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算高升了。”谢士刚听了,笑道。
吴运山道:“不过是平调,乔严欣赏他,如不然,他也当不了政府秘书长。”
谢士刚闻言,道了一句:“乔严书记欣赏他,怎么让他到市政府当秘书长呢?”
吴运山给了他一个眼神,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向市长与乔严的关系很微妙,乔严年龄马上到线,向市长想接书记,需要缓和与乔严之间的关系,把柳家明当成桥梁了。”
谢士刚听了说原来如此,市里的情况,他就摸不清了。
“柳家明一走,谁能接书记?”谢士刚忍不住问了一句。
吴运山想了一下说:“应该是刘凯吧,毕竟刘凯也当了多年县长,再不提拔他,他就撂挑子不干了。”
谢士刚笑了一下道:“刘县长当书记,吴书记您能不能接县长?”
吴运山沉吟片刻,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年龄不行了,市委不会考虑我了。”
谢士刚听了惋惜道:“您正年富力强,怎么就老了,论资排辈,也该轮到您了。”
吴运山道:“我要当了县长,就要离开夏城县了,算了,还是留在这里继续当三把手为好,刘凯当书记,必然要倚重我,这样就很好。”
与柳家明争斗半天,吴运山没占到便宜,反而差点被调离一线工作岗位,而如果刘凯当了书记,依着刘凯的性格,是离不开他的。
谢士刚从吴运山那里得到了确切消息,回到乡里的时候,腰杆子一下直了起来,再见到石云涛时,底气突然变足了。
虽然石云涛在省里有着关系,但没法直接管着县里,而柳家明一走,石云涛就失去靠山了。
柳家明当了市政府秘书长,虽说还会支持着石云涛,但这就隔了一层,如果刘凯不买他的账,他也没什么办法。
想到这里,谢士刚要介绍他老婆侄女与石云涛相识的想法便淡了,再加上石云涛根本不在意这事,因而便不了了之。
石云涛去了一趟夏城县,和张爱军说了说姐夫周布的事,张爱军便把周布借调到镇里当党政办副主任,周布专门给张爱军写材料。
不料,干了一阵子,周布就想回学校去,不想干了,石云涛知道后比较生气,就让他再坚持坚持,至少要干到回去之后能提校长吧?
春节刚过去的时候,正是乡里需要大干一场的时候,谢士刚召开会议,调度乡里的工程,一方面小城镇建设继续推进,另一方面乡里的路还要继续修,各种工程也要上马,整个乡里又处于一种繁忙景象。
此时,过来找谢士刚的人比较多,找石云涛的人也比较多,他们二人发一句话,就能让谁赚到钱。
而就在这时,罐头厂的改制工作提到了议事日程,本来石云涛是要主导罐头厂改制工作的,但此时谢士刚把这项权力收回了。
罐头厂要改制的消息一传出来后,便有好多人跑到乡里头打探消息,想把罐头厂买下来。
这些人买下罐头厂的目的不是为了经营好罐头厂,而是看中了罐头厂的那块地,无论是搞地产开发,还是转作它用,都有利可图。
之前没冒出那么多人,周莉忽然间看到罐头厂成了香饽饽,她心里头胆怯了,跑到石云涛那里说她不愿意再买下罐头厂了,还是老老实实回到企业管理站当站长吧。
石云涛听了,就让她不要退缩,其他人想参与改制,都没有企业经营的经验,只有她和罐头厂里面的人有经营经验,就这一条,其它人就不符合改制条件。
在石云涛的劝说下,周莉总算才没再放弃这个事情。
又过了一阵子,之前嚷着要过来参与改制的人不见了,都没了声音,最后只剩一个人要确定参与改制这个事情,那就是徐震。
徐震铁定要买下整个罐头厂,他财大气粗,又有着人脉,和谢士刚一说,谢士刚不能不同意。
但石云涛一知道这事,不同意了,徐震在乡里的势力越来越大,凡是乡里的工程,他都想参与,整个乌沙乡都是他们姓徐家的了。
这样下去怎么行?
谢士刚一和石云涛说了这事之后,石云涛明确表示反对,谢士刚瞧了他一眼说:“周莉的实力不行,就是她买下,时间长了,也保不住,徐震不会让她顺顺利利经营下去的。”
石云涛听了道:“他敢乱来?谢书记,徐震不是一个经营企业的人,如果罐头厂落到他手里,厂子就完了。”
谢士刚道:“徐震非要参与这个事情,你我没什么办法,不让他参与,我们会有麻烦。”
石云涛问:“有什么麻烦?”
谢士刚白他一眼道:“你还年轻,阅历少,麻烦的事情多了,这次你听我的就行。”
石云涛道:“罐头厂经营好了,才能带动农民增收,经营不好,就失去了改制的意义,那还不如不改制。”
谢士刚道:“你看你,想改制的是你,现在又说不改制,说话哪有这么随便的?”
石云涛道:“我说不能改制给徐震。”
见石云涛坚持这样讲,谢士刚就不说话了,事后,便告诉徐震。
徐震听了,自然非常生气,不过想想他平时与石云涛关系确实不好,石云涛从中作梗实属正常,便说:“我约他出来吃饭。”
谢士刚道:“他都这样讲了,你约他,他也不会出来。”
徐震道:“什么时候乡里的事情乡长说了算了?”
谢士刚道:“他是柳书记的人,要不你先别着急,等柳书记走了,再说。”
徐震道:“这不是乡里要搞改制吗?我怎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