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天晚上过河呢?”南笙提了关冬挺也想过的问题。
“我有想过,他们可以从别处偷偷渡河上岸,但过来以后怎么藏身?藏在哪里?我们是军营,到处是巡逻队,他们是三个人,稍有不慎,就落入我们手中。”
“分析得很好,忽略了一点,我们不是天天都有从大门能进来的村人吗?”南笙这么说,是因为她第一次来就是跟着送柴火的村人进来的。
她能把自己的秘密说出去吗?
“所以,他们是不费吹灰之力,从正门走进这陆军营,再寻机进了水军营地的?”关冬挺是太佩服他们的胆量和勇气,毫不犹豫地为东丸国做出牺牲生命的准备。
南公子也曾说过,真到了德川国需要他们这些人献身的那个时刻,基地这些人必须上。
原来这才是军人的职责。他从对手身上学到了这种精神。
也有参与进去的想法。
他的心历就这么无声地成长,是在这次实战中锻炼的,南笙不知道。
“应该是的。我只是猜测,还没去查,这得偷偷的进行,预防做内应的人逃跑。”
南笙不会告诉关冬挺,老将军刘豫荣已经派人正在做的事情。
“说说你与他们交手后是怎么个情况?仔细想想。”
“我当时用望远镜看到离军船还有十丈左右的水面有气泡,和移动的细管头,荡起微波,断定下边有人。
也没想那么多,直接拔出手枪开枪射击。打了三枪,突然水里一人弹出水面,又复潜入水中,游水的方向是军船。
不好,他要对大船不利。”他停顿一下像是想到一个可能。
“他们是势在必得啊!我开枪打中两人,那两人拼了命使劲推另一个我没打中的人。
那人奔向我们辛苦建造的军船。对!当时应该是这种状况。
我还以为他会飞水的功夫,有多厉害呢。”得到自己的肯定后,关冬挺还点了点头,他想明白了。
南笙一直没插话,做个实实在在的听众。他又接着讲述。
“我一时心急,身体像有东西拉扯,一个猛子扎进水,游去阻挡。林丰他们听见枪声,奔过来时,我跟那个人已经在水里打得难解难分,而我俩离军船只有小两丈远...
借着岸上他们的手电光,我看见他有短刀,我手里没有武器,枪被我扔在岸边。
我不怕他,我水性好啊!吸了口气,就使劲把他往下拖,想闷晕他。还是大意了,就被他划伤大腿。
林丰他们不敢开枪,怕伤到我,都下水游向我...”
可惜的是,他们一个活的也没抓住,甚至一个字都没留下,全自尽了。
被关冬挺打中的二人不是致命的伤势,却不想被抓,早早地用刀扎在腹部,自行了断。
而跟关冬挺在水里打斗折腾的那人,看见又有人靠近他时,果断的也把短刀扎在腹部,又往水下一沉……
这是不给抓捕的机会。
关冬挺说完,喝了点水。
刚放下水杯,就听南笙严肃地嗡声道,“你可知道,他们身上有助燃的油料,和打火石。这是水浇不灭的油料,越泼水救火,火势越旺。
你的功劳不小啊!没给我南笙丢脸。”
“啊!什么?这个该死的东丸国,真卑鄙无耻!想彻底把我们的军船烧毁。
有本事真刀真枪地战一场啊!
一个弹丸小国也敢与我德川国叫嚣,他们哪来的底气?还不是卫上国在背后唆使!
他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不达目的不罢休。哼!!别再让我碰上,再来,我定要捉个活的~”
他忽然停顿想起来什么,南笙能有办法灭火吧?
“南公子,那你知道这个油火怎么个灭法吗?”
“很简单的,用土、沙子、或者棉被都行。”
“啊?土、沙子我能理解。盖上就好,压得住火。可棉被,不跟着一起着火吗?”
南公子做过实验?关冬挺不是不相信南笙,他是太好奇了。
“人捂在被里能憋死不?”
“能!”他连连点头。
“一个道理,火也需要喘气。”她说得轻描淡写,火在她面前仿佛有了生命。
“啥?火,跟人一样,还喘气?”他更懵了。
这火是仙界的?会喘气,还能吃饭吗?
南笙没功夫再细讲,这些科学性的问题得几年后,她再普及。
首要任务抓内奸或是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