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八卦镜一碎,瞬间这餐厅里阴风大作了起来。
“呼——呼————呜呜呜————”
大风将屋里的东西全都吹得东倒西歪,窗户也全都被吹开了,霹雳砰隆的响着。
众人桌子上的酒瓶和空杯都被吹倒了,吓得众人扶酒瓶的扶酒瓶,扶杯子的扶杯子。
风吹得众人都迷了眼,等再睁开眼睛时,突然看到摆在门边的财神爷都倒下了。
而且蜡烛和供品什么的都被吹倒了。
“老板娘,你家财神爷倒了。”有客人好心的冲着老板娘提醒了一句。
“咦?那财神爷后面的是什么东西?”但有人很快就注意到了,那神位上的财神爷倒下后,露出了背后另一尊黑乎乎的神像,看不清是什么样子。
但看着不是常见的神像。
老板娘一见那黑色的神像露了出来,眼神微微一变,连忙跑过去,将财神爷扶了起来。
看样子财神爷只是幌子,后面的黑色神像才是正主。
“呜呜呜呜呜~~~”随着一阵阵阴风,厅内突然响起了一阵阵女人的哭声:“呜呜呜呜~~~我的孩子在哪……我的孩子在哪……孩子……”
听到这女人的哭声,又听到她在找自己的孩子,餐厅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后脑勺一下发凉。
到处都看不到这个声音的来源,到底是谁在哭?
刚刚是婴儿的哭声,现在又是女人的哭声。
“真是!这饭还能不能好好吃了!”这时一个食客忍不住厌烦的将筷子用力的拍到桌上,出声骂了一句。
就在他话音刚落,众人突然看到餐厅门口站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
女人披头散发的站在那里,一边低着头,一边哭道:“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的孩子在哪……孩子……”
看到她的腹部全是血淋淋的站在那里,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震惊的看着她。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全身都是血,是受伤了吗?
这么多的出血量,却还能站着?
众人脑中冒出一个个问号,有人忍不住走上前去问那女人:“你怎么了?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先去医院吧!”
“我的孩子……我要找我的孩子……呜呜呜……”女人对他们的话却像没听到一样,突然抬头在餐厅里左看右看。
她一抬头,瞬间把众人吓傻了。
“啊啊啊————”
“啊我的妈!”
“她的脸……”
“妈呀鬼啊!”
因为她的脸上,两只眼睛都没了,只剩下两个血窟窿,血窟窿里不停有血流出来,从脸上滑下。
而后那血窟窿里还有蜈蚣若隐若现的,在里面爬动着。
众人被这么一吓,都纷纷从离她近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四周跑去。
而此时的老板和老板娘还有两个店员们,全都惊恐的看向那边。
魏重君趁着他们慌乱的时候,拉着叶安安悄悄的就溜走了,走了两步又倒回来伸手把桌子上的钱拿走。
然后躲在混乱的人群中,绕开那老板和老板娘,朝另一边溜了出去。
餐厅里乱成了一团,很显然,大家都看出来了门口那个女人她不是人。
老板和老板娘则是脸色变得奇怪了起来,别人只是单纯的害怕,但他们却是害怕中又忌惮着什么。
这时一声婴儿啼哭声响起:“呜哇~~呜哇~~”
听到这声婴儿哭声后,那满身是血的女人猛然抬头,用失去了眼睛的双眼四处张望,神情有些紧张的喊道:“孩子!孩子!孩子你在哪?孩子!”
“哇哇哇~~~”婴儿继续哭着。
女人听着她的声音方向,开始朝着魏重君刚才坐的那一桌飘了过去。
这边的人见她往这边飘了过来,纷纷吓得朝另一边躲去。
老板和老板娘也跟着人群一起躺着,而且开始往人群后面隐藏自己的身影。
那女人很快就飘到了魏重君那桌边,伸手在桌子上摸到了魏重君留在那的手帕包。
她摸了一下这块手帕里的肉后,动静却是微微一怔,喃喃的说了一句:“你……不是我的孩子……你是谁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
见她离开了门口的位置,立即有人恐慌的逃了出去。
魏重君和叶安安这时也出了店外。
然后三人站在外面的街边,继续看着店里的热闹。
很快,店门口又来了两位找孩子的妈妈。
这两位女子站在店门口看了一眼,就带着一阵风进去了。
接着餐厅里楼上楼下都传出一阵阵尖叫声和混乱的脚步声,接着二楼三楼的人全都跑下来了,有些甚至被吓得差点从窗户上跳下来。
楼上的窗户里时不时的还闪过一个女人的身影。
后面进去的两个女人,身上同样都是血,尤其是腹部下血的衣服上,都沾满了血水。
但这两位的眼睛并没有被挖出来。
这两个女人一进入店里后,目光朝四周一扫,突然就盯上了躲在角落里的老板夫妻俩。
“你们!!!你们这两个畜牲!你们还我的孩子!!!”
嘴里一边怒斥着,一边朝着那两人扑了过去。
这时那双眼瞎掉的女人突然朝着厨房的方向飘了过去,她进了厨房里。
后厨空间不大,但也不小。
中间有张备菜桌,旁边有几个灶和几口锅。
炒锅扁锅汤锅等等,都有。
但最显眼的是旁边的角落里, 一个大火炉,炉上有一个半人高的大坛子,坛子里一股带着奇怪肉香的香气溢出。
而且这个坛上,用绳子绑了一圈,绳子上挂着一圈的黄符。
而坛身上,还画了一个符纹。
女人朝着那个坛子靠近,结果在摸到坛子时,却像是被烫到了一下猛然缩回手。
“啊——”女人痛叫了一声,然后抱住自己的手,有些忌惮的后退了两步。
接着她怒吼了一声,抬手一挥,厨房里瞬间刮起一阵风,将里面的锅碗瓢盆全部打翻到地上。
“哐啷砰啪——”
女鬼退到一边,无视着厨房里的一片狼藉,只盯着那一口大坛子。