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没动,静静地等待。
以静制动是她的法宝。然后再快速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两人走到山坡上停下了。
墓地?南笙皱眉凝思。
是的。来了一高一矮两人,高个子拿着工具,开始挖墓……小个子则环顾四周。
突然,“嗖”地一下,小个子奔向右侧。
那两个家伙还在观望呢,头疼脑胀,要不然不会被南笙发现。喝高了。
好嘛,现在又被小个子发现。再不能贪嘴了,误事!
一团黑影直奔过来,两人也不能干站着,这边就交上手了……
墓地那边还在继续……
南笙一看这情形,“感情是两伙人。挺好,你们打吧。我也不怕你挖坟。”
南笙悄悄靠近墓地。
冷眼旁观,高个子男人动作很快,露出棺椁。他没再动。
站在原地,偏头侧耳倾听打斗那边,不用帮忙。
也就是这两小黄喝了酒,要不也不会落了下风。
哥俩后悔了。对视一眼,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叫,瞬间逃窜,了无踪迹。
再打下去,黄鼠狼化真身了。那还了得。
妖怪。
小个子返回墓地。
“打开,带走。”女人的声音。
听到这话,南笙不干了,那是她辛苦了半夜做的假人。
只能看,还是晚上看,白天仔细看,会露馅。若带走更麻烦了。她就是应付一些人,怎么还来截尸呀!
“不行,让死人安息。”南笙不得不出声。走了过来。
“壮士,这事与你无关。”这女人,声音冷漠无情,杀手的本性。
“我撞见了,就与我有关。拿本事来,方可带走。”
更是冷漠无情,王者在线。
南笙话落,就见寒光一闪,匕首已然在手,直奔高纤。
是的,他俩是高继辉派来的高纤和高。
高已经把人抱出来了,放在一边,抽刀直接上手,想速战速决,二打一快点儿。
他的想法,没有南笙的手法快。幸好两人的轻功了得,上下翻飞。
这也就是现代人不会轻功,不然,这两人早就凉凉的。
南笙刚一和高纤交上手,就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对手,只用了三成力道。
而高的加入,也没太大影响。毕竟高还不如高纤。
南笙右手里的匕首锋利无比,削铁如泥。高纤的身子高高飞起,长剑自上而下奔着南笙刺来,绝不手软。
南笙连看都不看,身体向地面一帖,像泥鳅一样划过。
快,太快了,双脚一前一后,滑冰似的把地面划出两条弯沟。
瞬间到了高纤的背后,不加思索,右手向后一挥,直直的在高纤左腿上留下一条刀痕,“唰”血涌。
很深,这还是留手了。下死手的话,这条腿得分两半,像切黄瓜一样。
而左手也没闲着,“?”的一声,腕间的软剑似银色发带,被南笙挽出优美的剑花,绚烂绽放。
它的优势就是两侧特别锋利。随着剑花的角度,被侧刃所伤,那就像切肉片一样,当时看不出伤口,过会儿肉就翻起来了,惨不忍睹啊!
现在高就是如此,他的右臂已经中招了。一大一小两处伤口。
手里的刀落在地上,“铛啷”一声。而南笙的钢指都还没用上,要是被那家伙抓上就是五个血窟窿啊!
南笙也只给他俩的胳膊腿上挂点儿伤,无大碍不致命。但也伤的不轻,她的手法一如既往:快、准、狠。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不要再打林丫楠的主意。
我是她的保护神。
你们若是再来,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还有,派几个高手来陪我玩玩,今晚上我都没过瘾。”
嚣张。
“你,你,你到底是何人?跟林姑娘是何关系?”高纤气得都结巴了。
耻辱。
看不起谁呢?也,确实技不如人。哎~
“我是谁不重要,你们要是再来,她没了,你们也别回去了。”
南笙就是这么的霸气!
树林里,两只小脑袋伸着,愣愣地望向墓地, “妈呀!公主老厉害了!还用我们保护?”
刚才去而复返,是想实在不行,就用杀手锏救公主。不惜暴露原型。
现在看来,他们得回去向家主回禀一声,再做打算。
高纤没有完成任务,不甘心的还想抢人,南笙却看向高,
“给她个教训,滚吧!”
不知何时,被南笙扔了麻药,不醒人事。
“你,你做了什么?”
“放心,不是中毒。两个时辰就会醒来。”
她对这个大个子男人还算客气。高转身抱着高纤狂奔。
“信他个头,赶紧回去就医。”
这边高刚离开,“出来吧,别鬼鬼祟祟的。”南笙冷言。
“哎,哎,出来了出来了。您可别动手,自己人。”
南笙面无表情,没看他俩,眼睛盯着“林丫楠”,两小黄看见南笙的目光所及,立刻明白了。
也不说话,抬着“林丫楠”放进棺椁,盖上盖子,用高留下的铲子,给重新覆盖好了。
看着他们在忙活,心里有点儿好笑:‘这坟墓,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开,埋上……感觉像是在挖宝。’
“公,公子,”差点儿喊成“公主”了,“埋好了。”
“很好,你俩倒是个聪明的,交代吧!”南笙凛着脸,眼睛从一人脸上移到另一人脸上,又移回来……就那么来回盯着看,都不带眨的,大眼珠子转来转去,脸都不曾动。。
“我们是好人,是帮你的。”
“知道你们是帮我的,不然,能留到现在?交代!别磨磨叽叽的。”
像审犯人一样,永远都是王者,睨藐天下,洞察一切。
“我们的主人,曾经被公,公子救过,就派我们来暗里帮助你,没,没……”
“没想到我不用你们保护?”
“是是。而且刚才还偷喝了你的酒,有些晕。现在醒了。”
一人一句回道。
南笙不解:‘我只救了金木炎,他那性子,派人来指定告诉我。不是他。’
南笙面沉如水,横眉冷眼,“不想交代?”语气很不爽。
“我没死,是女扮男装,你们自是知道,奇怪的是,为什么不揭穿?还有那一男一女为什么来截尸?”一句比一句严厉。
“你们喝了我的酒,吃了我的香肠,总得有个交代吧?”忽然转换问询方式。
“公主,不是公子,是那肉太香了,酒也怪好喝的,就没忍住。我们给你银子。”
“银子倒不必了,你俩帮了我,算是请客了。”
南笙目光狡黠,手握拳抵着嘴边,满脑子算计,“咳,咳,不如这样,我刚才都没吃饱,你们想来也没吃个够吧!
我那里还有一些肉和酒,你俩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拿来,趁着这朗朗月色,微风轻拂,又赶走了盗贼,高兴,我们喝个痛快如何?”
一听有肉有酒,俩吃货就挪不动腿了,“那就多谢公子,恭敬不如从命。”
“好,你俩且等着,我去去就来。”
‘小样儿,搞不了你们。我堂堂的霸王花,会让你们背地里保护我,丢不起那人。’
南笙没走多远,到了两人看不见的地方,进玻璃房。
有整只的真空包装烧鸡,拿两只,又拿了大瓶1500毫升的红酒。度数高的。
“喝,喝,喝齁你俩,酒后吐真言。”
刚才两小黄都没注意酒瓶子的形状,包装。这会儿她直接卸了包装。
“来,来,来,一人一只鸡。”三个大碗摆在面前。
“公子,你不吃?”胖点儿的问南笙,手已经掰下一个鸡腿。
“我就想喝点儿酒,找人说说话,我一个人在山洞住,闷得慌。”南笙故意开始引话题。倒上酒,每人一大碗。
说话间,两人都干掉一个鸡腿。才开始喝酒。
“快吃,快吃,喝酒。来,干一个。我们也是有缘分,在这大山里相遇。
不知两位贵姓啊?家住哪里?”
“我们姓黄,是个大家族,我们就是跟班,办事的。”
南笙又给他俩倒上一碗酒,这酒有后劲儿,三碗不下山。
哈哈哈,坏坏的在心里暗笑。碗大,一碗差不多四两,两碗上头,三碗倒头。刚才还提前喝了些垫底。
“黄姓好哇。来来来,碰一下,喝,干了哈!
黄?哪个黄?是不是与皇家有什么渊源呀?”南笙这一说皇家,两小黄顿时愣了一下。
身上也不自觉地硬挺紧张起来了。有猫腻儿~
那个胖点儿的紧着说道,“公子,你叫我大黄就行,他是小黄。
和皇家没关系,我们是家里人多,是个很大的家族。若跟皇家有关系,怎么可能对鸡感兴趣,对吧?
皇宫里什么好吃的没有?”
“那倒是。只有穷人家的孩子才喜欢吃肉。”
不是皇家就好,我就是来扶贫的。不想和高高在上的皇权接触,虽然心里腹诽过,但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两位黄兄弟,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能吃上鸡肉不容易啊!喝酒,喝酒。”
她给自己也满上了,不然怎么能上套呢?“今夜有酒今夜醉,不管明天是与非。
来,来,为我们有缘一起喝酒,干了。”
哎呀!豪爽的小笙笙啊!挖的是大大的陷阱。
“不喝了,不喝了,再喝就迷糊了。小黄嘴里吃着肉,吐词都不清楚了”
“那就别吃了,拿来。”南笙做势要夺回来,两人赶紧护在怀里。头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肉,主子都不一定吃过。不能抢走。
“行吧,就这一碗了,剩下的明天喝。”大黄连忙说。
“明天没有鸡肉了哈。”
“没有就没有,我们自己去抓,山上多的是。”小黄有些和南笙置气。“哼~”不想理你了,小气鬼。
南笙抿嘴笑着,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但是,你们做不出我这味道吧?这种吃法叫烧鸡。我还会很多吃法。
比如,小鸡炖蘑菇、香辣鸡、干炸鸡、葱油鸡、白斩鸡、大盘鸡、叫花鸡、可乐鸡翅、宫保鸡丁、红烧鸡翅、咖喱鸡块……”
“停,停,公子不要再说了。”
南笙像说相声一样背菜谱,二黄觉得都白活了这些年,一直都是抓来就吃。哎,不想活了~
而且公主还没说完,小手指一个个数着,比划着,太诱人了。
以后都不想吃这没滋没味的了~酒劲儿起来了!
“不行。”二黄慌了,喝醉了现原形,吓到公主怎么办?
贪嘴的吃货。
“不喝了,不喝了,到此为止。”
南笙也怕晕大了,再睡过去白忙活,套不出话了。
双方各怀心思……
“好,不喝了,我也不说了。等我有自己的房子,给你们做一桌子全鸡宴。”
“好,好。嗯~先谢过公主。”
“啥?公主?谁是公主?我是公子。喝大了吧?”
“不对,你是公主,你就是公主。我俩奉命来保护公主,还不是人家的对手。”
小黄半眯着眼睛,脑袋沉甸甸的,要倒在大黄的身上了,大黄也没好哪儿去。
“大黄,小黄说醉话吧?他喝多了,你说说怎么回事?我是公子还是公主?醉了醉了。”
“我没醉。”小黄一听南笙这么说,抢在大黄前头,“谁说我醉了?家主都说了,你是德川国的嫡公主,唯一的嫡公主,被人换走了。”
南笙目瞪口呆。
啥子嘛?我还有这命?
怎么可能?
不信~不信~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