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同冯志凯相互注视着对方。
    “你问吧！”
    “我已经确信你的地下党身份已经暴露，我怀疑是江城站先知道了你的消息，军统局本部明知江城站出问题了还没有动手整治，应该就是为了对付地下党，之所以让我插手，应该是看到江城站迟迟没动手，你回忆一下，我想知道的是你什么时间暴露的，你同地下党联系的事情，都谁知道，联系的人是否出问题了！”
    “我们组织给我配了一个通信员，其它的没人，通信员现在还安全，我们一直是通过信箱联系，地下党里知道我身份的人不可能出卖我的！”冯志凯回忆着过去，慢慢的说道。
    “为什么这么笃定？”
    “他是我叔，行动组的人，我父亲兄弟共两个，我父亲和母亲为了救他牺牲了，他在被枪打中，伤了命根子，我是我们家里唯一的后代，说白了，我就是他的儿子，虎毒还不食子，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冯志凯捂着脸来回的搓着。
    “你是不是已经怀疑是他了？”
    “我！”
    “我需要知道真相，如果是他，你知道江城整个地下组织都可能覆没！”
    “如果是他，他为什么不动手抓其他人？通过他可以抓到很多人，但是，我敢确信给我配备的那个通信员真的不知道我的任何事情，我的上一个通信员牺牲后，我就一直再考虑这些问题，为了保护通信员的安全，我才通过死信箱联系，并且不断的变化死信箱，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每次传递情报的时候，我都不出面都是通过小乞丐传的信，我传回去的情报也不多！”
    “你叔叔叫什么名字？”
    “冯远行！”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确信你的那个通信员不知道你的身份？”
    “我确信！如果有情报，我将情报传给情报员，他再将情报传给我叔叔，上周我还看到了他，不对，我想想，我想想！”
    冯志凯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他的手不停在抖动。
    “他有问题，他是左手习惯，但是上次我看到他借信是用右手接的，他的身份是一个卖馄饨的，他有一段时间没有出摊，他解释是感冒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那位通信员和你的叔叔都已经叛变了！”
    “可是他冯远行怎么会？我是他儿子，是要将来给他养老送终的！他怎么敢？他怎么面对列祖列宗？他怎么面对我父母的亡魂？”冯志凯激动的在原地握着手来回走动。
    “我审讯那两个人的时候，你在听，你体验过针罚的味道，你应该知道他们说的是实话！”
    “针罚？看来我猜测的都是真的，你是……”
    “别说出来！永远别说出来，哪怕是你回了延城也不要说出来，否则，你会给你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你是怎么知道针罚这两个字的？”
    “是我叔叔传过来的消息，让我注意一下！”
    “最近同军统的人接头都是你吗？”
    “这是第二次！”
    “上一次是一个女孩，后来听说死了几个军统的女子特别行动队员，我才知道是她们，看来，是我害了她们！”
    “你不必自责，是军统江城站站长！”
    “这两边的人都出问题了，我们怎么解决？”冯志诚问道。
    “你得死掉！”王峰慢慢的说道。
    “好！我该怎么死掉你说一下，我配合你们，只是希望你能把这些汉奸清理干净！”冯志凯坚决的说道。
    “就这么干脆的答应了？”
    “知道你的身份后，只要是能配合你，我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会水吗？”
    “从小在江边长大的，还不错！”
    “我会在江边制造审讯你和杀你的现场，把你扔到江里之后，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自己的了，但是江城的特高科应该知道你的身份，有你的照片，你不能出现在江城了！”
    “我问一下，是有人在你的背后监视你吗？”
    “吆喝！这都能看出来，你还不算笨，这附近有该死的汉奸吗？”
    “有！我老家就在这江边，有一个保长，他儿子是便衣队的一个小队长！”
    “那不行！那个小队长多大了？”
    “我们的年龄差不多，我父母的事就是当年他给鬼子报的信，你是想？”
    “嗯！李代桃僵，你以后打算去哪？”
    “我回大别山去，我是那里走出来的！”
    “你把你那个通信员和你叔叔的地址告诉我！”
    “你们是要……”
    不待对方说完，王峰就说道：“是！”
    “我希望你们能够调查清楚再动手！”
    “我们会的！”
    “好！我一会给你们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