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师父,您来了?最近这两道菜反响可好了,每个来吃饭的人,都吃得很满意。”
蔡顶义自豪的也像是求表扬的跟在南笙的身后。
南笙也应了他的景,
“那是你用了心,做的好,继续努力。这里有鱼和没做的整只鸡吗?”南笙到处找。
“有,有,南师傅。现在中午饭口,准备的足,连带着晚上的。您这是要做?”
“本来是明天给菜谱的,今天既然来了,提前做给你示范一下。
先把鸡拿来,得淹一会儿。鱼找人处理,别开膛。”
“好的,好的。”
蔡顶义激动,怎么办?就是淡定不了了。
“放进这几样调料后,给鸡做按摩,这个按摩时间最少得一刻钟。然后再……
鱼改刀时注意深浅,我想你这个应该会,不说了~给点底味,炸时注意……”
先出锅的是鱼,因为有人预定一条鱼,正好派伙计来拿,就给卖了吧!南公子的手艺,必定满意。
镇里寓安钱庄的掌柜安廷逸,派了小侍从米小真去酒楼,说家里老人,想买下饭的吃食。
他师兄近日身体不适,想吃鱼,赶上南笙做的这道糖醋鱼正合适。
米小真等了片刻,鱼出锅了。这鱼不大,做好成品,放在盘子里大小正好。特好看!
米小真看傻了。
“别愣着了,赶紧趁热带回去,给老人吃。你们今天有口福,正巧南公子来镇上办事,在后厨做菜呢!”
小二赵铁特自豪地对米小真说,好像是他做的菜一样。他们两个很熟悉。
又过了一刻钟,鸡也出锅了。大家看见这只名曰“脆皮金鸡”,感觉就是为聚鑫酒楼做的招牌菜。
大伙一起尝了尝。连张木匠他们也吃了,都认为不错。南笙把制作过程都写了给他……
“鱼呢?你们吃光了?”南笙还不知鱼已卖出。
“没有,被钱庄的米小真买走了。说是他家老主子身体乏力,想吃鱼~”
“等等,是寓安钱庄的伙计?”南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拍拍头。
“是,是的,怎么了,南公子?”赵铁弱弱地问一句,自己卖错了?
“哎呀,怎么忘了个精干的。”幸好没到十天,不然,让人家自己找上门,多丢人啊!
还颠颠儿地在这做菜。不去给人看病。
看下手表,十二点半多,不吃了。“张叔,你们吃饱了,先回去,我还有其他事。”
米小真回去了。打开食盒的瞬间,把安廷逸和沈沉中给惊到了!
“这是吃的鱼?不是摆设?”老安先问了出来,也是老沈想问的。
“回二老爷,我刚看到了也是这么想的。他们说是南公子做的,他在厨房没出来,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
“南公子?他还会做菜?”这是沈沉中问的。
“赵铁是这么说的。我着急回来怕凉了,没再细问。”米小真像是做错事了,小声地回应。
“师兄,先吃饭吧。尝尝这个叫什么名字?小真。”安廷逸也是吃货,着急着呢。
“噢,是叫糖醋鱼,说配米饭好吃。”
“快去厨房,正好中午做的就是米饭,再把两个素菜让他们端上来。”
这俩师兄弟有些迫不及待了,都爱吃甜食~
南笙速度很快,没想着人家可能没吃完饭呢!进了钱庄的铺子。
活计上前刚要问询,“带我去见你家掌柜的,或是你去禀报一声,南笙求见。”
她这走的急,虽然挺近的,但也是呼哧呼哧的呼吸急促,倒像是执行任务那般。
伙计就一人看店,不放心,关上店门,领着南笙去往后院。
听到禀报,刚吃了一口鱼的师兄弟,还没怎么回味。
“噢,是南公子来了,快请进来。”安廷逸放下筷子,站起来招呼着。
“南笙冒昧前来看诊,还请两位老人家见谅,您二老先吃饭,我在厅内侯着。”分别给二人施了一礼,即转身欲离开。
“等等,南公子,你那么忙,先给我号脉吧。饭可以晚点吃。”
沈沉中第一次见南笙,对这个小青年印象真好。
懂医术,会做菜,领着村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它一个糟老头子,无所施事,别耽误孩子的时间了。延误吃饭又不是要命,所以,他喊南笙别走。
南笙一下子就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善解人意的老人,有想亲近的感觉。
她顿驻脚步,回头细看: 面容消瘦,病态的脸色挺白,上眼皮微红肿,但眼睛却挺有神,腰板儿溜直地站了起来。
南笙看他已经起身,没有被打扰到,有不喜的意思。
“好!请您老去厅堂看诊。”
刚才已经看了他的面部,得出结论是,消瘦,微肿,苍白~
“您张开嘴,我看看舌苔。”送开手。
“舌苔厚重,阴虚阳欠,再过段时间,也要阳虚了。若阴阳双虚,就更厉害了。”
“对,对,益贞堂的王大夫也是这么说的,还有其他大夫也有说。
可就是对症下药不见效啊!别的我都能接受,就是没力气,我不就彻底成了废人了?”
他自己不怕死,可他有心事啊?悦儿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么多年没有音信,他得等~
“我相信他们给您看的都准确,药也没问题。您具体说说您全部的症状。我给您分析分析。”
南笙相信老中医,尤其是调理机体这方面。就算实质性的病对症下药,对他们来说,也是厉害的很。
听老人的话,感觉吃了药也没作用。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个半瓶子晃荡的中医,哎,别太指望什么了。
“我啊!毛病多了。
怕晒太阳,晒了就痒痒,起疹子。(过敏?)
经常腹泻,也没吃什么不洁的食物,大便还不成型。(消化不良?)
常常全身乏力,无精打采,幸好我有些拳脚练练。(肌无力?不像。)
能喝水,尿多。就是尿道口一小解就疼,不好受啊~”(尿道炎?不对~)
“等等,您刚说能喝水,尿得多。那现在该我问您了,您要如实回答。”
南笙突然发现可能有些头绪了,前面的症状也就对上了。内心也是疑惑不解?
“您老贵姓?”南笙这么一问,旁边的安廷逸,
“哎呀呀!我都没给你们相互介绍,南笙公子这是我师兄沈沉中。”
南笙点头,没再给安廷逸说话的机会。他要啰嗦了时间又浪费了。
“沈老先生,您之前的体重是多少?”忽然想起不能这么问,“就是原来不是这么瘦吧?”
“是啊!这瘦下来有四五年了,吃的还挺多~”
“好,这个问题就是,饿得快吗?”
“对,不到饭点儿就饿了,吃上就舒服。”
“下一个问题,您爱吃甜食吗?”
“啊!对啊!你怎么知道的?刚才的糖醋鱼甚对我口味,吃一口就喜欢上了,太好吃了。”
“您的眼睛看东西模糊不清吗?”
“没有,我视线不错,可能和我练功有关吧!”
南笙松了口气,还好,如果视力受损,她可没能力动手术。
“沈老先生,我大概知道您的病了。您是不是偶尔有头晕头痛,肢体麻木的症状,但不明显,您就不当回事儿了。”
“南公子,我还没跟你说呢,刚刚忘了。你太神了。
这征兆只跟王大夫说了,他说可能是中风的前兆。所以,我才着急找你看看,有病多投医嘛。”
“我是经过高人的指点,才得了医术,但不是什么病都能看的,恰好您的病我看出来了。”
南笙看着沈沉中说的,就见他眼里有光,不是泪光,是希望的光~
“不要高兴的太早,我说的是看出来了,但是治不好。只能控制!”
那二人萎馁了,看出来心情一下子落入冰点。刚点燃的亮,瞬间即逝。
南笙还有事情,不和他们大眼瞪小眼的,干看着。
“我说的能控制是指我给你治疗以后,病情平稳,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带病生存三十年都不成问题。”
“南,南公子,这不就是能医好吗?你怎么说的又带病,我们不懂。”
“听说过消渴病吗?”
“没有听说过,王大夫可能知道?”沈沉中略有所思地说,“他是个很厉害的大夫,京城的人也来找他看过病。”
“你们知道是什么病就好。下面我就做个简单的测试。
这个测试一是早上空腹,就是子时起不吃不喝,起来后测试的结果;
二是饭后两小时测试的结果,有个数值对比。超过了就是你的病情没有控制好。
我现在给你测,不准,但我就是想知道您现在的血糖值是多少?”
说完,从药箱里拿出血糖仪。一番操作,南笙估计也就十几个?一看二十二点多的含糖量,忒甜了。
是,刚也是吃了糖醋鱼,又没到两小时,太高了吧!
“我和您们说这个数值都不会懂,接下来我要给您约法三章。如果相信我,就听话,会控制得很好。”
南笙逐个看看,二人也是你看我,我看你。
沈沉中心里不懂约法三章,都是什么意思?怎么医个病,受律法约束?
“那个,南公子,我先问问你几条律法?多长时间?”
南笙蒙了。
这是什么思维?她“呵呵呵”地笑了,两个老人家怎么这么无意识的幽默。
“首先,断绝一切甜食,家里和去外面买来的吃食也不能有糖。
二是戒酒,房事节制。”南笙没发现她说完这句话,沈沉中身子抖了下,而安廷逸也是很尴尬。
三是少吃油炸,多油食物,各种动物肉皮,少盐~。
四是……五是……”
这五条就是我的约法三章,晚上酉时四刻吃饭,一个时辰后我来测试一下饭后的数值,再给您定下医治方法。”
看了一眼手表,快一点半了。“您们快吃饭吧,沈老先生糖醋鱼不要吃了,吃饭,青菜。不要喝粥。”
想了想,又说,“我会给您写个医治方案和饮食方案。晚上一并拿来。我还有事,告辞!”
一个鞠躬,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