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古言儒的电话,我忽然有些恍惚,所以……特么谈笑间,那些人已经把我的命运决定好了?
呵……呵呵……
好,真好!
三个电话打完,那里秦莉煮的粥早也就弄差不多了。
喝粥的时候,我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开口问道:“怎么了?想说什么说呗。”
挣扎了片刻,秦莉开口道:“我……来大姨妈了……”
“啊?啊……”
懂了,之前疯狂的努力再次宣告失败了呗。
耸了耸肩,我开口宽慰她道:“没事,总有机会。”
眼泪汪汪地看着我,秦莉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妈……让我回去住几天……”
此话一出,我停下刚把汤勺送到嘴边的动作,抬头看向秦莉。
所以卢虹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呢?提醒我早点把要背的台词背好,早点去自首,省得夜长梦多?特么至于嘛?!
“你别多想!”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变化太过明显,秦莉赶忙解释了一句,随即,又立刻补充道:“我已经严词拒绝了!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这么说,但打死我也不会跟你分开的!我告诉你这件事的目的,就是怕万一她又找你说些什么,你不知道这件事,不好应对……”
看着她越说底气越不足的样子,我心里狠狠骂了一句:艹,我特么怎么可能不多想?!
扔下手里的汤勺,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用相对平静的口吻对秦莉说道:“跟你妈说,请她放心,我也怕夜长梦多。正好,就趁着你来大姨妈的这段时间,我把该安排的事情安排好,然后就去把她希望我办的事情给办好。”
说罢,我站起身,看了眼期期艾艾马上就会哭出来的秦莉,我叹息着开口道:“我刚刚电话还没打完……”
说罢,我随手拿了个还有点水的瓶子,转身走向阳台。
是的。
你没猜错。
就在今天。
老子,成功复吸了!
“嘶……”
正常情况下,在特别烦躁的时候,没什么是比尼古丁还好的镇定剂。
所以,我没法不复吸。
“刘畅!你……”
淡淡地看了眼追到阳台,直勾勾盯着我手里烟,明显想要阻止我的秦莉,也没说话,只是用我自认为最过瘾的姿势把烟嘴放到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转身,一边吐着烟,一边若无其事地看向远方。
身后……秦莉默默地离开的阳台。
几口烟之后,我掐灭烟头,掏出手机给陈依依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儿?”
沉默了一会儿,对面才开口轻声问道:“你……真要去坐牢了?”
“这事儿有什么好开玩笑的?”嗤笑着反问了一句,我用嘲讽的口吻继续说道:“呵呵,而且我现在连自己要进去多久都已经知道得八九不离十了,你敢信?”
“那……多久?”
“说是一年半吧。”
“这牢一定要坐?”
“可以,卖了孙杰,让他替我顶缸就行。”
“呃……”
“呵呵,所以还是我去吧。”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陈依依再次问道:“那之后呢?”
“什么之后?”
“出来之后。”
“还没想好,反正进去之后有的时间,可以慢慢想。”
“好!我知道了。”
“啊?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作为你的员工,即便你进去了,我也会好好替你工作的。”
“嘿嘿,好!甚合朕意!”
“等你出来了我就辞职。”
“我擦?!不是!你这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喂!你不能这样!”
“我为什么不能?”
“因为……”
擦!我忽然发现……她好像确实没理由不能辞职啊!
“呵呵,想不出理由了吧。”冷笑着说了一句,不及我接话,陈依依忽然话锋一转,“不过……你既然将面临一年半的牢狱之灾……我相信你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慢慢想清楚这个理由,是吧?”
“不是,你……”
“嘟嘟嘟……”
怔怔地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
这算是给我布置功课的意思?
算了,现在多想无益,以后有的是时间,随她的便吧。
调整了一下情绪,我看了看时间,这会儿已经9点多了,大洋彼岸应该早就起床了。这好像是句废话……毕竟她上一通打给我的电话是7点多。
“哈哈哈!前男友啊前男友,你说我要是把你要坐牢的消息发到网上,会不会大多数网友都说你这是遭报应的下场?”
这是我俩寒暄过后,楚佳赟毫不掩饰地用幸灾乐祸的口吻在那儿说的。
嘴角抽搐了好一阵,我咬着牙问道:“所以你给我打电话就是想要嘲笑我的?”
“不然呢?”
“呼……行吧,现在高兴了吗?”
“恩,挺高兴的。”
“你高兴就好。”
“生气了?”
“呵呵,你说呢?”
“嘿嘿,放心,我一定找机会过来亲眼看看你剪圆寸,踩缝纫机的样子。”
“我……”强忍住爆粗口的冲动,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我谢谢你啊!”
妈的!打死我都想不到,楚佳赟竟然是打电话过来落井下石的!真特么良心被够吃了!
愤恨地挂断了她的电话,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压住了把她拉黑的冲动,收起了手机。
回到室内,看见秦莉正如小媳妇一般,一脸紧张的在那儿眼巴巴地看着我,甚至还跟着我进来的脚步整个站了起来。
暗自摇了摇头,我无奈地到她身边,拉着她坐下:“过几天我也要回去陪一陪我父母,趁这个时间,你正好可以回去住。”
“我……我跟你一起回去……”
“秦莉,别这样……”
我不说这话还好,一这么说,原本就快要哭出来的她,一下就绷不住了,扑到我怀里就开始嚎啕大哭。
至于我……原本想说的话被她这么一扑,生生地都给咽了下去。
之后,除了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也就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一方面因为没有心力,另一方面……她这没哭几分钟,家里的门铃突然响,说明来客人了。
于是我只能让她自己坐好,跑去门禁处看看到底是谁。
这一看,把我给吓了一跳,咽了口唾沫,我回头看向正哭的梨花带雨的秦莉,硬着头皮有些无所适从地开口提醒她道:“亲,令尊大人……在楼下呢……你这……”
秦莉:(?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