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贵仁把石云涛办公室的门一关,就把优盘插到了石云涛的电脑上,石云涛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他妈的这是少儿不宜啊。
“这女的是谁?”石云涛问。
侯贵仁这时说道:“我们查过了,这个女的是天宁县招投标中心主任吴梅。”
石云涛皱着眉头想了一想,说:“她一个女的串起了这么多领导干部,就先把她给留置起来吧。”
侯贵仁问:“那其他人呢?”
石云涛道:“一个个来,不要那么着急,我们来一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吧。”
听到这话,侯贵仁笑了起来,接着说:“孙桂堂怎么办?”
孙桂堂是天宁县县长,也出现在优盘当中了,石云涛蹙紧眉头说:“那只能向省纪委汇报了。”
根据干部管理权限,县长和县委书记属于省管干部,因而查处县长和县委书记,省纪委才有权限,因而这事只能向省纪委报告。
而如果孙桂堂不当县长,当局长了,那就不需要省纪委查处了,但现在不方便把孙桂县调到市局当局长,因而只能让省纪委查处。
而且这里面涉及的人太多,市纪委也查不了,让省纪委查处一个吧。
侯贵仁说完这话后,想到王天龙之前的想法,便说:“王天龙这小子,手中竟然有这个东西,这几个人平日里岂不全听他的?我见他的时候,他还想见石书记你呢。”
石云涛道:“这小子真他娘的是个人才,还要见我,见我想干什么?不过如果仔细想想,这小子虽然可恨,但是如果他们几个自己不搞这些事,这小子又怎么能得到这些东西?说起来,这事还要感谢这小子,不然,这几个人干的事谁又知道?行,有机会我可以见见他。”
侯贵仁道:“石书记,他就是一说,理他作甚,这个吴梅也真是的,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石云涛道:“想必这里面有隐情,你们先把她给留置起来,好好问一问。”
石云涛发了话之后,侯贵仁回去当即成立专案组,安排人去天宁县把吴梅带到市里。
此时,吴梅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王天龙偷拍视频的事,吴梅并不知道,王天龙也没有用优盘里的东西威胁敲诈这几个县领导。
不是他良心发现,觉得不能这样做,而是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抓其他县领导的把柄,而是为了控制吴梅。
吴梅是招投标中心主任,而王天龙干的就是招投标的生意,只要他控制了吴梅,招投标的生意就好干了。
而这几个与吴梅发生过关系的县领导,陈宝山是分管招投标的副县长,王天龙与他关系不错,检察长杜泽永,王天龙与他也认识。、
王天龙此时不想利用这个东西,不代表以后不会,而他在与侯贵仁的聊天过程中,为了显摆自己的能力,就把这个事情讲了出来。
讲完回去之后,王天龙其实就有些后悔了,然而后悔也已经晚了,交出去了。
市纪委的人来到天宁县后,与县纪委书记进行了联系,确定吴梅现在就在县招投标中心后,便带人去了招投标中心。
吴梅是县管干部,按照查处权限属于县纪委,但这一次的事情比较大,市纪委就提级办理了。
县纪委书记此时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市纪委的人过来要带吴梅,说明吴梅出问题了。
市纪委的人到了县招投标中心后,去了吴梅的办公室,吴梅正在办公室里头忙着,对于陌生人的到来,她压根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等到市纪委的人告诉她,要让她跟他们走的时候,吴梅的身体微微抖动,感到紧张了。
吴梅出事完全是因为那张优盘的事,但吴梅本身有经济问题,别人不知道,她自己知道,所以市纪委的人一来带她,她就明白出事了。
吴梅一言不发地跟着市纪委的人上了车,然后去了市里的留置点,吴梅便失去自由了。
吴梅被带走后,县里的干部立刻知道了,陈宝山和杜泽永以及孙桂堂等与吴梅发生过关系的人,此时在心里都在想着这个事情。
但是他们差不多都认为,组织上不掌握他们与吴梅之间的不正当关系问题,但是如果吴梅讲出其它一些问题,就有可能牵扯到他们了。
比如陈宝山分管招投标工作,吴梅此时出了事,他能不心里感到慌张吗?
只要吴梅讲出他的一件事,他就会有大麻烦。
但是如果吴梅不讲,他就会安然无事。
这就需要赌一把。
而杜泽永和孙桂堂二人,与吴梅的距离有些远,他们就没有太担心。
吴梅被留置后,并没有主动讲问题,但从她那紧张的表情里,就知道她身上有事。
眼看吴梅不愿意讲自己的问题,办案人员就不得不提到她与陈宝山等人之间的事了。
吴梅当即变的十分慌张失措,而等到办案人员把视频拿给她看时,她整个人顿时崩溃,坐在那里大哭起来。
吴梅在天宁县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县城一个官二代,她父亲当过局长,找个老公公也是局长,这样的结合在县城里头绝对是门当户对。
然而吴梅与她老公感情却不是很好,后来离了婚,吴梅的心里就有了变化,与男人的交往就多了起来。
而她也没想到会遇到王天龙,吴梅之前不是县招投标中心主任,而是在县委组织部工作,在组织部工作,那肯定是很好的,如果她不去招投标中心当主任,就没有后来的事了。
人生没有后悔药,在组织部虽然好,但是她只是一个科长,副科级的科长,而调到县招投标中心当主任,那就成了正科级,属于提拔重用。
面对这种情况,她焉能不愿意去?
县招投标中心主任是一个肥缺,前两任招投标中心主任都出事了,就证明了这个职位油水有多足,同时也证明这个职位有多危险。
吴梅一调到县招投标中心当主任,便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她仅仅当了两年的招投标中心主任,就搞出了那么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