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吸收的超能越来越多，小小身体上的疙瘩逐渐虚化，呈现出漩涡的形态。
    从这时候就能看出来，她确实要突破，只要资源够多就能加快速度。
    陈安不在乎资源损耗，给小小安排恰当的进度，不急不躁。
    转眼半年过去，小小没有突破，倒是其他人有质的变化。
    希拉和特古先后突破无极。
    前者以前就是强者，现在只能算恢复。
    后者当初吸收过大量原能，现在突破算水到渠成。
    在突破那天，希拉竟然自动觉醒规则，让陈安大为震惊。
    “没什么好震惊的，我当初掌握数百种法则，规则算什么。”
    希拉一副不在乎的姿态。
    陈安好奇：“什么规则？”
    只见希拉眸光一闪，陈安骤然动弹不得，意识出现短暂的恍惚。
    醒过神时，希拉已经凑到近前，那张御姐范十足的脸格外吸引人。
    她或许不知道陈安喜欢御姐风，此时有种故意勾引的意思。
    但陈安没兴趣感悟这些，他心中涌现出浓浓的后怕。
    方才恍惚的刹那，足够希拉把帝器刺入他的脑袋里。
    “你控制了我？”
    希拉道：“规则叫定虚，可以让你的意识出现短暂迟钝。虽然只是刹那，但对无极大帝来说足够致命。想不想再体验下？”
    陈安连连摆手，他不喜欢这种不受掌控的情况。
    “你能控制多少人？”
    希拉回：“同时四五个。我自身也有副作用，所以存在时间间隔，不可能连续不断控制目标。如果你以后与谁决斗，我可以更好地辅助你。”
    这项规则看似平平无奇，产生不了多大动静。
    但对陈安来说，如果有定虚辅助，他能在大多数决斗中轻易取得优势。
    如果让他取得优势，镇杀的触发概率会大增，这可不是开玩笑。
    “我有个疑问。随着你的等级越来越高，会不会觉醒更多规则？”
    希拉莞尔：“这个不叫觉醒，叫恢复。我当初虽然死得很惨，法则尽失。但为了转生后活得更舒服，故意花费大代价留了些规则在意识体中。”
    “有法则吗？”陈安问。
    希拉点头：“我存了三个法则。只要我突破法则境，立刻就会成为三法大帝。对了，你知道法则境的细致划分吗？”
    “不清楚。”
    陈安把远处玩闹的千秋和李柒等人叫来，让她们都仔细听课。
    希拉解释：“法则大帝之间亦有差距，与掌握法则数量有关。如果没有掌控法则，称之为无法大帝，不见得强度最弱，但威胁度一定最差。掌握一个法则的称为单法大帝，这是绝大多数法则大帝的未来，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更多。”
    “掌握两个法则的称为双法，掌握三个的称为三法。以此类推，还有四法，五法，六法。如果掌握千种法则，那就是千法大帝。一般而言，如果能掌握这么多法则，多半也是至高大帝，其他称谓倒是不重要了。”
    千秋举手询问：“我能隐藏法则吗？本来是三法，我把自己隐藏成单法。”
    “当然可以。称谓而已，没有明确的界定。你要是想隐藏，别人不可能知道真实情况。掌握法则与规则有区别。规则必须融合或者自我演化，而法则是可以传承的。比如某位大能掌握法则不死不灭，可以将其传授给弟子。天赋强的感悟几十万年也就成了，天赋差的可能需要几百万年。”
    顿了顿，希拉继续说：“还有一个知识点，一个法则传承就能造就一个大势力，荒域可能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到时候必须注意安全。”
    陈安问：“既然法则凌驾于规则之上，在掌握法则后，规则是不是就不重要了？”
    希拉回：“当然不是。按照你们紫星人的原始文化，你可以把法则理解为道，把规则理解为术，都有自己的作用。到了法则境，一个好的法则可以决定未来，其重要性可能超乎你的想象。今天的教学到此为止，陈安，跟我出去走一趟？”
    两人远远离开列车，进入深谙的星系内部。
    希拉踩着一颗死寂的恒星，说道：“规则来自小宇宙，法则来自主宇宙，这些你都知道。想要突破法则境，小宇宙对你的帮助微乎其微，你要着重感悟主宇宙。”
    陈安不解：“主宇宙怎么感悟？太大太空泛，我找不到感悟点。”
    “给你提供一个比较传统的方向，在主宇宙法则之下，创造一个文明出来。这是很多势力培养法则大帝的常规做法，虽然耗时长，但胜在稳定可靠，成功率高。”
    陈安脸色古怪，问：“什么叫做在主宇宙法则下？”
    希拉回：“只要不在小宇宙里，都算在主宇宙法则下。你是人类，创造类人生物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我建议从这方面着手。考虑到我们不会在某个地方长期停留，我建议以列车为载体，在上面单独隔离出一个文明世界，由你自由创造。我不会干预，只会偶尔给一些指导。”
    “怎样才算成功？”
    “起码要有一定的规模，总体生物数量在十亿之上。他们拥有基本智慧，文明产生历史可以正常发展。我预计你能在十万年内完成。”
    “需要那么长吗？”
    “你以为很简单呢！试试就知道了。”
    与希拉深入聊天后，陈安将精力投入到文明创造中。
    主列的空间太珍贵，不能拿来做实验。
    陈安干脆选出一艘副列。
    后来发现，用副列不如用蔓蔓，她拥有更完备的文明容纳条件。
    “希拉，她这里算不算小宇宙？”
    此时，两人站在蔓蔓的某个叶片上。
    叶片非常巨大，甚至可以容纳星球。
    如此大的容积，承载一个文明轻而易举。
    但考虑到蔓蔓大多数时间以虚化姿态存在，她的叶片实际上不在主宇宙里。
    希拉沉着脸研究许久，惊叹：“如此完美的环境，似乎专为培养法则大帝而存在，她到底是什么来路？”
    陈安耸耸肩，表示毫不知情。
    希拉道：“这里当然可以，比任何地方都好。蔓蔓在吗，能不能给我一枚叶片？”
    蔓蔓的本体此时藏匿在虚空中，从当前视角眺望四方，无穷尽的叶片构造出庞大的树冠结构。
    唰！
    蔓蔓的人形态出现在旁边，嘴里衔着糖果，身后还跟着千秋和李柒。
    “当然可以，我别的没有，就叶片很多。”
    希拉似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对那些大势力来说，你这一枚叶片就能传承亿万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千秋，小柒，你们也寻一枚合适的叶片，平时没事就尝试创造文明，有好处。”
    除了她们外，每个无极大帝都得到一枚叶片。
    他们暂时没有创造文明的能力，但可以反复尝试，为以后的成功积攒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