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火山的最深处,
三位祭祀一族的修士,此刻正躲在暗处观察着。
“族兄,那浴火涅盘果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现在外面的人族已经杀进来了,咱们可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的时间,必须要快点去支援水灵域,他们可是已经给我们传音了。那荒兽的幼崽绝对不能叫人族给夺走了。”
化神后期的蓝靖开口说道,神情有些紧张。
毕竟在他们祭祀一族里面,规矩十分的严苛,若是接到命令以后不去执行,一旦追查下来,那惩罚可是无比的严厉的。
想想那些刑法,这蓝靖的内心就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怕什么,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没有那些人族进来这里,你觉得这浴火涅盘果能轮到咱们吗?想想吧,咱们祭祀一族虽然人数上面不如裂天蟹族、章族等。但是族中的化神后期的修士那也是有着上百名的,你觉得以咱们的身份,能不能分到这浴火涅盘果,搏一搏那炼虚期。”
而后这说话的蓝沅耀看了看一侧的蓝鼎,见他没有反驳自己的意思,就明白对方也是赞同了。
于是,他继续说道:“若是咱们能进入炼虚期,就算是真的触犯了族规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真的为了这点小事责罚我们不成!”
因为即便是在祭祀一族里面,炼虚期也是仅次于合体期的中流砥柱一样的存在,没有大的过错,也不可能随意责罚一个炼虚期的长老的。
这就是炼虚期跟化神期地位的差距了。
果然,在听到蓝沅耀说完这话以后,那蓝靖也不再说话了。毕竟这可是能帮助他成功进入到炼虚期的大机缘,之前不过是慑于族规的恐惧。
现在被蓝沅耀这么一说,他也是想着搏一搏炼虚期,起码这是一个机会。
“好,既然族兄都那么说了,那我也要搏一搏!”
蓝靖开口说道,似乎是下了某种巨大的决心。而听到这话,那蓝沅耀也是大喜,现在情况,正是需要他们同心协力,毕竟那只落岩鸭嘴兽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不将那孽畜解决了,他们可别想得到那“浴火涅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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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陈灵均、田博江、楚道灵三人此刻已经进入到了火山的内部。
这里面的情况错综复杂,有着无数条的岔道,
时不时会有烈焰从这些岔道里面喷涌出来,不过好在他们三人都是化神修士,各自祭出自己的法宝,倒也是能将其抵挡下来。
陈灵均的头顶之上漂浮着一面红色的小旗,田博江的头上则是一把小伞,而那楚道灵的头顶上面却是一尊葫芦。
三人的神识扩散开来,小心地警惕着周围的变化。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脚下的地面一阵晃动,头顶上空更是有着巨石掉落了下来。
三人立刻出手,将这些巨石给击碎了,可是还没等三人了解清楚这到底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一道无比巨大的吸扯之力从洞窟的深处传了过来。
三人皆是一个趔趄,要知道,他们现在可还在各自的灵宝的庇护之下呢。
而且看样子,那吸扯之力的源头距离他们还是很远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存在,竟然有这般的能力。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察觉到了一丝的震惊和不解。
不过,这并没有将他们前进的步伐给挡住,三人朝着洞窟的深处走去,
两个时辰以后,
他们到了地下千丈左右的地方,眼前看到的一幕却是令他们震惊不已,只见原本应该是热气腾腾,鲜红一片的熔岩河,此刻竟然变成了岩石,似乎是里面的热气都被吸干了一样。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出道有看到这一幕也是大惊,难道说这里面出现了某一位大能修士,施展了盖世的神通不成,不然如何能解释眼前的这一幕。
即便是他们三人出手,怕是短时间内也是做不到的。
“前面应该就有我们想要寻找的答案了!”
陈灵均感受到前方不远处传来的热浪,心中似乎出现了某种猜想,可到底是不是,还需要他们前去查看一番才能知晓。
一盏茶的功夫后,他们沿着熔岩河岸上的蜿蜒的小路,穿过一个缺口,进入到了内部。
就看到一个巨大的火球悬浮在半空之上,这个火球有着数丈大小,而在这火球的体表,有着九根巨大的红色管子,管子的另一端落在了下方的熔岩河中。
几人都能感受到在那管子里面,流淌着无尽的热量跟灵气,他们都能感觉的到下方的那熔岩河的温度正在降低。
“灵火,晋级!”
顿时,陈灵均惊呼出声,他算是明白了这火山里面看到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明显就是这团灵焰在吸收整条熔岩河里面的热量跟灵气,给自己晋级所用的。而从那巨大的火球里面传出来愈发强大的气息也是证明了这一点。
“田道友,你说的那灵焰,莫不就是这团灵焰吧?”
陈灵均看向田博江问道。
“不错,只是之前我看到的情况,并不是这样,怎么好好地突然就……”
这田博江也是一下子语塞住,他准备以这个条件请陈灵均出手,帮忙一道抢夺那浴火涅盘果的,但是现在的情况,这灵焰竟然要晋级了。
而且看样子,用不了太久的时间,这灵焰就可以晋级成功。
只是一旦这灵焰晋级成了五阶上品的灵焰,到时候在想要收拾它,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陈道友,此事……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毕竟这确实是机缘没错,只是这种变故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因此,田博江将这个做决定的权利交给了陈灵均。一侧的楚道灵虽然也对这团灵焰感兴趣,但是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怕是对付不了这团灵焰,而且一旦动手,还有可能将陈灵均跟田博江都给得罪死了,因此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一侧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