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青青呢?电话也打不通?”安琪焦急地问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她的心跳也因为紧张而加速。
付雪峰皱着眉头,他的脸色苍白,显然也非常担心:“不知道,我们也没有打通电话,只听唐宇强说他爸爸在欺负四婶,孩子哭了这么久她都没有出来,肯定是出事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
安琪转头看向强强,急切的问道:“强强,你爸爸在哪里欺负四婶?”
“四婶在餐厅吃饭,爸爸就端起稀饭碗砸四婶的头,还掐四婶的脖子。”
强强一边说,还一边比划唐文友用稀饭碗砸张云青头的动作。
唐文友见状,抬起手就要打强强,付雪峰赶紧拦住,还推了一把唐文友,唐文友被推得后退几步怒视着付雪峰,一双眼睛阴鸷得像要吃人一样,但是实力不够,敢怒而不敢言。
他心里很清楚,只要他们在这里耗得越久,那两人就走得越远。他们找不到张云青,他们就奈何不了他。所以,他根本就不怕他们。
闻言,安琪更加着急了,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乎要哭出来了:“不是出事了,是肯定出事了。该死的唐家人,我进去看看。”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的手指紧紧地握住手机,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他怎么办?”付雪峰指了指唐文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却又无奈。
想要揍他,又考虑到老大,又怕老大不高兴。
安琪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而果断:“先不管他,他跑不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她决定先去寻找青青,其他的事情可以稍后再处理。
安琪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她的手指颤抖着,几乎按不住电话号码。
电话拨通了,她的声音急切而激动:“喂,是我,安琪。青青不见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她?”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她希望对方能够给她一个好的消息。
对方听到了安琪的话,也非常着急:“好的,我马上帮你找。你先别着急,我会找到她的。”
对方的声音中充满了安慰和信心,安琪的情绪也稍微稳定了一些。
挂掉电话,安琪深吸一口气,人已经冲进了屋里。
江离护着何妈抱着孩子离开,唐文友趁机抱起唐宇强溜出了别墅。
付雪峰一边给肖战打电话,一边也跟着冲了进去,他们想要尽快找到青青。
“肖战,赶紧去追那辆面包车,老大不见了。”
安琪和付雪峰分头对唐家别墅上上下下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张云青的身影。
另一边,等肖战追出去,面包车早已消失不见了踪影。出于职业性习惯,他还是开车追了一程。
没有追出多远,没有看到面包,便倒了回来。刚把车停稳,便接到了付雪峰的电话,说四少夫人不见了,怀疑在那辆面包车上。
挂断短话,肖战心急如焚,发了一条信息出去,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肖战,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肖战语气急躁,“肖锋,锁定这辆面包车,马上,要快。图片我已经发你手机上了。”
肖战一边说着,一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将刚刚拍到的面包车车牌号发送给了肖锋。
“出什么事了?”肖锋的声音带着疑惑和关切。
“四少夫人不见了,我怀疑四少夫人在那辆面包车上。”
肖战的声音越发焦急,他的心跳也在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目的地汇合。”肖锋说完便挂了电话,接着肖战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肖战打开信息,上面显示着面包车离开唐家别墅后,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小巷子里没有监控。
肖战的心跳愈发急促,他感觉自己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他来不及擦汗水,立刻启动汽车,付雪峰拉开车门窜了上来,汽车向着小巷子的方向飞驰而去。
肖战和付雪峰赶到小巷子,肖锋带着人也刚刚赶到。
经过一番查找走访,在一个废弃厂房里找到了那辆面包车。
面包车的车门紧闭,车窗上贴着黑色的贴膜,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肖战走到面包车前,轻轻敲了敲车窗,里面没有任何反应。他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肖锋走上前来,他拿出一把手枪递给肖战。
“肖战,你是唐家的保镖,你有责任保护四少夫人的安全。如果里面的人真的是绑匪,你就用这把枪把他们解决掉。”
肖战接过手枪,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发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枪对准面包车的门锁,轻轻扣动扳机。一声轻微的枪响,门锁被打开了。
肖战迅速推开车门,往里面一瞧,一个人也没有。
几人迅速对面包车做了检查,车里除了两套被丢弃的家政服和两个黑色口罩,还有两顶假发头套。
此外,拖车和大纸箱也在,纸箱里装了些旧衣服和杂物,其他什么也没有。
车座的余温还在,但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发现。
“他妈的,来迟了一步。”付雪峰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面包车,面包车立刻像个不倒翁似的摇晃起来。
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懊悔,他们还是来迟了一步,错过了最佳的抓捕时机。
肖战、肖锋、付雪峰立刻着手勘察现场。
面包车是一辆套牌车,面包车信息就此中断。
肖锋在勘察车上对现场附近的车辆一一进行排查,最后锁定了一辆白色丰田商务车。
这辆商务车的出现让他们感到一丝希望,他们推测这辆车可能与犯罪嫌疑人有关。
付雪峰心中充满了愧疚,他知道是他的失误导致了错过了最佳的抓捕时机。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抓住唐文友那个狗杂种。
付雪峰说:“肖战,你们去追这辆商务车,我回唐家老宅去找唐文友。这狗杂种,我不会放过他的!”
“好,随时保持联系。”
付雪峰回到唐家别墅,唐文友早就带着唐宇强回娘家躲起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云青悠悠地睁开了眼睛,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房子有轻微的晃动,空气中夹杂着浓重的鱼腥味儿和发霉的味儿。
根据她多年在外漂泊的经验判断,自己现在应该是在一艘渔船上。
她动了动手,手还能动,但被反绑在椅背上。
又动了动脚,双脚也能动,但也被绑着。
嘴被贴上了封口胶,开不了口。
她感觉自己的体力在慢慢恢复,但现在还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等待时机,然后伺机而动。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闭目养神吧。
她回想起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记忆,唐宇强终于成功地把婴儿车推了出去。
“沫儿,不知道沫儿现在怎么样了?她是否安全?唐文友有没有对沫儿动手?还有,唐文轩也生死未卜,不知所踪?”
想到这里,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正在她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阿蛮。”
“黑子,疯子,你们不在船舱里你们来这里干嘛?”
“老大吩咐我们来给里面的女人加点药,已经快六个小时了,该加药了。”
张云青这才明白,原来唐文友给她注射的是麻醉散六号。
这个药注射一支,就能让人睡上六个小时。这种药市场上是买不到的,只能通过黑市购买,在 h 国黑市就能买到。
张云青的身体跟一般人不一样,所以提前醒了。
体力一点点恢复,她不断努力,绑在手上的绳索有了松动。
她从小练了缩骨功,绳索稍有松动,她的手轻轻松松的就滑了出来。
这时,又听外面的人说:“现在才五个小时,船马上就要靠岸了,等靠岸了再给她加药不行吗?”
“老大说那个女人不一样,功夫了得,要提前加药。”
“那你们快点儿。”
接着,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一道刺眼的灯光照了进来。
张云青眯着眼眸没有动,此时,手上脚上的绳索早已解开。
门口那两个猥琐的男人,一个叫黑子,一个叫疯子,应该是这里的守卫。
黑子说:“黑子哥,已经好久没有玩过女人了,我们要不要……?”
疯子回道:“你想玩儿?”
黑子说:“你先玩儿,等你玩儿了,我再来。”
疯子又说:“那把她弄醒了再玩儿?”
黑子连忙点头:“醒了更刺激。我去弄水。”
张云青默默地在心里数着数,数到第七的时候,她缓缓抬起头来,微眯着眸子看向两人。
一高一矮,黑黑瘦瘦,看起来就像是从来没有吃过饱饭跟个鸡毛掸子似的。
高个子男人染着黄毛,像杂草一样杂乱无章,而矮个子男人染着酒红色头发,好多天没有打理了,像鸡窝一样乱蓬蓬的。
高个子男人伸出咸猪手想要去摸张云青的脸,张云青倏地猛地站了起来,男人一怔。
张云青动作快如闪电,左手拽住男人的胳膊,一拖一拽,右手在男人的后脖颈一拍,男人一声不响地倒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矮个子男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张云青用同样的手法放倒了。
张云青放倒两人后,在他们身上搜索了一遍,搜走了有用的短刀、手机和针剂。
“船已经靠岸了,黑子和疯子怎么还没有出来,加点药,需要那么久吗?”
外面的阿蛮自言自语着,心里有些担忧。
“两人会不会在里面干坏事呀?”
阿蛮心里想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坐不住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坏了老大的事,我得进去看看。”
于是阿蛮起身往小屋里走。
张云青听到脚步声,躲到门侧边。
一个黑影刚走进小屋,张云青从侧面跳起来在他后脖颈用力一拍,阿蛮瞪着双眼,满脸惊恐的倒下了。
张云青同样把他身上搜查了一遍,拿走了他的枪、短刀和手机。
然后对小房子进行一番搜查。
房子里有一张桌子,桌子旁边有一个水缸。
张云青把桌子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翻找了一遍,在桌子的抽屉里找到了几支水彩笔。
看着手里的水彩笔,她搞不懂,这船上怎么会有水彩笔呢?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拿起水彩笔,就着水缸里的水当镜子,开始给自己化妆。
张云青本来就会易容术,而且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就连安琪都不是她的对手。
头上的粥早已干涸,她充分的利用了这一点,给自己画了一个聊斋故事里画皮里的千年女妖的面目来。
她的化妆速度很快,一会儿时间便画好了。
化好妆,对着水缸里的水面照了照,看着那张千年女妖的脸还算满意。
材料虽然简单,但是画出来的效果还算不错。
呃,也该让他们尝尝六号药剂的厉害了。然后拿出药剂给他们每人注射了一支。
打完针剂,张云青拍了拍,搞定,该出去会会上面的人了。
走出小房子,顺着楼梯来到甲板上,一阵清新的海风吹来,带着海水的咸味和湿润的气息,轻轻地吹拂着她的脸庞。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大海的气息,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
阳光斜照在身上,带来了一丝温暖,让她感受到了无比的舒适和放松。
晴空万里,阳光明媚,蓝色的天空和碧绿的海水相映成趣,让人心旷神怡。
船已经停靠在了岸边,岸边有四个男人站在那里,那是四个陌生的男人,张云青一个也不认识。
他们身材高大,穿着黑色的西装,戴着墨镜,看起来很严肃。四个人站在一起,好像在说着什么,但是声音很轻,又隔着距离,她听不清楚。
其中一个面对甲板的男人看到突然出现在甲板上像鬼一样的张云青,还冲着他挥了挥手。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睛瞪大,嘴巴微张,满脸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张云青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力量。
她穿着一袭白衣,抬腿往前走,在海风的吹拂下,白裙缺缺,仿佛是一个幽灵在游荡。吓得男人想跑,却又迈不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