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羽听到喊它,扇着翅膀就飞过来了。
杨品没有准备,也从来没有跟飞禽打过架。
红羽上下扇着翅膀,在杨品快要打到它时,又飞起老高...几次反复,杨品没伤到红羽一根毛,自己还累得够呛。
“你这恶鸟,下来飞低些,看我不把你的鸟毛一掌震秃了。...”气得他直骂红羽,气喘吁吁的。
红羽在他前面的屋顶边缘落下,还歪着脑袋,看向杨品...
它这动作,好像有嘲笑他的意思。如果近看,小眼睛还眨巴着转圈圈呢!
杨品一个高窜过来,劈掌就推,带着怒气和内力,孤注一掷...
红羽顺势冲出去,未伤及一丝一毫。
杨品却惨了,他用力过猛,一个没收住,到边缘悬空了。没有半分的余地,而且,他来不及提气……
那一击,杨品使出全部的内力,势必要红羽毙命。可红羽不参与打斗,全力躲避,那他就像是打在棉花上,红羽轻松的化解,他却无力自保。
宫殿都好高啊!摔下来不死也是重伤...
杨品的想法是将要落地时他就地翻滚,以他多年的功底,自救没问题。
也会缓过来的,再提气,他就能弹起来...
然而,他被一个庞然黑影覆盖,只觉得后背疼了一下。又升上来,复又被扔在瓦片上...
大鸟在他头顶一掠,飞走了。一切的想象化为虚无。
他这是被这大家伙救了。虽然不用它救,但是,杨品好像明白了这鸟跟他很是友好。那是不是可以认为它不是敌人。亦或是说,它的主人不是敌人?
杨品呆立了一会儿,像个小弱鸡,他没带兵刃,不然,他也不会被红羽这般戏耍。
心里老不服气了。
纵身从屋顶下来,垂头丧气地又回到盛德宫...
有红羽缠着杨品,南笙抽空进到玻璃房里,一身白衣天使般的打扮,没时间细化妆,整个白口罩带了,把眼睛稍稍画个彩妆遮盖一下。
看那杨品气呼呼地回去了,南笙暗自给红羽点个赞。
她跟高泽打听过,她娘亲的宫殿叫栖珠宫。看来爹对娘还是不错的,可惜他是皇帝,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哎!她以后该如何是好?高继辉真的能像他承诺的那样吗?
扯远了。骑着自行车,在皇宫里胡乱跑。
“刚才什么跑过去了?”
值夜的御林军,两人夜巡。南笙看见他们了,加速“嗖”地飞过去。
白天能看见,夜里就是一个黑影……
吓坏了两人,站在原地,左右观望,没有什么,也没有动静。
难道是眼花了?自己吓唬自己。
“我也是觉得瞬间过去一道影子。好像还有在地上轱辘一下的感觉。不会是闹鬼吧?”
“哎呀!你别说,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两人胆战心惊地往前巡夜。
南笙听不到说话的声音,她正开心滴穿梭在高墙下,骑着车寻找栖珠宫。
她是走错了方向,皇后和两个侧妃是成三角形排开的,栖珠宫离盛德宫最近,并排着的。另外两个是在后面。
她此时来到了一个宫殿外,还没看是什么名字,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皇上好久没来了,今天过来可是做足功课,把主子高兴坏了。”
“是啊!主子身份低微,若不是有富可敌国的娘家,又怎会是侧妃的人选呢。
等着吧,听说南面又干旱了,庄稼都干死了,主子的娘家又得出血了。”
“我看见侍女端进去两次水了,皇上体力不减啊!”
“嘘!别议论这等事。皇上知道了会杖责惩罚的,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父皇不是在盛德宫吗?不会这么快来这里的,比她骑自行车都快?
那就是偷情!哎呀呀!我爹被绿了。我得看看……
走了偏远点,扔了石头探路...拿出钢爪,甩出去。
南笙就喜欢这种冒险模式,像是去侦查敌情。
夜猫子一样的敏捷,跳进院子里。一个微弱的灯光引领着她...
捅破窗户纸,两个侍女分坐在凳子上,像是等待……
她悄悄走近高大的正殿,蹲在廊下护栏边,挪着步子到窗下,抬眼看最低的窗户纸,伸手捅破一个,又捅破一个。
她只想听听里面说话人的声音。
“皇上,臣妾,臣妾想...”
“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这里又没别人,朕允了。”
“臣妾想问问皇上是不是又需要娘家那边捐些银两,我不懂国事。”女人小心翼翼地说道,在她看来,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体现她的价值。
这是一种极度卑微的心理,也是一种讨好的方式。
明佑心疼地搂着他媳妇,拍拍后背,什么时候天天搂着她,不用这么三人倒班形式的,偷偷摸摸的地下情。
“最近几天都在商议,关于南方旱灾的事情。朕也着急,筹措赈灾物资,派何人带领前往,都是在商议之中。
我的玫儿最懂朕了,连年灾情不断,国库空虚,进的少出的多。影响到农作物产量,就是有钱怕是也买不到粮食啊!”
“臣妾会尽可能的跟娘家多争取争取,就是不买粮食,钱多些也可以买其他东西呢。”
“叭叭。”明佑都亲出声了。“朕替挨饿的百姓多谢玫儿。”
南笙听懵了,这声音差不多,略有不同。
谈论之事也都属实,这不是皇帝还能是谁啊?
她迅速撤离,回到盛德宫。当偷偷瞅见她爹时,她为这个胆大包天的采花大盗,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说话声音、口气,那哄媳妇的体贴劲儿,怎么听都是好夫妻之间应有的相处方式。
可能是他常来常往的吧!
南笙肯定的结论,他爹被绿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