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委和检察院的人一出手,就先把矿主给控制起来了,先搞清采矿权的情况,再查有没有帮助矿主办理采矿权。
很快,采矿权的事情就搞清了,原来这名矿主在采矿权到期后,找到了县国土局的一名副局长,给副局长送了一百万元,让副局长帮忙把采矿权给延长。
然而由于这个时候,因为煤炭整合的事,采矿权审批暂时中止,没法进行延长了,结果这名副局长滥用职权,私下里找了一张采矿许可证,弄了一个采矿权许可,然后交给了矿主,说是审批过的。
矿主一看,真以为是审批下来了,高兴的要命,根本不知道这张采矿许可证是假的。
就是假的,这也是国土局颁发的,他也敢理直气壮地说是真的。
用的时间不长,这个事情就给查的一清二楚,这名县国土局副局长不用说,就让检察院给抓起来了。
这件事一时间轰动非常,矿主和副局长全部给抓了起来,如此一来,就让那些还在观望状态的小煤矿主倍感压力。
要知道对比赚钱,这些小煤矿主们肯定还是不想有什么牢狱之灾,因而就有许多小煤矿主主动投降,表示愿意配合县政府停止开采。
用时半个月,三分之二以上的小煤矿主的矿都停产了,还有少数部分头铁的,一是觉得采矿权没到期,二是觉得钱还没有赚够,县政府的补偿太少,就是不愿意配合。
这样的小煤矿主也就只有七八个了。
而这七八个人当中,有一人比较特殊,其他人都是在看着这人的脸色行事的,这人的一个亲戚在省国土厅任职,是国土厅的副厅长。
因为有这个关系,这个人觉得有后台,根本不用理会县里的要求,其他人多少都会感到有些压力,只有他没有压力。
石云涛就知道了这个情况,便让李荣民亲自去和这个人谈,让这个人服从县里的要求,配合工作。
结果李荣民去了之后,这个人很傲慢,说国土厅的领导都跟他讲了,采矿权没到期,任何人都无权不让他开采,现在谁来找他说这个事都没有用。
石云涛听说此这人这么嚣张,仔细打听了这个人的关系网情况,得知这个的表哥在省国土厅当副厅长,仗着副厅长的后台,不把县政府放在眼里也正常。
要说石云涛也可以采取其它强硬手段,让这个人就范,可是就怕那名国土厅副厅长以后会报复方口县,刁难县里的工作,因而最好还是和平解决,找一下这名国土厅副厅长,让这名国土厅副厅长做一下那人的思想工作。
找国土厅副厅长做工作,石云涛不想亲自去,而让胡中来去呢,胡中来态度又不积极,因此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让李荣民去省里找这位国土厅副厅长,让副厅长给帮个忙。
李荣民没有办法,只好跑到省里,费了老大的事才找到这名国土厅副厅长。
结果这位副厅长也不把李荣民放在眼里,态度十分冷淡,对李荣民爱理不理的,李荣民一看就感觉不好。
等到李荣民一开口提出要求,这位国土厅副厅长马上不耐烦地说道:“这事你们来找我干什么?你们爱怎么弄就怎么弄,不要来找我。”
国土厅副厅长直接把这事给拒绝了,说的李荣民脸上很不好看。
李荣民讪讪地退出了副厅长的办公室,立马给石云涛回了电话。
石云涛一听,这事真的很难办啊,不知他亲自去找这位副厅长,会不会给他这个面子?
石云涛如此一想,为了推动工作,那就直接去找这位副厅长一下吧,他与副厅长平级,这个面子足够了吧。
原以为这位副厅长会给他一点面子,不料等到石云涛到了省城,要约这位副厅长出来见面时,这位副厅长竟然以有事为由拒绝见面。
石云涛一看副厅长根本不与他见面,便知不好了。
这位副厅长大人显然认为方口县让他亲戚退出经营是对他的无视,现在方口县想找他帮忙,岂不是与虎谋皮吗?
石云涛吃了闭门羹,心里头十分恼火,说实在的,级别已经到了厅级了,这胸怀和境界应当不低吧?
可是这位副厅长却是让他感觉,境界和胸怀跟一名村支书没什么区别,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何必要相互为难呢?
石云涛想了半天,觉得如果在这个事情上被挡住了,解决不好,其他已经同意退出经营的小煤矿主就不愿意了。
而要把这个事情给处理好,就必须要搞定这个副厅长,副厅长是省管干部,县里头肯定是奈何不了他的,这也是副厅长敢不给面子的原因之一。
既然这样,石云涛就需要找别人给帮忙了,而找谁,他不需要找杨清俊,找王立藩就可以。
王立藩是省委副书记,而且王立藩行事也与一般领导不一样,石云涛与王立藩的关系又铁,那就找王立藩吧。
去了王立藩那里,石云涛便把这情况跟王立藩说了一遍,王立藩一皱眉头,便让秘书给这位国土厅副厅长打电话,让副厅长过来。
副厅长接到电话,一刻也不敢耽搁就跑了过来。
来到后,走进门一看,只见石云涛正坐在王立藩的办公室里。
副厅长不认识石云涛,石云涛一见他来了,便坐在那里笑着说道:“马厅长好,我是石云涛。”
听到石云涛的名字,副厅长一下子想了起来,心里不禁感到一惊。
副厅长不得不回了一句石书记好。
石云涛听了之后,没再和他说话,而是起身走到王立藩面前说话去了。
副厅长这时想到向王立藩打招呼,可是王立藩正在和石云涛说话,他插不进嘴,因而就很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而王立藩就跟没看见他似的,只顾和石云涛说着话,声音不高也不低,如果副厅长仔细听,也能听清楚,但是他此时心里头有些乱,因而王立藩和石云涛到底说了什么,他一点也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