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布镇想自保,但是这个时候由不着他了,县纪委查了他的表弟后,就问出了有关吴布镇的一些事。
严少军把情况报告给石云涛,石云涛二话没说就下令,查,狠狠地查。
有了石云涛的话,吴布镇就被双规起来了。
县里头接连双规干部,这可是打破十几年的纪录了,王立藩知道这事后,都感到震动,把石云涛叫过去问什么情况。
石云涛把情况跟他讲了,王立藩说:“你小子不错,将来能成大器。”
石云涛说道:“老板,我这样做可是得罪人,走不远。”
王立藩道:“普通人做这种事叫得罪人,大人物做这种事,那叫有魄力,敢行非常之事,不一样。”
石云涛忙道:“老板你是大人物,我哪里能称的上大人物?”
王立藩笑着说:“大人物之大,不在职位大小。”
石云涛连忙道:“我今天是利见大人啊。”
王立藩哈哈笑了起来。
王立藩还是很有眼光的,他发现了石云涛的与众不同,他其实想说一句,好孩子不错。
石云涛可以当他的孩子,但王立藩不好意思这么说,当初袁世凯在朝鲜杀人如麻的时候,老袁的领导就是这么夸老袁的。
老袁年轻时就不是一般人啊。
石云涛没法与人家老袁比,他只是照着本心行事,敢出手时就出手,考虑那么多干什么?
石云涛以这种铁碗治县,一下子就让商云县的官场风气好转起来,虽然还是有不少人对他不满,但不满也没有用。
有的人想着从上层搞石云涛,鼓动着市里把石云涛给调走,如果石云涛没有王立藩这个大靠山,那还真不好说会怎么样。
但现在他有王立藩这个大靠山在,别人又怎么好撼动他的位子呢?
撼动不了,那他们就没法对石云涛怎么样。
石云涛又调整一批人,姚青远此时不是想当金业镇的党委书记吗?还找到了王寿生帮忙。
而等到召开书记办公会的时候,王寿生提到让姚青远当金业镇党委书记的事,石云涛根本就没有搭理他。
等到石云涛开口说话的时候,便说:“让姚青远到县科协当副主任去。”
闻听此言,王寿生眼睛睁大了,说:“姚青远现在是正科干部,怎么安排他去科协担任副主任?”
石云涛回了他一句:“干部并不是只能上不能下,工作做的不好,别说是担任科协副主任了,什么职务都不安排也是有可能的!”
此话一出,王寿生哑语了,他没想到,他说了一句让姚青远当书记,最后竟然让姚青远去科协当副主任,这太过分了吧?
石云涛有时候做事就是比较过分,比他还过分,王寿生心里头很不高兴,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了。
见王寿生面上不悦,石云涛说:“如果你觉得姚青远是个人才,要不你把他调到县政府办当副主任?”
王寿生忙说:“我只是觉得不能这么安排,并没有想让他到县政府办工作的意思。”
石云涛道:“既然这样,那就让姚青远去科协当副主任吧,副主任当不好,就让他当科员。”
看了看石云涛,王寿生实在是没有法子了,总而言之,他现在斗不过石云涛。
他强硬,石云涛比他还强硬,他有后台,石云涛比他还有后台,他要是不择手段,石云涛可能比他还要不择手段。
石云涛始终要碾压他一头。
书记办公会研究完,便上县委常委会,常委会里头,也没有与石云涛敢抗衡的,看看石云涛所做的那些事,他们谁敢与石云涛抗衡?
黄敦乡的那个王贝贝,石云涛提拔他当副乡长了,而且他让李嫣然梳理一下,县里头有多少个一直没有提拔的干部,这么一梳理,李嫣然发现全县大约有二十多个到了工作年限,应当提拔人家,却没有提拔人家的干部。
干部工作年限到了,没有提拔,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工作不行,这样的人当然不能提拔,但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不会跑不会送,让人家原地不动。
这样搞肯定不行,石云涛就让李嫣然去考察好,该提拔人家就要提拔人家,相反,如果有的人四处钻营,找这个打招呼,找那个打招呼的,这样的人便不能用,或者说要放一放再用。
如此一来,石云涛便提拔了不少不跑不送的干部,这些干部被提拔后,哪个不说石云涛的好?
都觉得石云涛是慧眼识人,是一位大大的好领导。
有人恨石云涛,但也有人感激石云涛,不过最重要的是老百姓对石云涛评价怎么样。
石云涛提拔谁,可不是让谁做官当老爷的,而是让他们为老百姓服务的,如果提拔上来的干部,一个个颐指气使,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那提拔这些人有什么用?
说一说这就到了2008年,元旦过后,离春节还有一段时间,石云涛此时一方面调整人事,另一方面则是开始上项目。
石云涛便开始考核各个乡镇的cpi,给了你们位子,就是让你们做事的,如果不做事,那要你们干什么?
而如果考核不好,那对不起,就要进行末位淘汰,至此,石云涛正式推行末位淘汰制。
这县里的干部如果一直稳稳当当,没有什么压力怎么能行?
得干出成绩来,石云涛便在县里头成立考核委员会,一个月考核一次,这下一下子给很多干部增加了压力。
如果考核不好怎么办?是不是要被免职?依着石云涛的性子,极有可能把他们给免职了。
像黄敦乡党委书记李高明,本来没有多少进取心的,搞个中游水平就行了,可如今一看,如果他只是这样追求个中游水平,万一考核成了末次,他就难看了。
石云涛其实是想调整李高明的职位的,但看到黄敦乡处在中游水平上,就罢了调整他的心思,可现在李高明意识到在这种考核机制下,他恐怕是吃不消,因而便感到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