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秀命令门口站岗的胡子,把无常给喊了过来。
无常现在主要负责队伍里侦查和审讯工作。
无常一来,陈秀秀就对他说道:
“无常啊,咱们马上要安排一场试炼,目前暂定为去抢劫日本鬼子运送重要战备物资的列车。
列车经过路线,离咱们最近的地点,在距此三百里左右的汪洋镇。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需要你亲自带领一队侦查兵,前去侦查情况。
此行重点在于选准劫车的地点。
这个地点,最好既要方便咱们动手,又要方便撤离。
还要离日本鬼子的岗哨足够远,以防止他们就近支援。
我知道这样的地点不那么好找。
所以你带人去以后,先不要着急,宁可选不着,宁可选的慢一点,也不要出现重大失误。
因为一个失误,就可能要拿咱们的人命去填。
但你也不要有很大压力,战场上的形式,说句瞬息万变不为过。
哪怕找到的地点,再是有利于咱们,战斗起来,也不可避免的会出现种种意外情况,使战斗复杂化。
有利变不利,或者不利变有利,两种都有可能。
所以你只需多选择几个备用地点,标注好其优势所在,缺点所在就可以了。
等你回来,咱们大家伙再一起开会讨论决定具体选择哪一个地方动手。
汪洋镇附近日本鬼子的布防情况也要仔细侦查一下,到时候免不了跟他们短兵相接。
另外一个,我还需要你带领人马,好好侦查一下东大河附近的具体情况。
我一直怀疑有关于东大河闹水鬼的传说,乃是人为。
是有人在故布疑阵,弄出水鬼找替死鬼的事情,诱导大家伙,从而劝退附近的老百姓,不让他们靠近东大河。
好方便他们在东大河做一些事情。
你去侦查一下是不是这么个情况。
假如真有人在控制东大河,看能不能跟他们接触一下,了解他们控制东大河的目的何在。
另外再看看他们到底属于哪个势力所管辖
我觉得吧,既然他们能够控制东大河,那么很有可能,他们有能在水上运输的交通工具。
咱们如果能顺利劫获日本鬼子的战略物资,自然就需要把那些物资运回山寨。
翻山越岭倒是不怕,就怕东大河不好过。
所以如果能确定,确实有那么一伙人在控制东大河,而且这伙人不是帮助日本鬼子的二狗子,那么,能跟他们谈合作最好,如果不行,也别勉强。
等你回来,咱们再另外想辙。
记住,凡事以你们的安全为主,切记不可莽撞行事。
人在,未来才有一切可能。
所以,人的生命安全是排在第一位的。
出去以后,你们千万要多加小心。
记住,千万不要因为图快,从而忽略了安全问题。
另外,如果东大河那边没有我假想的这么一群人,咱们就得另外想法子,从东大河上运输物资。
你这样,看看东大河边树木多不多,方便不方便扎木筏子。
再有,附近能不能找到狭窄一点的河道,可以搭建简易木桥的地方。
嗯,先就这些吧,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一定注意安全,我等你们回来。”
无常自认为自己是个冷心冷肺的人,除了仙姑,和那些从小跟他一起被仙姑收养的兄弟姐妹们,他再不会对其他任何人动感情。
可忽然知道自己对陈秀秀有了男女之情,心里很是惶惑了一阵子。
现在已经调整过来,任是空玄都难以再揣测出,他对陈秀秀有半点心思。
当下一抱拳:
“大当家的,保证完成任务,我会时刻注意弟兄们的安全的。”
说完利落转身,出去召集人马,出发了。
无常这边一出发,刘胜利就知道信了。
过来问陈秀秀:
“哎,你派无常出去干啥去了?带着一队人马,神神秘秘地,我问他还不说。”
要么说老不舍心,少不舍力呢。
刘胜利倒也不是非得要打听无常干啥去了。
只不过是他自己待不住,总想找点啥事儿干干。
最近事儿挺多,但陈秀秀考虑到刘胜利年岁大了,身体还不好,就没咋派给他任务。
可这老爷子不服老啊,非得往上凑合,蹦着高地想干点啥。
本来他看着无常领着一拨人马,急三火四地出发了。
他就寻思着,问问无常,看能不能让自己跟着去凑个数,活动活动筋骨。
刘胜利自认为身手好,即便急行军,自己这速度,也不带拖累他们的。
而且他觉得自己不光宝刀未老,回来以后,脱离了三不留派那些让人烦恼地事情,还重新焕发了活力。
总感觉浑身有使不完地劲儿。
奈何无常根本就不敢领刘胜利去。
这老爷子可正经金贵着呢,自己要是把他给领出去,不出啥茬头还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可兜不起。
于是见刘胜利过来问话,无常领着众人,撒丫子嗷嗷就跑了。
都没敢跟刘胜利回话。
这把老头儿给郁闷的。
所以过来问陈秀秀来了。
陈秀秀也知道刘胜利待不住,总想找点啥活干干。
可太危险的事情,还真不敢让老头儿去。
左思右想,哎,这不被服厂还算安全么。
一帮子大姑娘小媳妇的,在里头负责给大家伙做衣裳鞋袜的。
正好被服厂的负责人佟修,还被自己给临时征用过来,翻译郎大夫带回来的那些日本鬼子的绝密文件。
魏瞎子媳妇倒是在里头暂时代管着,可她到山寨里来,属于半路出家,陈秀秀对她的信任度不够。
别小瞧做棉衣服和棉鞋的地方。
这可关系到山寨里的胡子们,能不能安全越冬,能不能保暖的大问题。
东北的冬天,棉衣服棉鞋不够保暖,那可是真会冻死人的。
莫不如就把刘胜利给派过去,暂时接管被服厂一段时间。
等佟修这边能腾出空来,再把刘胜利给调回来就是了。
于是对刘胜利一笑说道:
“师父,咱们这不是马上要安排一场试炼么,所以我让无常领着侦查小队的人,先过去把试炼地点选一下。
时间紧,任务重,八成他也是着急走,所以没顾得上跟师父您交代,您老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怪罪他呀。
这么地,等他办完事儿回来,我让厨房烧几个菜,你们爷俩好好喝一盅,让他给您赔个罪,您看咋样?”
刘胜利对无常的任务,也不是非得知道不可。
他就是没事儿干,闲得,想打听打听无常要干什么去。
而且无常不告诉他是啥任务,他也能理解得了。
山寨里出现这么多日本鬼子间谍,有任务都得藏着掖着,最好别让不相干的人知道。
免得落入间谍的耳朵里。
其实他刚才问完无常话,都有点后悔了。
自己不该问呢。
万一因为自己问了,被日本鬼子知道了无常的任务是啥,再给无常他们带来危险咋整。
所以还真就谈不上让人家无常给他赔罪的事儿。
所以摆摆手:“我也就是这么一问,没旁的意思。再者说,知道得多了,未见得是好事。
现在日本鬼子间谍无孔不入,万一知道我这老家伙啥都知道,把我给绑架了可咋整。
没事没事,赔啥罪呀。
就是吧,我待得五脊六兽的,你看看,能不能给我找个活儿干。
哪怕让我看大门呢,也别让我就这么闲待着呀。
待得我这把老骨头都快生锈了,再这么下去,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