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束楚自然也是清楚,但是调整了心态以后,表情显得平淡了许多,毕竟萧家被打压的这些年了,这种事情她已经看过不少。
下午的拍卖会规则是有人投牌的东西都要走拍卖流程,所以习惯性的,只有一有东西出来,苏复便举牌叫价,但是这要有人竞价他立马就停,然后在最后的东西到来之前,整个拍卖场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声音,一是沐玉堂深情澎湃的介绍声,一是苏复有气无力的出价声。
原本应该是你来我往,欢乐异常的拍卖会,完全变成了苏复的独角戏,沐玉堂则是想骂人了,怎么偏偏是他主持的交易会碰到苏复这个祖宗,现在商行对他的评价还不知成了什么样。
拍卖来到最后,沐玉堂上面介绍完耀光绫后,拍卖场久久无声,所有人习惯性的看了眼苏复,好像是在等他开口,而苏复也是迷糊了,中午和两个女人待一起,哪能休息好,所以声音里带着困意道:“三十万!”
依旧是底价,按理来说这个价格是远远低于耀光绫的价值的,可现场却莫名的没有人竞价,一来是这东西有点鸡肋,谁没事会把一百万两的东西当衣服穿?避暑保温的方法多得很,唯一的亮点水火不侵多数人一辈子都用不上;二来则是这次东西出现的有点多,多数人都是奔着另外三件东西去的,所以没必要在这件鸡肋的东西上浪费银钱;所以惯性下,所有人都没有再开口竞价。
木槌声响了以后,苏复才恢复清醒,然后发觉自己花了三十万买了这么一玩意以后,他顿时脸都垮了,他可不管便宜不便宜,他只知道这玩意在他眼里就是一件空调服,自带冷热的,一件衣服三十万两,他前世的祖宗都得爬起来给他两耳刮子。
“束楚,你说,你说我们能不能把这耀光绫给退了!”
萧束楚刚想开口阻拦,但是奈何苏复的嘴快人一步,现在三十万两银子能将其拍下来,已经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了,她有点不明白苏复干嘛要退。
“这耀光绫三十万价格不算贵,两年前那一件都拍出来一百零二万的天价了,来回七十万两白银的差价,你退什么!”
听到这话,苏复眼睛一亮,然后立马招呼身边的侍女嘀咕两声,一会儿后,侍女重新走回来,带着职业性的微笑道:“苏公子,我帮您问过了,拍卖出去的东西我们四海商行是不会再回售的。”
“那八十万?七十万?你们不会想六十万打发我吧!”三句话,苏复直降三十万银子。
最后苏复有些绝望道:“五十万一口价,我们都赚点!”
依旧是一张笑脸!
“四十万,我不能再退了!”
“三十万,那我还不如自己拿着呢!”
“行,这既然苏公子这么说,那我们就祝苏公子喜得异宝了!”侍女牢记刚刚听到的话,死不松口。
……
这模样下苏复哪能不知道自己掉坑里了,于是和一旁的萧束楚赶紧了解起两年前那件耀光绫的详细情况来。
萧束楚也不是什么都很了解,沉思许久以后,她才记起一个小点:“两年前的那件耀光绫好像就是四海商行买下的,后面那件耀光绫具体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
“怎么样?”苏复心里一个咯噔:“肯定砸手里了呀,不然眼前这个侍女不会如此坚决,自己降到三十万两的起拍价她都无动于衷。”
狠狠瞪了一眼台上满面笑容的沐玉堂,苏复有理由怀疑,这件耀光绫就是四行商行两年前拍下的那一件。
……
接下来的三件东西,苏复也就是看着眼热,这一次其他人没有给苏复表演的机会,几乎是东西一出来,就直接开始抬价,最后南海鲛人之珠被公孙婉仪以一百九十万两的天价买去;漠北雪山天莲被慕容檀以三百九十六万两白银拍下;惊精丸的价格较以前略微低了些,最终被周宸司以三百三十七万两拍下,至此,四海商行这一次交易会圆满结束。
时候,这次交易会上发生的事也以极快的速度传播了出去,比奇珍异宝更引人注意的自然是苏复在交易会上的一系列表现还有萧家的改变,
苏复看着填满了小半个库房的东西,心里满是悔恨,如果不瞎投牌,他现在就是手握将近七十万两巨款的男人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还欠四海商行将近七十万两白银,不过好在手里的订单给了苏复不少安慰,努力点,五六个月就能还清欠债,真正开始自己的计划了。
……
当夜,萧立渊依旧是等到亥时才回,萧府书房,萧立渊看着自己的孙女和孙女婿,哪怕神情疲惫,但也难掩其内心的欣喜,身为萧束楚的爷爷,他都有好久不曾见到过自己孙女脸上真诚的笑容了。
“苏复,束楚,今天四海商行的交易会上玩得开心吗?”
咂了咂舌,苏复回道:“挺开心的,而且也开了眼界,见识到什么叫豪掷千金。”
萧立渊没有理会苏复话里的试探,而是反问道:“那地动仪的有效范围如何,苏复你可清楚?”
苏复就是历史书上瞅了几眼,零星的记得什么可以监测千里之外的地震波,但是作为一个严谨的金融人苏复如何敢夸这个海口,于是含糊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记得这东西好像是要放在十米以下的地底空间内,监测范围看地形,但是隔个三五百里放置一个应该是够了。”
听到这话,萧立渊眉头一皱,然后看向一旁挂着的大周堪舆图,良久后眉头舒缓:“苏复,萧家的事我没有太多精力关注,束楚又是女儿家,只能劳烦你多费心了,你想干什么就去干吧。”
苏复知道,他要的回应来了,萧家这面大旗苏复想要扛,就需要有萧立渊的支持在,就拿之前在文德殿的一番表演,真有谁会多在乎那一面紫旗吗?苏复能胆子大到那地步,无外乎就是当时文德殿内站着一个萧立渊罢了,有他在,哪怕是启明皇帝,都无法用权力压迫苏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