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档案室,林启明看着几大柜子的文件,这场景怎么有点似曾相识呢?想起来了,我去警局借吉普车,被抓壮丁,在大功报找兰格格绑架案的线索,人呐,最重要的就是吃一堑,长一智呐。
多门在鉴定书上临摹下陈泽儒的前面,然后比对着在本子留下印记,最后用钢笔写了下来,然后功成身退默默的坐回了自己的冷板凳。
白玲放回自己的座位拿起纸张和鉴定报告,开始了对比,眉头松散了些许,然后郝平川见状也立即把两样东西接了过去,仔细的观看。
“奶奶的,真是一模一样,”说着还看来多门两眼,然后脸上难掩喜色,“这么说,郑朝阳的前面也是伪造的。”
“那可不一定。”林启明瞅了瞅签名,淡淡的摇头道,“要是栽赃陷害这么容易,游戏可就玩不下去。
我曾经看过笔迹学方面的书籍,上面有过关于签名伪造的记录,多爷这种描摹伪造,其实是最初级,因为不管你怎么描摹,印记都不可能严丝合缝,只要用高倍的放大镜,仔细的看,就可以看到破绽。”
说着林启明把从陈泽儒屋里顺到的放大镜从兜里掏了出来,递给了郝平川和齐啦啦,示意他们仔细观察一下。
“其实最好的签名啊,就是用手写,但是手写的难度也最大,因为我们每一次前面,都不可能一模一样,示意伪造者只是模仿了签名者的风格,但即便是这样,有点经验的鉴定师,花点时间就可以鉴定出来。
除非......”
“除非什么?你倒是说啊!”见到林启明卡顿,郝平川顿时着急起来,催促道。
“白玲同志,剩下的你来讲吧。”林启明也没把话说完,屋子里几人对白玲心里都有芥蒂,得给她点表现机会。
“林启明同志的意思是,除非这个人先把朝阳的某一个签名描摹下来,然后根据这个版本反复的练习,最后在用手写伪造。”给了林启明一个感谢的眼神,白玲顺着他的话讲了下去。
“所以说,咱只要能找着那原始的模本,就能证明这签名是假的呀!”多门脑子也转的飞快,把白玲话里的意思也表达了出来。
“你不废话吗?那不大海捞针吗?”然后就是郝平川的暴喝。
但胸有成竹的白玲却是嘴角带笑,天鹅般的脖颈矜持的微微扬起,然后说道:“也未必。”
然后几人就来到了档案室,而且还不是大军进城之后的产生的档案,而是之前还是外五分局的时候遗留档案处,白玲把郑朝阳的前面搞出了几张照片每个人发了一张。
“郑朝阳的这个签名,陈教授看过,是他二十二岁的签名,笔锋犀利,气势开展,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
按照时间推算,郑朝阳这时候正在北平市外五分局机要科任职,所以,他所有的签字文件都在机要科的这个档案室里,找到这个签名!”
一群人呼啦啦的开始了动作,几位,你们都说了这个人是对着郑朝阳的签名练习的,他就不能把这个签字文件带走吗?算了,就当看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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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特么的该死啊!
......
就在一行人翻找文件的时候,郑朝山也刚在密室里把烧掉了罪证,不过正当他把最后一本书放到密室前面的架子上的时候,一转身,正碰见推门而出的尚春芝,一时间四目相对,默默无言。
郑朝山心里直呼大意,他忘记了自己结婚了,不在是一个人,以后做事还得在小心一些。
尚春芝看着郑朝山耷拉的在一边左手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食指,脑海深处的记忆再次浮现,处决卫孝杰的那个带着白手套的神秘人好像也有这个习惯。
然后尚春芝脸上浮现了微笑:“饿了吧,我回来晚了,今天医院进了一匹新的设备,忙着录库,来不及做饭,我买了砂锅居,快来吃法吧。”
说完又走了出去,郑朝山看了看旁边的书柜然后也跟着朝餐桌走去。
餐桌前面,两人面前都放了一小碗砂锅菜,郑朝山拿勺子盛了一勺汤,轻嗅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把汤倒了回去,然后在盛起来,端着碗送到嘴边,感受到尚春芝的紧随的目光里,他没有喝下去,连碗带勺再次放了下去。
尚春芝有点紧张,开口问道:“你怎么不吃啊?”
郑朝山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用着他那深沉的嗓音开口问道:“你想过咱们以后的生活吗?”
“呵~”尚春芝脸上露出不算真诚的笑容,发问道:“你想过吗?”
脸上表情没有太大起伏的郑朝山站起身来,朝着书桌走去,随后在抽屉里取出一个物件,返回餐桌,放到了尚春芝的面前,赫然是一双小孩的虎头鞋。
可爱的小鞋子一下子就击中了尚春芝的心脏,她不解也不敢相信的看向郑朝山,似乎想要知道他这一举动的意思。
脸上也带着一丝柔远之意的郑朝山坐了下来,看着虎头鞋,解释道:“这是我在路过一家小店时看到的,多好看的鞋子呀,将来留给我们的孩子穿。”
不得不说,郑朝山确实是拿捏人心的大师,一张口就直接破了尚春芝的防御,
“我们的孩子?”尚春芝一张口就是直接显露出剧烈的情绪波动。
郑朝山嘴角带着微笑,“咱们家呀,首先要抓紧生孩子,朝阳你是知道的,他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给真假留后的事,那一时半时指不上,所以,全靠你了。”
真挚的话语让尚春芝被卫夫人蛊惑的心变得柔软下来,伸手摸了摸虎头鞋,眼睛一时间变得有点湿润,她看着郑朝山,语调里带着一丝的难觅的哽咽,“你想要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