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害怕呀,这三少爷可不是个好饼,厉害着呢。
赶忙缩头缩脑地低着头回答道: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少爷。”
看这些人都老老实实地不敢起啥幺蛾子,田老三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跟着田家几兄弟,押着不甘心地杜鹃,进了田发财的屋里。
田发财刚才在屋里也已经听见杜鹃喊的那些话了,一见杜鹃,上去就“啪啪”,给了她俩嘴巴子。
嘴里还骂着:
“你个贱人,凭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能嫁入我们田家,那是你们家祖上八辈子烧了高香,走了大运了。
你不说好好报答我们田家对你的恩义,居然还想反过来咬我们一口。
你这是比那狼崽子还忘恩负义呀!
呵,咋滴,你这文化人,是不是还想学人家身在曹营心在汉那一套?吃我们田家的,用我们田家的这么多年,不思回报,现在居然还想跑出去向陈秀秀告密,来祸害我们田家。
你这个狗娘养的,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不是?
不过可惜呀,你没那个祸害我们田家的机会了!
我们田家要是那么容易让你称心如意,那也就不是田家了。
说起来,原本我还打算看在我儿忠义的面子上,用你一用。
但凡你能替我把陈秀秀手里的藏宝图给偷出来,我就送你去平城跟我儿团聚。
结果,我给你脸你不要脸是吧!
居然胆敢给我整这出幺蛾子,你胆儿肥呀!
那就别怪我辣手摧花,无情无义了。
说起来,陈秀秀不是正要组织天宝镇的人撤离么。
那我正好可以利用你,来给陈秀秀好好添个堵。
哈,就说你怕撤离的时候,拖累我田家,自愿赴死怎么样?
这样即便你死了,也能落个体恤公婆的好名声。
看看看看,你对我田家不仁,可我田家可不忍心对你不义。
唉,要我说啊,你嫁到我们田家,可真是赚大发了。
死后能有我赏你这么个好名声,你就不用谢我了。”
杜鹃有一万句骂人的话,想骂田发财,可是嘴被破布堵着,如何能骂得出来。
只能拿眼睛死死地瞪着田发财,气得浑身发抖。
田发财轻蔑地一笑:
“瞪吧,有能耐你就使劲瞪,把眼珠子瞪出来才好呢。
反正你现在也就能用眼睛瞪人了,啥也干不了。”
转头招呼等在外头伺候的下人:
“来人,把她给我吊到下屋的房梁上,吊死她!”
这几个下人,那都是田发财用惯了的打手。
过去陈秀秀没占领天宝镇之前,他们可帮田发财弄死过不少人。
经验老丰富了。
过来拎起杜鹃就出去了。
杜鹃被堵着嘴,不甘心地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不过这声音,随着她被绳子吊到房梁上,渐渐消失无踪。
确认杜鹃已经死透了,下人们过来复命。
田发财挥挥手打发走下人,对几个儿子说道:
“咱们抬着杜鹃的尸体,过去找陈秀秀的不自在去。”
这才有上回讲的,田发财跟陈秀秀的交锋。
至于说无常被陈秀秀派到田家,能轻易审问出来这些事情,那还得说多亏了马三子。
他知道的事情最多,一看田发财等人都被陈秀秀派来的人给抓住了,立刻感到田家很有可能大势已去。
如果田家彻底倒了,即便他不把真相说出来,难保别的下人不会说。
而且那些下人都知道他曾经去过平城,还不得跟无常告状,说他也跟小鬼子同流合污了呀。
为了小命着想,也顾不得说出真相,有可能会被小鬼子安插在天宝镇的内奸,杀人灭口了。
赶紧就都秃噜出来了。
无常回去跟陈秀秀一汇报,陈秀秀不胜唏嘘。
杜鹃多好个人呢,结果,就这么活活被田家给害死了。
陈秀秀可是睚眦必报的人,过去是想着团结天宝镇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打小鬼子保家乡。
所以才没有动这些大地主人家。
现在,既然田家敢跟日本鬼子合谋,要害自己,那当然不可能轻易饶过他们一家子。
当下就命令弟兄们,把田家所有人都押到空地上,陈述他们的罪状,当场处决。
不过杀死的都是田家的大人,小孩子基本没杀。
尤其是杜鹃的小闺女丫儿,更是把她接到了少年团,由专人照料着。
妇女团的女人们,平时都跟杜鹃关系比较好,杜鹃没了,她们把丫儿视如己出,时不时地过去看望她。
丫儿在少年团里过得简直就是团宠一样的日子。
脸上又重新有了笑容。
倒是把田家的人都杀了以后,陈秀秀她们从田家缴获了许多粮食和各种物资。
得说不愧是天宝镇数一数二的大地主人家,那东西可真是多呀。
很是让大家伙高兴了一阵子。
倒是刘胜利听说田家之所以想算计陈秀秀,是因为听平城一个姓唐的大买卖人说,陈秀秀手里握有一张藏宝图。
这张藏宝图里,有着历年来,‘三不留’派所有宝藏的藏宝地点。
禁不住跟陈秀秀吐槽:
“你都说,这帮人是傻吗?就我带你去的那幌子藏宝地,那里上哪儿能有藏宝图去呀?
更别提所谓的藏宝图,还标注了所有三不留派的藏宝地了。
这不纯属胡说八道吗?
是不是他们不明白‘幌子’二字到底啥意思啊?
那幌子不就是用来打马虎眼,骗人的玩意么。
我们既然弄出来幌子藏宝地,目的纯粹是为了骗人玩儿。
还能把真的藏宝图,放进那里?
笨寻思呗,都不可能点事儿。
结果,还真有人相信这传言,上窜下跳的瞎折腾,这回把命丧了,消停了吧!
麻蛋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传播的谣言。
你看着吧,这些人呢,一听说有藏宝图,即便心里明知道不可能有,贪欲作祟,说不定也要头铁非过来试试不可。
早知道我给你个宝藏,会让你陷入这么麻烦的境地,我就不给你好了。
那幌子宝藏里,你没得到多少好处,反倒还要应付层出不穷的破事儿。
想一想,真是不值当的。
唉,这被人给盯上了,咱们这儿以后哇,恐怕要不太平啊!
你都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陈秀秀抿了抿嘴唇,安慰道:
“不过是见不得咱们好的那些玩意胡编乱造的罢了。
师父您很不必放在心上。
即便那些牛鬼蛇神们来了,咱们也不怕。
本来只要小鬼子一天没赶出去,咱们这儿就太平不了。
不太平能咋办呢?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有您老人家坐镇,他们来,打就是了。
咱们现在一穷二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准他们来,咱们还能从他们身上薅点羊毛下来呢。
所以师父,甭担心,只要咱们肯豁出去了跟那些人硬刚,别说他们,就是阎王爷来了,也得怕咱们三分。”
刘胜利一想,也是,还能怎么办,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只不过此时陈秀秀和刘胜利还不知道呢,那恶意散播谣言的人,正在来天宝镇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