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耐图还在大理寺。
离开皇宫的南笙麻翻了守护监役,找出钥匙,挺胸昂首地进到潮湿阴暗的深处。
“早上好呀!小莫同志。”不知什么时间的莫耐图,精神还不错。
他一直都相信南笙准会救他。“凑合着吧!这是要放了我吗?”
“还没呢!我偷偷进来的。最近很忙,没时间顾你。可能今天你就能出去,不会太晚,估计中午前你就自由了。”
手电光很强,晃的莫耐图有些不适应。
一只手遮住眼睛挡着,南笙才看见他的手受伤了,还挺严重的。
“这是怎么包扎的?坚持一下,等回家了,我再好好看看,帮你处理一下。”
听南笙的话,他感到很开心也很温暖,她已把他当成家人了。
心里的亏欠更甚。
“这是子弹,你带走。留在枪里容易出事。”他在墙角处扒拉着,又递过来。
“真聪明,晚上见。”
“那是。毕竟我们那个时代...哎!不说了。”都是眼泪。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南笙离开后,径直回到林家村。
早起的郑大和扒开玉米秸秆,露出黄灿灿、玉银银的玉米棒子,心里顿觉像是喝了蜜一样甜。
笙笙说晾晒两天,剥下颗粒,装袋子,好存放。
她怎么这么厉害,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楠姐吗?
有个仙女师父真好,什么都教给她。
南笙有了她亲爹派来的暗卫,也更放心。
吃了早饭,与郑大和交代一下事情,跟秦氏打招呼。
“外婆,我出去两天,你们要听老祖的安排,过了这段时间,就安全了。”
“知道了,你放心去做事吧!我们不乱来。”……
又到了镇子上的百货店,白天迟拓伟和郑香在这里住,只有晚上回去林家村值夜。
这会儿,他们都没休息,在吃早餐,是林小多和肖武做的。
“等地瓜都出土了,我就把你接回村,在村里安心静养,待产。”
南笙的大客厅里,迟拓伟、郑香也在,是南笙让他们稍等一下说事,再去休息。
“妹妹,我有想继续在这里,不做事,能给三妹妹增加信心和依靠。”
她拉着南笙的小手,轻轻抚摸着光滑细腻的手背,像是征求她的同意。
“林小多毕竟年轻,没有经历大事和独当一面的能力。我再带她两三个月,临近生产,我再回村,你看如何?”
“那你必须保证别去做活,别去人多处,就在这院里活动。”南笙沉思片刻,下了命令。
“那是自然,不是来了一个小丫头吗?顾大力他们也有帮忙,放心吧!”
“好,谢谢你丹姐。”……
肖武即(吴晓丹)的事情解决了。南笙又与迟拓伟探讨一下准备架桥的事情,从小清河开始做实验。
“行,只要你能把钢筋、水泥搞到手,那就没问题。”……迟拓伟信心满满,这事他最拿手。
在这里搞基建,小菜一碟,也没有汽车。跑跑最豪华的马车,简直是毛毛雨呢!
很久之后,南笙整来了轿车、越野车和摩托车,他自己打得老脸生疼生疼。
南笙又提醒郑香千万别去外婆她们跟前整事,不到时候。
被女儿管着,不能与老娘相认,她有些情绪低沉。“姐,你就听笙儿的吧,有你享福团聚的时候。”
迟拓伟酸溜溜的醋意,他一个现代人,喜欢一个人,又能天天在一起做事,这就够了。
南笙看出倪端,知道郑香只把他当弟弟亲人。想着有机会给迟拓伟介绍个对象,别整天黏在养母的身边。
一个上午,南笙都在镇上,该去看望的都看望了,聚鑫酒楼也送了新菜谱……
下午,她去往县城干爹展风那里……
晚上,作为大老板的她又要去各个店铺放货,除了东山县外……真是勤劳辛苦的小蜜蜂呀。
又是自当陀螺,打转转的一天。
亥时,她往京城东郊外,库房里放好了货品,回到家里,给莫耐图的手还有身上的一些小伤都一起处理了。
“在家等着,别乱跑。”
“好,你注意安全。”……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间少了恩怨,多了关心。
这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情意,不带任何杂念。
莫耐图笑了,很释然。他会好好珍惜她,无怨无悔。
子时,她才转战到东山县。
两个村子像往常一样沉寂在月色中,今天月亮长大了一些。
悬月低影,醉星流光。
南笙很喜欢这种感觉,一个人,一支长枪,一匹野马,纵横天下,唯我独尊。
所以,她是不喜欢自己是女人。
前世就对自己是个女人而耿耿于怀。
这世又没得选择,不过,这身份,尤其是隐秘的身份,很是合她心意。
又自己灌上个小仙女下凡,好家伙,连她皇帝爹爹都得听她的。
也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