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谢沐风就选择了一个很不错的旅游线路,从东南省的省会中都坐大巴车出发,在历史悠久的省会北城区逛逛墨子庙、孔子唐、中都博物馆,还有人气很旺的一线天景点,再去南城区的步行街看看都市的繁华,吃吃当地特色小吃,逛逛那里被称为网红打卡圣地的不夜城。然后就乘坐飞机一路出了东南省,向西南省出发,那里有黄土高原特色的地理环境,有那种横竖交错连绵不绝的沟壑,能让随手拍的每一张照片都像是手机的桌面图片一样美,晚上再去住一晚的窑洞,也是非常不错的体验。然后再乘坐火车北上,去感受一下当地少数民族的风土人情,喝喝米酒,看看篝火晚会,还有参加当地非常有名的十月年,听说这可是哈尼族最盛大的节日,和我们的春节一般非常的热闹。最后在乘坐轮船绕到南海省,去吃吃海鲜,吹吹海风,泡泡温泉,那是相当的惬意,算算行程,差不多要6天时间,于是果断在一个比较大的旅行社购买了三个人的票,并且填报了他自己和父母的身份信息以及联系电话,通过网银转了费用,一个人6千元,三人一共元。
谢沐风看了看自己银行卡里面的余额,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他洗白的现金全部兑换成了有价债券,真正的现金并不是很多,回国时为了方便,只兑换了2万多元的美金,也就是15万人民币左右,加上自己在家一年里,通过地下渠道购买了不少精神类药品来稳定自己的情绪,现在药量虽然降低了很多,可经不住之前是把药当成饭吃的,那就花了差不多有10万块人民币,所以,谢沐风现在卡里的现金只有不到3万块了,等旅游回来,想办法把部分小额的债券兑换出来,给自己和爸妈买一个大一点的房子,提高一下生活质量,毕竟考上警察了,也要注意点形象吧,如果还像现在这么邋遢颓废的样子,总是说不过去的。
预定好行程后,谢沐风让父母提前准备好行李,自己也出去买一些外出必备的物品了。
除了一些衣物和洗漱用品外,谢沐风还是将国外的习惯性不自觉的带到了现在的生活中来,他特意买了许多急救的药品和物品,以备不时之需,谁能保证自己人身在外一定就不会出生事呢!万一头疼脑热、生病发烧什么的,难道还往当地的医院跑,那多不吉利啊,太影响游玩的心情了。
“爸妈快走啦,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在途中,这些都是可以买得到了。东西要是带得多了,可上不了飞机的。”看着背着大包,扛着小包,拉着手提箱的父母,谢沐风无奈的劝道。
“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能多带一点是一点,什么都在外面买,那要花多少钱,我可是听说了,在旅游景点的东西可贵了,什么一只青虾就卖70元,一个颗破石头就要价好几千的。”母亲碎碎叨叨的说着。
爸爸听了反驳道:“你说的那是黑心旅行社干出来的事,别的旅行社才不会发生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这次不是儿子找同学定的吗,一定错不了。”刚说完,爸爸却又转过头对谢沐风说:“不过你妈说得也对,能自己准备的,何必要花钱去买啊,不就是多拿点东西嘛,反正都是放在旅行车上,又不是让我们一路都拿着,对吧!”
谢沐风一脸的无可奈何,心想:“还是穷日子过得太久了,一时间还没办法改变父母的想法,等工作生活都稳定了,我还是要想办法做点什么,来改变他们的生活习惯,让他们过得轻松一点,随意一点。”
谢沐风三人来到省会,在旅行社指定的地点上了大巴车,开始了长达6天的旅程。
一路上爸爸妈妈都很兴奋,不停地拿着手机拍他们所能见到一切风景,一会指指这里的一处高楼,一会指指那里宽阔的广场,开心得不得了。的确是大城市,处处都是繁华的景象。
谢沐风自己也没有机会到这种繁华的大城市生活过。
从小他就生活的渤海市,6岁读的城南街小学,12岁读的城南中学,16岁正在读高二的他,因为成绩特别优秀,被学校推荐跳级参加东南省统一高考,还好,考了个全省理科第12名,然后就接到好多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后来,为了减轻父母的压力,谢沐风选择了奖学金最为优厚的达里由斯黄金学校,只要去上学就有近10万美金的奖学金,而且每年根据成绩的排名情况,还能对奖学金进行追加。
可到了达里由斯后才发现,这里的主要财政收入就是卖石油,虽然达里由斯政府十分有钱人,可本地有钱人全部都移民到了美国、欧洲、加拿大,本地几乎都是低种姓或者外国人,所以当地的基础建设非常的落后,几乎和华夏的一个四线城市差不多,可当地房价和消费却高得可怕。
本地人的种族歧视非常严重,因为他们认为是外国人抢走了他们就业、挣钱的机会,抢走了他们的石油资源,所以经常发生把外国人杀死后,将尸体剥光写上各种歧视的文字,并将尸体随意抛弃在路边的案件,当地的警察只是简单的登个记后就不会再去管了,所以这里的社会治安如同一团乱麻,当地的人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后来谢沐风因为失手将一个仇华份子杀死了,不得不混入当地的贫民窟躲避,后来为了生存下去,谢沐风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加入了一个在贫民窟里组建的黑社会组织,本来以为自己就这么混下去,然后可能一不小心就在一次火拼中被打死了,可峰回路转,在加入黑社会组织3个月后,这个组织居然被达里由斯本地的另一个更大的集团公司给兼并了,黑社会组织一下变成了集团公司的下属安保公司,为了加强对安保公司的控制,集团公司将原来组织的头领全部安排到其他高收入,但没有实权的岗位上享清福去了。然后提拔了一大批年轻的、没有复杂关系、又有能力的人上位,当时,谢沐风就当上了集团外派安保组副组长,虽然和队员一样辛苦,可能还要承担更多的责任,但大小也算是一个领头的了。
就在这里的两年时间,谢沐风完全告别了自己16岁前的生活,每天都是在训练、出任务、归队这三个状态下不停的转换着,慢慢得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工作能力也得到了上面头头的肯定,于是这两年时间,谢沐风从外派安保组副组长提升到了组长,又提升到南非地区副司令,在总公司下属南非分部,算是第5把手了,又了一定的话语权。照理说,谢沐风应该慢慢退出一线的厮杀,安逸的享受着高级领导的生活,然后,等待退休后回国安享晚年。可是就因为他是华人,他有这一双黑眼睛和黄色的皮肤,在南非分部不到1年的时间,他就遇到多达7次的暗杀,在这私人武装遍地的南非,人被杀死了,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虽然他活了过来,但被改装手枪击穿小腿的疼感,还是让陷入回忆中的谢沐风不禁打了个冷颤。
为了活命,谢沐风再次选择逃亡,他找到了一个曾经在执行任务时接触过的亚裔籍战友,在他的介绍下,他加入了蒂斯雅戈集团公司,这个公司负责的是走私武器、偷渡人口、外派雇佣兵、组织武装训练等所有能挣到大钱的事。谢沐风在这个公司能活下去的原因很简单,这里都是亡命之徒,他们没有国籍、没有身份,他们不关心你是什么种族,你有什么颜色的皮肤,只要你给他钱,他就帮你办事,只要你能帮他挣钱,他就好吃好住的把你供起来,在这里没有什么忠诚度可言,有的全是金钱和利益的交换。
也因为蒂斯雅戈集团认钱不认人的作风,才让谢沐风在短短的3年挣了9000万美金,后来花了800多万美金,找蒂斯雅戈集团下属公司办理一家外国学校的硕士毕业证书,以及一系列的资质、证明等,能让自己安全回国的一切东西。后来又花了1000多万找地下钱庄洗白剩余的钱。
在旅途中,谢沐风胡乱想了很多过往的事,他更加珍惜眼前的时光,默默坚定了要好陪伴父母幸幸福福走过晚年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