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雪莹。大人，我……”
    “上来吧！”
    永夜一把将女人搂到怀中，如同做任务一样过流程，根本没在乎女人是什么感受。
    ……
    “师父，我最近遇到个奇怪女人。”
    “多奇怪？”
    “她能和我产生意料之外的精神契合，根本控制不了。我不喜欢无法掌控的感觉。”
    “说明你们契合度很高，非常难得。你丫能不能收点心了？”
    “这也算对我的历练，不能轻易结束。”
    “随你吧！”
    ……
    宫殿屋檐下，冷风萧瑟。
    “大人，为什么要赶我走？”雪莹满眼泪光。
    永夜冷漠道：“我现在不喜欢你了。”
    他顺手搂过另一个妖艳女人，继续夜夜笙歌的日子。
    但久而久之他发现，那种精神契合的玄妙怎么也找不回来。
    似乎只有那个叫雪莹的女人才能做到。
    某天，他似有所悟。
    “所谓的爱情，就是需要不被掌控，否则就不叫爱情。”
    领悟到这层后，永夜兴冲冲找到陈安，说出自己的想法。
    陈安道：“没你想的那么粗浅，爱情这玩意儿极度复杂，很多至强者都无法琢磨透。不过话说回来，你能领悟到这种程度很不错了。还记得雪莹的模样吗？”
    “嗯，我记得，非常清楚。这段日子我脑中全是她的身影，那种精神契合的新奇感受让我无比怀念。师父，我想去把她找回来，但这样会不会显得我没面子？”
    陈安一脚踹去。
    “这时候要什么面子，赶紧去。”
    三月后，永夜归来，神色如常。
    他在蓝星山顶上找到陈安。
    “她死了，我终究晚了一步。师父，我现在很难受……”
    永夜倾诉完了就离开，此后再未让任何女人进入寝宫，将注意力放在文明发展上。
    ……
    第四次神路开启，永夜再次前往。
    他没有来向陈安告别，或许已经不知道该请教什么。
    百多万年后，永夜归来，见到陈安时无比颓丧。
    “师父，我又败了。那人叫伊蒙，是个荒族人。可笑啊，现在连荒族人都能踩在我的头上。”
    陈安张嘴想安慰，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总不能说自己认识伊蒙，甚至还指点过。
    说起来陈安也郁闷，要是早知道伊蒙就是未来的荒神，他肯定不会帮忙。
    随着永夜继续倾诉，陈安捕捉到一个名字：希拉。
    “你们很熟？”
    永夜回答：“我们合作过一段时间，可后来分开了。师父认识她？”
    “听说过，随便问问。”
    “师父，我似乎真的没有封神的命，或许这辈子到此为止了。”
    陈安习惯性安慰：“能活着回来本身就是天命。希拉要是有你这种运气，不至于死在里面。”
    永夜轻轻点头，沧桑的面孔满是风霜，头上隐约出现不少白发。
    此后无事，日子照旧。
    但是某天，静修的陈安突然被暴涨的时偏值惊醒。
    五十，六十，七十，八十……
    时偏值最终停在九十二，因为陈安封死了自己的全部意识和能量波动，处于绝对静默状态。
    等到时偏值降到三十左右，他赶紧使用异构珠开启通道，远离蓝星。
    可不管他去哪，时偏值还是暴涨，除非将自己完全隐藏，不与外界进行任何沟通。
    “到底怎么回事？”
    陈安带着疑惑返回天穹附近，以量子形态隐藏。
    两天后，他从海量信息中找到了原因。
    “两天前，天穹监测到异常能量，射向了银河系。以为是强者路过，没人在意。现在看来，那束能量分明就是以前的我。从时间推算，确实到了我找到古宇宙的时候。”
    由于两人的意识有冲突，导致陈安无法与当前世界进行正常交互。
    实际上在很久以后，陈安研究发现，真正冲突的不是意识，而是那束光。
    他和古时候的自己并非同意识，两人截然不同，按理来说不会影响时偏值。
    可不管他怎么变化，身体内的那束太初之光是永恒的。
    也即是说，当前星空不允许存在两束太初之光，除非距离极远。
    既然如此，陈安干脆不露面，只在暗中观察永夜。
    ……
    “师父，神路又开启了，但是您去了哪？”
    “是不是连您也认为我是失败者？”
    “我会向您证明，我最终能成功。”
    ……
    “师父，我又失败了。李纯风，该死的李纯风，我竟然输给了巫族后辈。”
    “我这次输得很惨，帝躯崩溃，境界跌落到法则境，似乎还会继续跌落。”
    “他们说我之所以屡次失败，是因为被神罚，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黑暗告诉我，我的师父被诸神制裁，因此我注定永远也无法封神。”
    “可是我不甘心，师父，您能出来告诉我为什么吗？”
    ……
    星空晦暗，庞大的黑暗虚影高挂天空。
    通道来自后方的裂缝，那里曾是陈安静修之地。
    拖着疲惫身体的永夜来到黑暗之前，他不知道陈安就在后方跟着。
    “既然我也被诸神制裁，你凭什么能帮我？”
    黑暗回答：“因为我凌驾在诸神之上。你只要臣服我，想要什么都有。至于你的师父，碌碌无为之辈，什么也不能给到你。”
    永夜眼眶通红，怒道：“你若是再侮辱我师父，我宁死也要和你拼命到底。”
    “好好好，不说他。再告诉你一件事，雪莹也在我那里。只要你跟我前往暗宇宙，你们很快就能团聚。百分百契合度，唯一且不可再生，要是舍弃了可能再也找不到。”
    永夜低头沉默，满头白发耷拉着，毫无生机。
    许久后他抬起脑袋，瞳孔里的癫狂化作浓烟，将眼睛污染成浓黑色。
    “为什么选择我？”
    “因为你被他们制裁，就这么简单。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师父是谁，但知道他一定不简单。”
    “可是我的巫族怎么办？”
    “你可以带族人跟来，我会当成重点培养。永夜，历史上从未出现过五次登神路失败还活着的先例，你的未来不该葬送在这里。今日你若拒绝，帝躯将继续崩溃，寿命也会越来越少，直到死亡。只有黑暗能拯救你，让你重回至高，继续冲击神路。”
    寿命！
    力量！
    封神！
    种种诱惑让永夜实在难以拒绝。
    他回头看向后方，隐约感知到了什么。
    “师父，您在吗，只要一句话，我什么都听您的。”
    “师父，您要是再不出现，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师父……”
    ……
    隐藏空间中，陈安全身绷紧，眼睛紧盯着飘在前方的数字，通红的八十时刻提醒他的理智。
    如果是以前，陈安或许会冲出去，将永夜拉回来。
    可是现在，他不会那样做。
    于是陈安转身，朝着远方飞去。
    仅仅五分钟后，绚烂的光锥从后方追来，落在陈安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