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虎擎着令牌去了,通知岛上执事,长老,聚在殿内,商谈要事。
不过半炷香时间,雷虎便领着海刀帮高层,陆续走进大殿。
“雷虎,那么急匆匆召我等作甚?”
“自是帮主要事相商。”
原先交代方丈岛灵药事宜的汉子顿时停下脚步。
“雷虎,你莫要作弄我等,帮主现在可是在修炼双修之法,我等如此进入,确乎是他老人家的命令?”
雷虎不露破绽,道:“沈长老,帮主令牌你已经见过了,真假你自知晓,雷某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沈长老你尽管走,到时帮主问起来,雷某边说沈长老有要事,抽不开身,谅帮主体恤,不会怪罪。”
沈遗哼了一声,道:“最好是真的,不然本长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行人等到得大殿,雷虎推门。
一开门,众人便看见一个负手的背影。
林庸站立着,背对海刀帮诸人。
众人进入,门登时豁得关上。
一时间诸修混乱。
“前辈,人带来了。”
雷虎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地禀道。
“很好,你退下吧。”
这时沈遗反应过来,“雷虎,你方才叫的是什么?前辈?为何不叫帮主?”
“难不成,难不成,此人不是帮主。帮主呢?”
沈遗的话锋一转,诘问道。
“自是下黄泉去了。不仅如此,他还要多些个伴,你们都去陪那个老家伙吧!”
林庸已经将头转过来,淡然看着一众人等。
沈遗神情大变,转身就逃。
此人之模样,他打死也不会忘记。
不久他还在江平生面前,贬斥其人,言其愚笨,万加诋毁。
不料,此人竟是今日此时找上门来。
想来,江平生那老家伙已经见了地府了。
一想到这里,沈遗不禁后背汗流。
想也不想,直接逃离。
然则,林庸可不会让他如愿。
一枚冰晶,就像飞矢,破空而来,瞬间打穿了沈遗的天灵盖。
沈遗惨叫一声,圆睁着双眼,不甘心倒地而亡了。
殿上海刀帮的执事,长老,看见沈遗的死状,都全身颤抖起来。
众人欲分散而而逃,而眼前筑基修士忽然散发出的灵力,竟是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这一境况,从未在帮主身上出现过。
那就表明,此人定是修为更加高深的筑基真修。
也就说明,帮主大概的确是死在此人手中了。
有个练气九层的长老,忽然取出一枚珍藏多年的飞行灵符,霎时间离开距离,冲出殿外,就要逃离。
其余人眼神先是艳羡,其次化作惊恐。
仍旧是一颗小小冰晶,风驰电掣间,就像流星一般,此人眉心一点红,随即一倒,也是死了。
再也不敢有人逃离。
林庸看着殿中数十人,一一打量着。
一壁厢看着十余人的面貌,一壁厢冷冷道:
“当年本座好心与尔帮帮主蛇芝,只换一个兽丹消息,却没想他给本座使绊子,故意折路,挑的是惊险万分的路线,欲置本座于死地,他该死。”
“当时,还是几人在场的。”
“让本座看看,里面还有谁啊。”
一众执事、长老此时怎能不知其人便是五年前找来的那个筑基修士。
顷刻间,便有人蠢蠢欲动。
林庸双掌挥动,灵元凝聚在半空之中,是一把把飞刀,泛着冰冷的寒芒,凌厉的刀气,逼得在场修士如入冰窖,寒战不止。
“一个!”
林庸轻挥右臂,一只冰刀呼啦啦破空而去。
直至挑出众修中央之人,一刀没入。
“大长老!”
几人惊呼一声,随即立即掩口闭嘴,惊恐看向林庸。
“两个。”
“三个。”
在场修士一个个倒下,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断了生息。
雷虎看着这一幕,只觉心里发凉。
直至第六人倒下,林庸收好灵元,
冰刀匿迹。
存活的几个修士已经骨软筋麻,瘫坐在地。
眼神呆滞。
雷虎则是趋步上前,将倒地之人储物袋拾好,呈递林庸。
林庸瞥了他一眼,挥手收下。
对着其余众人,“当日殿上之人,便是这些已死之人。尔等不在其中,本座便饶你们一条性命。”
听毕此言,其余人等如遭大赦,磕头拜谢。
“前辈大善,饶过我等,这等宵小之辈,平日便仗势欺人,前辈杀之,可谓替天行道,当大义矣。”
“哪有什么大义,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林庸叹了口气,今日的人也忒多了些。
不过为了斩草除根,林庸还是下了命令。
“雷虎!”
“在,前辈。”
雷虎听到林庸叫唤,顿时身子立正,紧张看向林庸。
“余下的根,交给你来断了。”
雷虎会了林庸语中之意,抬眸道:“小的定不负前辈命令。”
于是大踏步离开。
众修士也知道雷虎去干什么。
都默然无声。
殿内顿时冷寂异常,落针可闻。
林庸看着殿门。
缓缓吐出几个字。
“从今以后,便无海刀帮这个势力了。”
“趁着本座现在不存杀尔等之心,速速离开此岛,否则,苦果自吃。”
殿中修士,逃的逃,跑的跑。
狼狈的身影,跌上法船,疾速驰行,远离龟岛。
龟岛,已成混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