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玩有一手盲人摸象吧！”
    赵公子说道。
    所谓“盲人摸象”，多指不看麻将牌的情况下，用手去摸牌，然后报出麻将牌的点数。
    这种技法，很简单。
    不说老千和赌徒，就算一般人，平日多打几次麻将，都能摸出麻将牌来！
    赵公子自然不可能提出如此简单的玩法。
    只听他接着说：“但一般的盲人摸象，太简单了。我们不能用平常摸牌的手指去摸，只能用小拇指摸。过程么，由第三方洗牌，我们各抽四张牌给对方摸。谁猜中的张数多，谁胜！若平局，增加张数。”
    ……
    赵公子说的方法，并不难。
    像我这样的老千……别说用小拇指摸牌……就算用脚趾，我都能摸出麻将牌来！
    这种小儿科的把戏，真不值得拿出来比。
    可是，赵公子看起来如此自信……难道他有什么绝招？
    “第三方……由谁来洗牌？”
    我疑惑的问了句。
    这个问题很重要。
    要是赵公子让陈少刚洗牌。陈少刚在麻将牌上落了能让赵公子看懂的焊，那赵公子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我既然说了玩法。那就让你那边的人来洗吧！不过，可不能让老千来洗牌！不如就让申屠贼王帮我们洗牌？”
    赵公子的话，让我意外。
    他竟然敢让他不信任的人洗牌。
    不过看他样子，他应该笃定了申屠枭不会出千。
    这侧面凸显了……他的自信！
    我更加怀疑，他有什么绝技！
    而他让申屠枭洗牌……似乎有藐视申屠枭的意思。
    齐鲁贼王……至少和齐鲁赌王平起平坐。
    按辈分算，申屠枭至少比赵公子大了一辈！
    这种场合，赵公子让申屠枭洗牌，着实有些膈应人！
    我以为，申屠枭断然不会答应赵公子的要求。
    申屠枭……怎么看，也是个桀骜的人。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申屠枭竟然答应了。
    “可。”
    申屠枭回应的简单明了。
    赵公子也有些意外。
    随即，他得意的大笑。
    “哈哈哈！堂堂齐鲁赌王，能为我做次荷官。说出去，我也可以吹一阵子了！”
    ……
    面对赵公子的阴阳怪气，申屠枭没有动怒，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反馈。
    等到有人拿来一副新的麻将牌。
    我和赵公子先检查麻将牌的完整度和崭新度。
    这时，麻将牌还没有拆封。
    整副牌外面包了一层塑料薄膜。
    我和赵公子是可以伸手去摸的。
    当然，摸到的只是麻将牌外面的膜，麻将牌是摸不到的。
    在申屠枭把麻将牌的膜撕开后，我们便不能上手去摸牌了。
    以防我们在麻将牌上落焊。
    申屠枭先给我们看麻将牌的张数和点数没有问题。
    随后，他又把麻将牌盖上，让我们用眼睛检查麻将背面有没有问题。
    确认好麻将牌没有问题后，我和赵公子背对麻将牌。
    申屠枭则开始洗牌。
    因为是临时搞的赌局，房间内并没有准备专门的麻将桌。
    就用了沙发前的茶几临时充当了麻将桌。
    茶几上，也没有麻将垫。
    申屠枭劈啦啪啦洗了一通后，我和赵公子转身。
    赵公子随意抓了四张牌。
    我却闭起眼睛，细细回想每一张麻将牌的位置！
    没错……在申屠枭洗牌时，我虽然背对着麻将牌。
    但我依然用耳朵……去分辨每一张麻将牌的位置！
    一个顶级麻将老千，在洗牌时，可以用眼睛，确定每一张麻将牌的位置。
    在堆好牌后，他就已经知道了，每个人摸到的牌是什么！
    他连落焊都不需要！
    可麻将千术至高的境界，可以用耳朵去听……每一张麻将牌的位置！
    这种麻将牌技，可以说是已经脱离了千术的范畴。
    我听四爷提起过。
    普通的盲人打麻将，是用手去摸牌的。
    但有一个盲人雀神。
    他是用耳朵去打麻将的！
    他眼盲，耳力却如神！
    单靠洗牌时，听到的麻将和桌面的摩擦声，他就可以分辨一副麻将牌总共144张的位置！
    我……做不到如此地步。
    以我现在的能力，最多只能听出七十多张麻将牌！
    而且，去听麻将牌，已经是用尽了我的精气神！
    现在的我，疲惫至极，背后甚至冒着一阵冷汗！
    我整个人，犹如虚脱了一般！
    对我来说，这次“听牌”……用尽了我全部力气。
    “赵斌，帮我去那瓶水……”
    我有气无力的说了句。
    赵公子见我磨磨叽叽，不满道：“就摸几张牌而已，你磨蹭什么？”
    “急什么？说不定，这是我生前喝的最后一口水了不是吗？”
    我向赵公子示弱。
    赵公子听了我这样的话，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他倒也没再说什么。
    赵斌帮我拿来水之后，还帮我打开了瓶盖。
    我接过水瓶，喝了一口。
    但忽然，我呛到了喉咙，喷出了水，我的手都被喷湿了些！
    这时的我，因脑力和心力用尽……导致体力也用尽了！
    赵公子看到我这副模样，不禁嘲笑：“现在感到害怕了？你的心性也不过如此！就你这样，还能做一个老千？”
    我没有回应赵公子，将水瓶递给赵斌。
    随后，我伸手去抓了四张牌。
    我和赵公子都已经抓了四张牌。我们首先需要用小拇指摸出自己抓的牌是什么，然后把麻将牌给对方，让对方报出自己的麻将牌后，说错还是对。
    说是摸四张麻将牌……实则是摸八张！
    不过，自己摸的四张牌，并不算什么。
    赵公子既然敢提出这种比试方式，他自然有这个实力，用小拇指摸出麻将牌来！
    真正决出胜负的……还是在摸对方的麻将牌时。
    我俩摸完自己的麻将牌后，将自己的麻将牌都推给了对方。
    开始摸对方的四张麻将牌。
    我拿过赵公子的四张麻将牌，一张张摸过去。
    麻将牌本身……我并没有感到有任何问题。
    可是，这牌的点数……让我感到了困惑！
    ……
    赵公子很快摸好了我的四张麻将牌。
    他慢悠悠的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皮裹金属盒子。
    盒子里面，装的是香烟。
    他从中拿出一根烟，用嘴叼住。
    他一只手拿着皮裹烟盒，一只手用一个金属柴油打火机点烟。
    点完烟，他问：“好了吗？”
    麻将牌……我已经摸完。
    只是我心里存着疑惑。
    重新摸了一次，我依然没感到什么异样。
    我也没浪费时间，将四张麻将牌往前一推。
    “好了！”
    等我准备就绪。
    赵公子将他的皮裹金属烟盒放到了桌上。
    “认定离手，那你来说说，我给你的四张牌，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