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到厨房时,只有曲氏一人在忙活。
二人无声的洗菜准备做饭,看殷氏稳定了情绪,富夏娘才抬眼看向殷氏。
“程婶子,那个男人是谁?我看他怎么很激动的样子。”手里的活却没停,麻利地洗着翠绿鲜嫩的白菜苗。
“是我当家的大哥,失散二十多年了,是南公子帮了我们。你说,我们该怎么感谢他呢?他帮我们太多了,这辈子都还不完。”殷氏的声音还略带鼻音,自然而然流露着感动之情,溢于言表。
“是啊!我们娘俩要不是南公子,我可能早就...”曲氏感同身受,都承着南笙的恩情,和如今的幸福生活。
“我们要把孩子们教好、看好了,一辈子都听南公子的话,跟着他做事,鞍前马后的效力于南公子。”殷氏早已下了坚定的决心,所承的恩情,她比曲氏更多。
不说其他的 ,但说两个儿子的前途,识字又习武,那就相当于世家子弟才有的待遇。若没有南笙,他们一辈子都够不着这泼天的机遇...
“是呢,我时不时地在小夏面前说教一番,叮嘱他不要忘记南公子,给予我们的帮助和对我的救命之恩。
无论将来如何,都要奉南公子为主子。您看沈先生多厉害的一个人,还是南公子的师父呢,可他什么都听南公子的。”
“可不是嘛!连婚事都是南公子帮着他张罗操办的,听说那排场老大了。
哎!人家的孩子怎么养的,能耐不是一般的大啊!”
两人正聊的起劲儿,南笙晃悠悠的走过来,双手都拎着东西,看样子还挺沉的。
“南公子回来了,你这是去县城买的东西?”
“嗯,买了鸡腿和排骨,还有玉米棒子,你俩把鸡腿和排骨收拾一下,我去河里捞几条鱼。”
告诉二人怎么切刀,再去菜地拔些胡萝卜……
自己拿了关冬挺做的网鱼兜,小跑着去河边,她要看看自己放的鱼儿长多大了。
“程婶子,这县城有这么单独卖鸡腿的吗?肥硕粉嫩,恨不能现在就咬一口,太诱人了。”曲氏都流口水了。
“谁知道呢?南公子不是一般人,许是他能买到,赶紧准备吧!今天沾了我家大伯哥的光,加了这些硬菜,咱们都有口福了。”
“是啊!”……
最近,沈锐训练他们的时间有所增加,强度也加大。天气不热,温度正适合。一上午都在训练场挥拳踢腿,摸爬滚打...
直至,男人们都大汗淋漓,偶有蹭刮轻伤,也无怨无悔……
十一点,放松的环节是各自去山林找石头或枯树、树枝等,既消了汗又做了劳务。
十二点前,全部回来洗手准备吃饭。
自从殷氏和曲氏来了后,再也没用男人们做饭,都欢喜若狂,尤其是那几个大男人,彻底解放了。
就是烧火也不用他们,这个活计大多被俞富夏和程洛晓承包。
俞富夏太小,干不了重活。早上是程洛晓,晚上是俞富夏。二人像是预定好了一样,配合默契。中午就不定是谁,有时她们两个女人自己搞定。
这会儿刚训练完了,俞富夏跑来厨房,要帮忙烧火。看见两大盆的肉,眼睛闪闪发光,小狼似的。
谁不爱吃肉啊!
他是个极沉稳,能隐藏心思的小男孩。若不是这样,又岂能带着娘亲尾随南笙,给自己和他娘赢得这天堂般的生活呢。
他什么也没说,闷头烧火,好好干活。
南笙进了厨房,就看见坐在板凳上,添着柴火的俞富夏。
“哈!瞅瞅你的小脸,像个小花猫。”他出了汗,脸上有泥,又抹上一道黑灰,现在被火烤得红红的...
“嘿嘿!”傻笑的,嘴里退掉的牙齿留下空门,黑洞洞的,乃‘无齿儿童’一枚。
“你这么晚才退牙。”正常的小孩六至八岁退乳牙,他这是属于后者。
“哎!南公子,说起这个,不知与我有无关系。”
曲氏听南笙问,接过话回道,“他婴儿时牙齿长的晚,八个多月了才长牙。我怀他时反应太厉害了,吃了就吐,孩子没能吃到东西。
营养不良,是不是这个原因?”曲氏自责不已,感觉愧对孩子了。
“好像没有太大关系吧!他也是正常范围的,稍晚一点而已。
现在长的不也很壮实吗?俞富夏,咱要点儿强,长成大高个子给你娘瞧瞧。”
“是!南公子,我定要长成沈教官、范教官那么高,功夫也要练成他们那样高。”
“有志气!小小伙子,我看好你哦!加油!”……
厨房里是别样的风景,谈笑风生中,丰盛美味诱人的午餐,在三个女人的精心操作、密切配合下完成。
程氏兄弟说着说着,闻了味道出了屋子,来到院子...
山上的众人回来半路,闻了味道,加速赶回,洗手洗脸,准备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