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康硕点头答应了，却忍不住腹诽：往后谁说顾总斯文儒雅我就和谁急，这翻脸无情的样子和地狱罗刹有啥差别？
姚婧当天就离开了总部。
很快，康硕在秘书部高调通知姚婧调回永爱的事情成为顾氏员工群里茶余饭后的谈资，被津津乐道了很久很久。
康硕说：“姚小姐，顾总根据你调到总部后的表现决定把你调回永爱，另外他还让我转告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把谣言当回事，以免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秘书部的所有秘书都见证了姚婧被当众打回原型的过程，她的面色由红变白再到灰白……
很快，公司内部就没有了关于姚婧是未来顾氏少奶奶的传闻。
出人意料的是，顾御城还公布了一项明文规定，公司所有员工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不许议论姜央和他的关系，违者开除，并且离开滨城。
……
杨凯穿着一件肥大的羽绒服，抱着一束玫瑰花，第n次出现在于飞的公寓门口。
于飞从监控视频里看到又是他，隔着门让他回去，并且对他说：“你别来了，我不怨你，但是也不打算原谅你，你赶紧回去吧。”
杨凯赶紧对着话筒可怜兮兮地说：“飞飞，对不起，我错了，我不会恋爱，但是我太爱你了，就查阅了书籍，学着那些混蛋当了一次混蛋，你原谅我好吗？”
听了他的话，于飞差点没憋住笑出声，她赶紧管理好情绪，继续板着脸赶他走。
没想到，杨凯非但不走，反而把玫瑰花放到一边，三两下脱了羽绒服，扑通一声跪在了门口。
于飞通过屏幕一看顿时傻眼了。
怪不得她觉得杨凯今天穿的羽绒服有点肥大，原来他是为了包裹后背的荆条。
这是在“负荆请罪”啊。
于飞顿时就急了，滨城的冬季虽然不太冷，但是接近年底了，白日气温只有十几度，可这是晚上，外边的温度顶多只有五六度。
就算他是航天员，身体素质超级棒，也耐不住这样折腾啊，感冒了怎么办？
“杨凯，你疯了，你听着，你不是廉颇我也不是蔺相如，你快点穿上衣服回去吧，我们真的结束了。”
可是杨凯却倔强地说：“谁说我们结束了，我们才刚刚开始，你休息吧，不用管我，我就跪在这里，跪到你原谅我为止。”
于飞一听，顿时来了火气，“还学会了道德绑架威胁我了？随便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爱，关我啥事。”
然后关了视频去床上玩手机去了。
可是无论如何她也做不到心无旁骛，总是不停地看手机，好不容易坚持了半个小时，她穿上拖鞋到门口悄悄地看一眼。
杨凯听到监控视频打开的声音，急忙抬头对着摄像头，朝着她灿然一笑。
气得于飞关了监控继续去玩手机。
一个小时后，她又去看他，他又对她笑……
两个小时后，她刚打开视频，就听到他响亮的阿嚏声。
她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手了，打开门冲出去抱着他，抡起粉拳捶打他，“你这个傻子。”
杨凯急忙抱着她，连声说：“进去再打，我要冻死了……”
半夜的时候，于飞被杨凯的高温烫醒了，于是，杨凯就赖在于飞的家里住了七天，而可怜的于飞则沦为了护工。
这晚，他们疯狂过后，躺在被窝里彼此相拥着讨论着最近网络上关于顾御城和姜央的传闻。
“杨凯，网络上那些照片已经被删除了，你说是不是你表哥的杰作？”
杨凯闭着眼慵懒地说：“不清楚，他们三人都有那个能力。”
“那顾总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大学生？”
“唉，但愿不是吧，不然有他的苦头吃了，那个女孩一看就是个万人迷，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动心……哎呦，哎呦……松手，你干嘛？”
杨凯正说着耳朵突然被于飞给拎了起来，脑袋顿时变得无比清醒。
“我是说，除了我，我只对飞飞动心。”
陪着笑脸纠正完自己的话，杨凯猛然在于飞的脸上亲了一大口，然后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你还有精力去操心别人的事，看来还没累着你，再来一次……”
“啊，饶命啊……”
……
自从网络上那件事发生后，白沐泽就被白家老爷子派了专人盯起来了，还放了狠话，要是他再敢去招惹姜央，他不惜找人废了她。
为了姜央的人身安全，白沐泽暂时按下了和姜央见面的打算，但是发个信息谁能管得着？
宿舍里，姜央坐在床上捯饬着笔记本嘴里还念念有词——
“搞定了姓顾的，接下来轮到和你算账了，我倒想看看你是何方神圣，敢黑本小姐，你大概不知道我的手段有多黑！”
手机提示有信息发进来，姜央匆匆瞄了一眼。
“你还好吧？”
姜央发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表情给他，“什么事还好吧？”
“网络的事呀。”
“嗨，那都不叫事，放心，我吃嘛嘛香、心情舒、沾床就睡，身体倍棒，别提有多好了。你呢？不好意思呀，把你拖下水了。”
她接着发了一个道歉的表情包过去。
“我没事，就是最近被盯起来了，改天再和你见面，你自己注意安全，出门千万要伪装好，防止某些不怀好意的人攻击你。”
“哈哈，放心吧，他们天天在门口堵我也没用，我是谁？神通广大、百折不挠、千变万化的小妖女姜央是也，哈哈，我把三十六计用了个遍，天天放他们鸽子。”
白沐泽看到姜央连续发了好几个坏笑的表情包过来，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不管这个女孩是不是她，他都动心了。
今晚姜央有点忙，刚刚安抚好了白沐泽，华强的电话就打进来
了。
网络的事情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确定了姜央没事后，他立马又开始约她，大有一股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的英雄气概。
却被姜央给无情拒绝了。
“喂，哥们，明后天有时间吗？带你去滑雪。”
姜央粲然一笑，“哥们，滨城的雪花从来都是来去匆匆，你打算带我去哪滑雪？”
“北海道、加拿大、瑞士、法国或者国内的雪城都可以，随你挑随你选，我乐意当你的跟班 ，好不好，祖宗？再拒绝，我就要疯了。”
“不好，第一最近有点忙。第二，不想去外地。第三，你疯了是精神病院的事，关我屁事？”
华强发了一连串伤心的图片过来，最后一个是哭泣的表情包。
然后附言：没心没肺的女人。
关了手机，不再理会华强，姜央全力以赴的进攻电脑，很快便查出了那天发照片黑她的人。
没想到竟然是她？
姜央的面色逐渐变冷，眸光闪过一丝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