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顶义看见他师傅来了,赶紧放下手里正切的菜,伸手去接南笙的大食盒。“南师傅,您来了,想吃什么?我给您做。”一副讨好他师父的模样。这个食盒怎么这么沉?不应该是个空的吗?
“我是来找金掌柜的。他不在?”
“南师傅,金掌柜昨天就出门了,少爷在,正练功,估计差不多了。”
“行吧。那个我自己做,食盒里有了一样食材。你这都准备什么了?看看能不能再给你露一手。”
一听这话,蔡顶义心花怒放。前几天的爆炒卷心菜,都喜欢,快,便宜,好吃。
“现在的蔬菜开始多了,不用从南边进过来。时下都是本地菜,应季的随时可以买到。
都在这里了,南师傅您需要什么?”南笙到处看,寻摸着。蔡顶义跟着她,“嘚嘚”地说。
“我想做硬菜,给铺子里的人改善一下。我自己带了海虾,是朋友送的。你这里有没有熟肉,这样能快点儿。”
“有,有,每天早上都要烀一锅,方便嘛。”说着打开一个锅盖,肉香味飘满整个厨房。
“不错,很香嘛,可惜太瘦了,我想要半肥半瘦的。”
“有啊!在下面,师傅,您等着,我给倒出来。大多人爱要瘦的沾着酱吃,我就把它放在上面,也有喜欢您要的这样的,喜好不同。”边说边拿个大不锈钢盆,用筷子往外捡。
南笙在他不注意时,拿出些木糖醇。和白糖差不多。
“南师傅,您的这些盆比我们的陶盆轻便多了,还结实抗摔,真好!”
“够了够了,我做的这个叫红烧肉。用生肉做味道更好,现在没有时间,就用这个吧!主要是这个汁,你看着我做一遍,自己再摸索着……”
鲜红油亮的肉肉出锅了。南笙用一个中盘装好,又拿来一个盘子装了一盘子没做的大虾。
“我出去一下,这些虾你这样处理,我一会儿就回来。”
教给他除去虾头上的须、枪、囊等再洗好了。
她提着食盒,一溜烟儿跑了,到了沈沉中家的厨房附近。
交给厨房的师傅,又告诉他如何如何。自己去到院里,看见两个老头在玩扑克牌...
都耍赖。哈哈哈!有意思的老小孩。
没有上前说话,看他们挺好的就放心了。
再回到聚鑫酒楼,蔡顶义刚好处理完了...金木炎也在等着她。
十几分钟后,金木炎提着食盒,跟在南笙身后,回到铺子里。
杜伦锦这两天帮他爹做瓶子,要不早就跑来了。
他现在和金木炎更像连体婴儿。
蔡顶义见自家少爷又要去铺子里蹭饭,就多装些红烧肉。自己学会了,马上挂牌新菜品登场……
郑大和跟顾大力各自赶着马车回来了。
饭后,所有人把牛车上的货物倒到马车上。
郑大和跟二黄赶着牛车,南笙给他装了一盒煮熟的海虾带回村。
今天给县城那边送三车货,多备些货物,自己再去添加。浑水摸鱼,幸好没人问她这些东西从哪里而来?
这个淳朴的地方,一个善意的谎言就能挡住他们追求真相的脚步。包括最高统治者皇帝。他们是真的信奉有仙界的存在。……
傍晚,南笙带着满满当当一马车生活用品到上山,还带了郑二杰。
郑二杰是要把马车再赶回去的。
他看到山里的这群男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嘿嘿”冲他们笑笑,不再说话。
倒是沈锐主动上前跟他攀谈几句。
南笙趁着卸货的功夫,去地里摘了鲜嫩的地黄瓜,又从玻璃房里拿了些大土豆。
“这个叫土豆,是我们自己种的。切丝、切片、切块,都行。大块和豆角一起炖更好吃,不能生吃。
长了芽得把芽挖去,芽有毒,可以致死。估计没发芽就吃光了。”
“好,听懂了。怎么吃是她们的事,发芽有毒我可得记住了。”
说完,郑二杰看向这群男人,他有些不放心外甥女。可转念一想,都是她挑选出来的,必定都听命于她。
又为她的能耐而折服,他第一次在心里种下一颗半是怀疑的种子。
就算是受了仙人的点化,也不能短时间内有如此的蜕变。
她是楠姐吗?除了那张脸。
带着这个疑问,他和小紫往山外走去。天刚擦黑,但他不怕,小紫识路呀!
“小紫,你和笙儿的时间待的长,你知不知道她到底是谁?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郑二杰自言自语,回答他的是小紫的响鼻,和骨碌碌的车轱辘声……
南笙不知道,她聪明的二舅对她有了怀疑。
晚饭后,沈锐主动找南笙。虽然南笙对他护送高泽很是放心,还有撮合他们的意向。
可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的发展不在她的掌控中。也是,这事情的当事者,她也管不了,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姑姑。
“哎呀!师父,我有师娘了。好事,恭喜恭喜,只是你们现在这么分着,不适合吧?新婚燕尔的,师父您能?”
“能,能坚持,十五年了都一个人生活。”沈锐卡住南笙的话,“再说了,是,是她不让我进城的。”沈锐还有些委屈巴巴的。
是了,三姑的身份,私自成婚,虚假姓名的婚书,父皇不承认怎么办?对师父不利。
她要怎么做能帮到他们俩。
“笙儿,笙儿你走神了,是不是为师太草率了。”
“啊?没有,师父您这件事情做得很好!徒儿为您点赞。
我是这样想的,她未嫁,您未娶,年龄相仿。伦才气、相貌、身份,您都配得上她。不草率,是太有眼光了。”
“等等,笙儿,我不明白,身份是什么?我就是一个村民,村医。人家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姐。我配不上啊!”
“师父,您有点儿自卑?您是我南笙的师父,半个父亲,您的地位将来会有很多人巴结的。”
“对啊!我徒儿这么厉害,定会是在德川国家喻户晓,人人敬仰的能人。以后说不定皇上也得捧着你的。
而我,沈锐是你师父,我也脸上有光。我,我的笙儿啊!,你是师父的靠山。我定要好好教导他们,给你争气。
在德川,一问谁教出的人,沈锐。沈锐是谁?南笙的师父。”
“对,师父,您就该这样,硬气。不过,咱爷俩可得说好了,这批人要品行端正,武艺精湛,不能教废了,浪费我们的时间和精力。”
“那是自然,不过有点少,毕竟德川国很大,以后分散到各地就不够用了。”
“是啊!我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在选人用人方面,还必须要慎重。
我的设想是两年一批,您看时间上可以吗?”
“如果是几十人,可以。十几人的话,两年浪费资源了。我不知道你最终的目的是派他们做什么?
开铺子做保镖?扩大种植规模,保护农作物生长?你好像不止如此吧?大材小用了。”
“师父!”南笙“扑通”跪下了。“您还自卑呢?看您的洞察能力,看问题的角度。您是没常出门游走历练,要不的,您是二班战士。
今天,我和您说一个梦想。我的这些东西定会掀起风暴,我要保护它,为自己也为国家。
在国家需要时,我们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好我们的成果和能让百姓生活更好的这片土地。”
沈锐不懂什么二班战士,但听懂了南笙要为国家这三个字。小丫头志向远大,是什么催使她有如此梦想?
她一个女孩子,沈锐也跟郑二杰一样,有疑问。但不是郑二杰怀疑是不是林丫楠的疑问。
他怀疑的是,南笙不只是个种地,开铺子之人。
他倾向于是和皇帝有关的机构。他曾怀疑高继辉是魏魁的人。南笙好像和高继辉熟悉...
“师父,您反对我吗?”
“噢!不反对,我是被你惊着了。你比为师有出息,有志向,为师帮你。我没有成就的事情,有我徒儿完成也算是有些许安慰吧!”
“师父,您小时候也有梦想?是什么?”
“是什么?还没想的那么多,就被那见血的一针给止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