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回了自己的房间,寻思着这事该找谁能说上话。
“大理寺,嗯。”南笙边自言自语,边沉思,手指还没有章法地点击着桌面,像是打字又像是弹钢琴。
咦,她想到了一个人。
吴晓丹(现在是肖武)的父亲,吏部尚书吴秉儒,她得打听一下如何能把莫耐图整出牢狱。
在‘画魁苑’比赛中,她结识并被吴秉儒欣赏,但这些并不能让人家毫无怨言地帮她。
哎!只能用吴晓丹来交换了。
“姐姐,打着你的名头办事,请你原谅妹妹吧!”
打定主意,南笙准备好了礼品,但是她没有化成参加比赛时的女儿身丑妆。而是以男人的身份,即南笙南公子前往吴府。
可怜吴秉儒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女儿失踪,以为被魏魁带在身边。
‘画魁苑’那次回京,他给吴大人的说词是,急着赶路,就没带吴晓丹回来。且不久他跟太子高继辉还会回去。
魏府的下人们虽然对于自家夫人突然不见了,心存疑虑。更有心悸的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不知所以然,收到的是先生留的字条,他把夫人接走了。
为什么半夜?为什么不让他们晓得?根本没往失踪这方面想。
……
南笙出现在吴秉儒书房时,已是下午三点半多。她故意这个时间来,也是要蹭晚饭,或是想给吴大人露一手。
算是对他的另一种谢意。
“南公子想问前两天抓的大街上公然斗殴打伤几人的那个异国人?”
“是的,吴大人。他是南某的朋友,将来会对德川国有大用的朋友。
南笙为什么硬要来到您书房相见,是有隐情,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你准备跟老夫说,岂不泄露你的隐情?老夫知晓后又岂不是受到你的威胁?还是不要说的好。”
他站起身来,面露不悦继续道,“老夫不想与你为伍,看你是个商业奇才,又与三长公主交好,就不为难你了,来...”
“吴晓丹是您的令嫒?她不在京城好久了吧?您不想知道她身处何处?”
吴秉儒的,‘来人送客’,还没有说出人字,就让南笙掐断,堵回肚子里了。
“晓丹?她不是跟魏太傅一道外出了吗?出去四个多月了。”
“哎!可怜可怜。她是被人绑架了,想那魏魁都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我敢肯定的是魏魁知道她被谁绑架了,并很安全。”南笙摇头晃脑,手还一甩一甩的。
姐姐莫怪我,对不起!对不起!心里一个劲的道歉。
吴秉儒听到这话,身子一个趔趄没站稳,幸好南笙扶了一把,险些倒地。
他惊慌失色,布满皱纹脸煞白,手捂着胸口,南笙刚想给他把脉。
他却长舒一口气,冷静睿智的吴秉儒,快捷简短的组织南笙透露的信息,“多谢南公子告知,既然你这么说,我的大女儿必是已脱离魔爪。”
老吴头重新落座,亲自给南笙倒了茶水。
“南公子,请。”期盼地看向南笙,脸色也不那么灰白。
喝了水,南笙酝酿酝酿原来的声音。
“吴伯伯,你还能听出来我的声音吗?想来这个声音还是出现在三个多月前呢。”
她等着他,看着他,微笑着眨巴那美得令人陶醉痴迷的艳眸,饶是这大岁数的吴大人也不由得,直愣愣。
一是被她的眼神电到了。二是反应过来她是‘画魁苑’的魁首那个林姓女孩儿。
吴秉儒对她的印象太深了,偶尔也会想到她的画作。
可是都被无耻的皇帝给霸占了。看不见,欣赏不来,心塞啊!
“林小姐?南公子?是你一个人?”吴老头惊喜!惊吓!惊呆了。
手指像是得了帕金森,颤颤地还没伸直,指点着南笙,“哈哈!哈!仙女小姐的徒弟,能不好吗?”
又急转话题,“我的丹儿在哪?现在如何?为什么不来家找我?好你个魏魁,看我怎么收拾他。”吴秉儒气大了,声音是一节一节拔高。
“嘘!小点儿声,这事您老人家谁都不能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伯母都不能说。”南笙顿顿地盯着吴秉儒,泛着的大白眼仁,凝重而严肃。
吴秉儒在她的眼里都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困在里面是那么的渺小,不自觉,顺从地乱点着头。
但却不是有多怕南笙,只是想这事可能很严重吧!
他不由得更紧张了。想去净室,怎么办?
“好。那你说说丹儿现在如何了?我很担心。”弱弱地问一句。
对嘛!这才是文弱书生该有的状态。
您老人家刚刚的表现感觉要去找你女婿拼命。
“我救了晓丹姐,她很好。而且,已怀孕六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