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县衙出来,正遇上回镇子的牛车,直接回去,不等下午那趟了。
林贵仁身上有些银两,南笙哪会让他花钱。二人前往镇子最热闹的中街,寻思吃点什么。
前方一片骚动,喧哗声,引得好些人围观。
人堆里一个胖胖的灰衣少年左手拿着蛇笼伸向前,吓唬站在对面,手中还有没吃完的茶叶蛋的少年,少年嘴角还有鸡蛋末。
“金木炎,你敢不敢摸一下我的小蛇?”他右手装作要去打开笼口,伸向笼子。“不敢吧?胆小鬼。都不敢说话了,尿了吧?”金木炎已经被吓得噎住了,正难受呢,手抚在胸口垂着,憋闷的脸都变色了,眼愣睁着。
南笙扒拉着人群进来了,分别扫了双方一眼,“关好笼子,那蛇有毒。”
像是命令,下意识地刘文钰插上锁。“不可能,没有毒牙了。”
南笙没做解释,谁家的孩子,整这么个宠物,该打。
再看金木炎,“你没事~不对劲儿。”就听他的仆人喊“少爷,少爷,你怎么了,来人快帮我喊大夫。”距离益贞堂医馆很近,李然也是刚出来,正好就过来了。把脉没事。
这时,男孩脸色发紫,呼吸困难,眼睛呆直,有点儿站不稳了,手还抚胸。
南笙拉着他问:
“能听见我说话,点点头。”
金木炎点点头,已经憋的不行了。
“双脚分开,脚使劲儿站稳了,双手下垂。”
说完,左手握拳放在他胸前,右手搭在左手臂上,抱紧他,拳头往里怼,身体在后用力向前推。
一下,两下,三下,“噗,噗~”喷出些鸡蛋末,到处都是,衣襟沾上不少。前面的人也无一幸免。
“憋死我了。啊~啊~”。
眼泪随即就下来了。他是害怕了,也太难受了,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仆人比男孩稍大,连忙施礼道谢。
小公子收了眼泪,一抽一抽的上前施礼,“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我是聚鑫酒楼的小东家,日后有需要尽管来找我和我爹,我是金木炎。”
“不谢,以后吃东西慢点儿。”
“好,谢谢大哥哥,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吗?”
“纳尼?今天怎地都上感子认亲呢?”
“啊~行吧。”其实,我是大姐姐。不过看他那有点崇拜的小眼神,收下也行。
一旁的刘文钰被下人拉着悄悄的离开了。
刘文钰不傻,回去查是怎么回事儿。
满园酒楼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刘文铮气的摔了茶杯:“哪蹦出来个管闲事的,记住这个小子,敢挡我的路,哼!走着瞧。”
“大哥哥,你要去哪里?是去吃饭吗?就去我家吧!我爹今天不在家,我做主请你吃饭。”
“这可不行,我有急事要办。”
林贵仁已经对南笙的操作吃惊不小,刚回过神来,就听她说有急事,还有何事?
南笙说完就要离开。
这时,那个医馆的大夫喊到“公子请留步。”
南笙脚一顿,回头看向那大夫:
“你喊我吗?”
李然上前深施一礼:“公子,是我唐突了,我乃医馆大夫,李然。刚出徒不久,师傅今天在外出诊,是我没做好。
敢问公子刚才所用手法,可否教与在下?如果可以,我付学费。”
“哈!就这?李然是吧?你也太谦虚了,很简单。”
她指一指金木炎那仆人,“你,过来,让他示范。”
小肆:怎么是我?好吧,我是下人。
“首先,问病人……”边讲边让李然在小肆身上做动作。
“啊!疼。”
“对啊,就是这个感觉。”
小肆:命苦呀!
也是李然用力太大了,其实就是个巧劲儿。
南笙又教他小孩子,胖子,孕妇等人的不同手法。
李然激动坏了。神奇啊!一个劲儿的感谢。心里叨咕着“海姆立克”。都忘了问南笙的姓名。
让金木炎快回去换衣服。
南笙问林贵仁在哪里买马。就跟在村长身后,买了肉包子二人边走边吃。
另一边,刘文钰赶回家,和仆人刘强来到家里的鸡圈,抓了只鸡,绑定鸡爪。到无人之地,把鸡放进布袋中,又把蛇放进去。
观察。鸡开始叫了。一刻钟后,鸡没了声音。刘强拿根棍子,来回倒腾布袋,也是一样。
“打死它。”刘文钰面色深沉,歪着脑袋点着脚,嘴角左右抿动。
刘强知道,二少爷被激怒了。主仆二人又等了一刻钟。
“刘强,打开布袋子。”
蛇自然是打扁了。但鸡腿的颜色是黑黑的。一目了然。
“我们应该谢谢那位公子。”
刘强替小主子把他想说的话说了。
是啊,金木炎死了,他们都得下牢。太毒了。也太明显了。吃相太难看。
一蛇双雕。
村长比较内行,帮南笙买了马,配上马鞍,车箱。
“南丫头,我太激动了,跟你沾光,赶上马车了。”可不是,搁在现代,那可是豪车司机。
展扬。
一边还教南笙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