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灵邪藤本就是巫族根据火神巫术,而培育出的一种邪物,此刻感受到火神祝融的力量,她的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啊!”黑裙女子满脸惊愕地尖叫着,她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慌。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任平安,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溃了内心防线。
尽管此刻任平安身上的气息,其实只有分神中期的样子,可那祖巫的气息,却让她感到无比绝望。
其实任平安在知道对方的身份以后,便已经有了使用神演之术的想法。
任平安之所以不能使用神演之术,并不是身体的强度不够,而是身为人身情况下的他,毫无修为。
没有丝毫的修为,自然不能使用神演之舞,就算用了,也无法沟通祖巫之力。
可服下火珠以后,任平安可以短暂的恢复修为,这便有了使用神演之术的机会。
当然,任平安也不知道,施展神演之术,能否灭杀火灵邪藤?
但神演之术作为任平安曾经最为强大的后手,几乎可以说是无往不利!
当然,能施展出神演之术,单安和也是功不可没,若是在施展神演之术的过程中,那火灵邪藤利用火珠上的血禁,反控任平安的身体,任平安也不一定可以借到祝融之力!
此刻的任平安,虽然比起当初强大很多,可他依旧能感受到灼心的温度,在身体之燃烧。
虽然任平安变强了,可任平安借用的力量也同样增加了,无非就是能稍微延长这股力量的持续时间而已。
毕竟祖巫之力无穷无尽,就算任平安修入分神,也依旧无法长时间维持祖巫的力量在身体之中,供他挥霍。
“你根本不是祖巫,你只不过是盗取祖巫之力的一个小偷而已,你给我去死!”那个黑裙女子满脸狰狞地看着任平安,双手掐诀的同时,对着他怒声吼道。
此刻,她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愤怒。
她后悔自己没有一开始就果断出手杀死任平安,以至于让他有机会借用祖巫之力,来威胁到自己的生命,以及她向往了万年的自由。
然而,如果时光倒流,她或许仍然会选择轻敌,因为在她眼中,任平安只是一个微不足道、如蝼蚁般渺小的存在。
可如今,这只蝼蚁却突然摇身一变,借助祖巫的力量,变成了一头足以将她踩死的凶猛巨兽。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措手不及,内心也随之产生了深深的恐惧与不甘。
“唰唰唰!”无数的黑色藤蔓,在她的控制下,如同遮天蔽日的黑雨,密密麻麻地朝任平安席卷而来。
这些藤蔓不仅数量众多,而且速度极快,仿佛要将他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更可怕的是,每一根藤蔓之上都闪烁着诡异的火红荧光,远远望去,就像是被烧红的陨铁一般,散发着炽热而危险的气息。
面对这惊世骇俗的攻击,任平安极为平静的站在空中,身后的火焰披帛,在风中摇曳。
任平安动作极为缓慢的对着那黑裙女子伸出手,语气极为平和的出声道:“焚!”
“轰!”随着任平安的话音落下,那遮天蔽日的藤蔓,在一瞬间燃起,又在一瞬间消失。
那些藤蔓,恍若没有出现过一般。
在太虚阵法外见到这一幕的众人,一个个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这鬼道修士,这般强大的吗?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吧?”
“那可是合体修士的全力一击吧?他居然如此轻描淡写的化解了?这还是刚才那位出窍修士吗?”
“这下我总算明白,为何身为太源第一宗门的青云宗,迟迟无法从他手里夺回青云仙剑了!”
“是呀,如此实力,怕是需要青家的老祖出手,才有机会将他拿下吧!”
“我的天,他到底用了什么秘法,居然能将自己的实力,在一瞬间提升到如此可怕的地步?难道就因为那奇怪的祭祀之舞?”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那黑裙女子宛如燃尽的灰烬一般,开始一点点的化作尘埃。
“轰隆隆……”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火焰山脉都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起初,这种颤动还比较微弱,但很快就变得愈发剧烈,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地下涌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连周围山上的石头,都被震得松动,并掉落了下来。
此刻,远在火焰镇上的修士们,也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地震波,他们惊恐地望着四周,感受着地动山摇的震撼。
而就在这时,一个不甘的声音从牛魔山的地下传出:“为什么会这样?数万年,本座整整等待了数万年,为何会是这个下场?不,本座不该是这个下场,本座等待了数万年,整整数万年呀!”
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怒吼。
“唰!”一根细小的红色藤蔓,瞬间从下方的乱石之中袭来。
这根藤蔓看上去极其脆弱,但却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它的威力之大,简直令人难以想象,甚至连虚空都被它轻易地撕裂开来。
随着藤蔓的出现,周围的空间也开始扭曲变形,似乎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
藤蔓所过之处,一切物体都被瞬间粉碎成虚无,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抵挡得住它的攻击。
而那根藤蔓,就像一道无法阻挡的洪流,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直直地冲向了任平安。
这,是火灵邪藤的绝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