”
这个动作引起了其他三个人的注意,她们纷纷转头望向李晓梅。
上家开玩笑说:“我还以为你糊了呢。你这一张接一张的杠,你到底想做多大的牌面啊?”
对家附和道:“这会儿手气来了,都杠三次了。”
下家眼睛紧紧盯着李晓梅的手,充满怀疑地问道:“你该不会是清一色吧?”
李晓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她轻轻对着右手吹了一口气,似乎这样就能带来好运,然后才不紧不慢地伸手去摸牌。
与此同时,她嘴里还喜滋滋地、重重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杠——上——花。”尾音拖得长长的,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她即将到来的胜利。
摸牌的动作也显得十分沉重,似乎那张牌有千斤重一般。
确实,这张牌承载着李晓梅所有的希望,比千斤重还要重。
李晓梅的目光落在面前的一对九条和一对七条上,心中默默地念叨着:“七条,九条,七条,九条……”
摸到牌的那一刻,她的心跳愈发剧烈起来,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手指轻轻滑过牌面,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这并不是她期待中的七条或九条,而是一张三万。
李晓梅脸一沉,不禁感到一阵失落,但她很快又调整好了情绪,毕竟她面前还有这么多杠呢!
看着都让人高兴。
然而,就在她准备将三万翻转过来打出去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桌子上竟然一张三万都没有!
她顿时警觉起来,内心充满了担忧。
李晓梅紧紧盯着桌子上已经翻开的一张张麻将,眉头紧皱,疑惑地问道:“三万呢,三万怎么没人打?你们是不是都在等着三万啊?”
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警惕,心脏“砰砰砰”地狂跳着。拿牌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这时,对家笑着调侃道:“你是不是杠到三万啦?”
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让整个场面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李晓梅瞪大了眼睛,脸上闪过一丝惊愕。
果然,她们肯定在等着她的三万!
哎呀,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不要的,偏偏就能摸到;要的,怎么都摸不到!
上家戏谑道:“你是不是杠到三万啦?”
对家接话道:“杠到三万你还留得住啊?你又不要万字。”
下家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肯定是三万,快点儿,打出来。”
三人既调侃,又催促,嘻嘻哈哈的等着她出牌。
李晓梅把摸起来的三万立在桌子上,看着就来气。
伸出左手,“啪啪啪”的在右手上连打了三下。
同时嘴里还说:“臭手,真想剁了这只臭手。”
李晓梅没有了刚才的喜悦,嫣嫣的,三万,她不要,必须打,没办法,谁让她不要呢。
她犹犹豫豫,扭扭捏捏,最后还是打出了三万。
不能打,也要打,哪怕点炮也要打出去,谁让她不要呢。
“诶,三万,我糊了,杠上炮哦!”下家喜滋滋的推倒了自己面前的手牌。
“我也糊了。”对家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推倒了自己面前的手牌。
李晓梅看到已经点了两家了,懵懵的看向上家,颓废地问道:“你糊不糊三万呢?”
上家笑了笑,缓缓的推倒自己面前的手牌,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我也糊三万。”
杠上炮!一炮三响!又是一炮三响!
倒霉!倒霉!真是太倒霉了!
今天手气怎么这么背呢?
李晓梅一边懊恼着,一边又不自觉地想起了张云青。
今天一直心神不宁的,打牌的时候总是会分心,总是会无缘无故的想到她,都是她影响了我今天的正常发挥,让我输得一塌糊涂。
但转念一想,他们三家要,自己却能摸到,他们三家不要的,自己却一张也摸不到,这好像是自己手气不好的原因呢。
可是……以前怎么没有……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的原因吗?
李晓梅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更多的还是气愤。
她越想越生气,越是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起来:她没有来之前,我的手气还稳得住,她一来,我的手气就直线走下坡路。
要不是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自己怎会这么紧张,手气也不至于这么差。
她扫视了一圈三位牌友,看着她们的笑脸,恍惚间,她突然觉得她们三个好像私下串通一起故意坑她的。
要不然自己的手气怎么这么差,要什么摸不到什么,不要这么偏偏就能摸到什么?
这种想法一旦产生,就像一颗种子一样,在心里生根发芽,并且迅速蔓延开来。
李晓梅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怒容,从包里掏出钱,狠狠地摔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说:“多少钱?我认了,以后不打了。”
另外三个女人见李晓梅突然发脾气,下家赶忙安慰道:“老板娘,你别生气嘛,我们也不想这样啊。只是你今天的手气确实太不好了。”
李晓梅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岂止是手气不好,简直是背到家了。杠上炮,一炮三响都点了两次,还有一次一炮两响,还有点一家的。
打了一下午的牌,这么多杠上炮,我都可以去申请吉尼斯记录了。”
坐在对面的玩家听了,噗呲一笑,戏谑道:“唉,老板娘,可以嘛,还知道吉尼斯记录啊。”
这句话让李晓梅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她瞥了一眼对家,十分不高兴,阴阳怪气道:“我哪有你那么聪明呀,我就是傻子一个,哪里知道那些事啊;不像你那么聪明,天南地北,啥都知道。”
下家见气氛不对,连忙安慰道:“哎呀呀,一炮三响,我曾经也点过。说不定你今天手气背,明天就杀得我们片甲不留呢?打牌嘛,有输有赢,很正常嘛。”
上家宽慰道:“你今天手气是不好,说不定明天你就手气好了呢。”
对家赶紧给自己台阶下:“走,我们今天去吃私房菜,我请客。李晓梅,把你老公叫出来,我也把我老公喊出来,好陪你老公喝一杯。”
下家不客气道:“三家输,你一家赢,当然该你请客了。我也要把我老公喊来,晚上免得煮饭。”
上家连忙道:“你们把老公喊来,我也把我老公喊来,好陪张老板喝一杯。”
对家附和道:“喊来喊来,都把老公喊来,免得晚上回去还得煮饭。老灶私房菜,喊老公们直接过去,我们打车过去。”
老灶私房菜做的都是传统菜,味道鲜美,深受人们喜爱,生意非常好,包间早就被预订完了。
李晓梅一行人到了老灶私房菜后,选了个进门靠右边的大桌坐下。
不一会儿,其他姐妹们的老公们陆陆续续地到来并坐下来,唯独李晓梅的老公张俊迟迟未到。
大家围坐在桌子边,一边等服务员上菜,一边等待张俊的到来。
这时,一名服务员推着餐车缓缓朝这边走来,餐车上摆满了烹饪好的菜肴。
服务员推着餐车走在前面,后面紧跟着刚刚进门的张云青和唐文轩。
唐文轩和张云青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张俊。
当唐文轩决定吃私房菜时,他已经提前让闫文勇预定好了包间。
由于包间位于二楼,他们需要穿过一楼大厅才能到达。
而从大厅走过时,必须经过李晓梅他们的餐桌旁。
李晓梅一眼便看到服务员身后的张云青和唐文轩,本能的想要起身开口跟他们打招呼。
但想到今天下午打牌的时候都没有跟他们打招呼,他们也没有戳穿她,现在又在这里碰到他们,实在有点尴尬。
想站起来,屁股像坠了千斤坠一样站起不来;想开口打招呼,心虚、紧张、害怕同时袭来,使得李晓梅根本张不开嘴。
李晓梅看了一眼张云青和唐文轩,跟麻将室一样,气血上涌,脸腾地一下就又红了。
她本能地把头偏向一边,看向窗外,就当作没有看见他们,或者不认识他们。
服务员推着餐车停下脚步,张云青和唐文轩也被迫停了下来,身后的张俊也跟着停了下来。
张俊跟在张云青和唐文轩身后,当然认出了他们。
他看到李晓梅转过头,撇开脸,没有要跟他们打招呼的迹象。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失落感。
但却十分地配合李晓梅的行为,也放弃了跟他们打招呼的念头。
自从接手公司以来,这一段时间里,他每天都忙得跟陀螺似的,还业绩不好,这使得他十分颓废。
他的内心深处对张云青充满了怨恨之情。
怨恨她为什么要将这家公司交给他呢?
他根本就没有想要过这个公司啊!
然而,因为李晓梅的缘故,他只能硬着头皮接受这份责任。
他也希望能多赚钱,以满足李晓梅那无尽的消费欲望和虚荣心。
所以当张云青提出将公司交给他时,他曾满心欢喜地以为对方能够帮助他打理好一切,可是并没有。
而是全权交给他自己来做。
原本以为很简单,可如今他才意识到现实并非如此简单。
他深深地叹息着,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憋屈和冤枉了。
他心里清楚,管理一家公司所带来的压力和困难,远比他曾经在工厂里打工要沉重得多。
他感到无比的疲惫和无力,却又无处诉说自己的苦衷。
而更糟糕的是,李晓梅不仅不能成为他的得力助手,反而总是嘴巴闲不住,说话毫无顾忌,甚至不知深浅。
她的存在无疑增加了他的负担,使得他整日提心吊胆,生怕她说错哪句话得罪人。
得罪合伙人会导致生意受损,而得罪员工则会无人愿意干活。
这一切让他倍感疲惫与无奈。
累!太累了!
不仅如此,李晓梅还只知道享乐,还嘴臭、嘴硬。
今天要钱做这样,明天要钱做那样,层出不穷,花样百出。
累累累!烦烦烦!
想找个人倾诉,可是他却找不到那个可以倾诉之人。
他想哭,好想好想哭!
明明张云青和唐文轩有能力管理公司,他们却不管,非要甩给他来管理。
他人累心更累,他好累好累啊!
他好想歇一歇啊!
他现在看到他们悠闲地出现在这里,满腔的怨气腾腾地就上来了。
他不想理他们,就是不想理他们!
李晓梅都没有搭理他们,他就更不想搭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