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后院,小黄的马车早就静候多时,马车很大,岳明和邢招娣也进去坐在一边。
南笙交代一下王和,“……好了,就这样,不用送,你们也收拾一下,午饭后,开门行医。”
南笙进到马车里,“岳明闭上眼睛,我先送你过去吧!”……
“好了,睁眼,在这等会儿。”
“是!”
邢招娣第二个,眼见在自己跟前,两人瞬间消失,译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十岁的男孩子,这些天听见最多的就是南笙南公子,是仙女小姐的徒弟。
如何如何厉害!这才学了仙女师父的五六成。他这移物的功夫,若是自己能学了,该多好啊!
心里是期盼而热切,他直愣愣地盯着南笙看。
这次的眼神不同了,是羡慕?是幻想?更多的是敬仰。
他觉得南公子是高不可攀啊!
“闭眼吧?还有你要保密哦!”男孩听话的闭上眼睛,他感到木板离开车箱,悬空了。还没感觉不适,就听南笙心情很好的流露,“睁眼吧!”
他缓缓地睁眼,眼前的一切是陌生而新奇。
自己在一片树林子的边缘,像是野外,也不是。他看见了远处有房子、帐篷、环形路、还有的东西不认识……
又仿佛听见有人说话,还有习武的声音,这个特别的动作式的声音,他格外熟悉。
也格外喜好。
“南公子,我俩抬他吧!你头前带路。”岳明看向南笙说。
“不用,稍等。”南笙拿出一个哨子,放在唇边,轻轻一吹,“嘟,嘟,嘟!”
三声短音,传到两百米外的练武场。
“笙儿回来了。”沈锐侧脸对着范卫军,二人正在给射击场的木靶移位。
“肖贵,带着新培和新海去接一下笙儿。”沈锐冲着肖贵大喊。
“是,沈教官。”……
当西晴.译察被抬到了一群男人自己盖的房屋跟前、还有那些没见过的军绿色的帐篷外时,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地方应该是训练场所。
他兴奋的全身细胞被调动起来,叫嚣着,涌动着,还有些冲击痛...自己真的是因祸得福了。
果然听莫耐图的话是对的,他父皇这步棋走对了。
这个南笙不止不会不管他,还会给他惊喜。
他脑袋左右转动,目光所及之处,他一寸都不曾落下...
南笙不动声色地观察他,不愧是出生于帝王之家。都这样了,还那么冷静,坦然处之,这哪是不到十岁的孩子?
“南公子,回来了?”
“是啊!二婶。”
“南公子。”
“南公子。”……
“哎!”
“哎!”
“二婶,安排哪间房?”
“跟我来。”殷氏领着南笙来到已经收拾好的屋子。
按照病房的样式摆设,干净整洁。许是新盖的房子,里面还有淡淡的泥土和木材的味道,仿佛置身于大自然...
“不错!符合养伤。他自己还不行,得有人一刻不离的照顾。这样吧,岳明,在中间拉个布帘子,在墙角安一个行军床。
你和邢招娣轮流值班,等他能自己下地,再说。”
“不行!”一直没出声的译察,红着脸,羞涩的少年,做了男女有别的反抗情绪。
南笙听得懂他的话,“怎么了?你现在还离不开人,有什么问题直接说。”
“她们是女的,不方便。”这次,他更加郁闷不解。这南公子是仙女的徒弟,怎么连起码的礼仪都不顾及?
“噢!对对对,看我怎么忘了这事。”
我们那里了没有太多的避讳,医生护士给病人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这是她们的职责所在。
在她们的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只有病人。
“我给你找个贴身的男护理,但是,她们两个人必须有一个在这里值班。这总可以了吧?”
“好!多谢南公子。”他的意愿是让南公子来照顾他。
可又一想,仙女的徒弟,得有多忙碌,人家救了自己,还想捆绑她的时间,太不要脸了吧?
他顿感身体发热,自己羞臊不已。别人哪知他的思想活动。
“二婶,让新培和新海轮流在他床边候着,大解小解帮衬着点儿。我想也就五六天吧?
他自己可以了,就不用他哥俩,一切恢复正常。”
“好!南公子,你放心去忙你的事情。”
译察悬着的心放下了。从此,开启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阶段。
也是最辛苦、流汗,痛并快乐着的时光。
令他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